第185章 兇手另有其人
拆開紙條!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清秀的墨字!
紀雲舒先是看瞭落款處,上面,竟然是魅香兒的名字!
呃?
心一緊,莫非是魅香兒塞到自己衣服裡的?
仔細攤開紙條,上面清晰的寫著:
紀姑娘,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說明上天讓你活瞭下來,而我,可能已經死瞭,我想與你說聲對不起。
而這封信,請你,幫我轉交給另外一個人。
………….
上面的每一個字,紀雲舒都一一過目瞭一遍。
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時,她手一顫,字條險些掉落到瞭地上。
之前在茅屋時那種不安的感覺,一瞬之間又湧瞭上來。
丫頭見她驚住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紀先生,你沒事吧?
“……”
“紀先生?”
紀雲舒進攥著手中的字條,立刻沖到屋外,準備去找景容。
可是剛到院子門口,就正好撞上瞭急匆匆的瑯泊。
她似乎意識到瞭什麼,立刻間瑯泊,“是不是出瞭什麼事?”
“先生怎麼知道?”
“是不是啊?”
瑯泊立刻點頭,“阮傢小姐失蹤瞭,就在昨晚。”
果不其然!
“王爺就是讓我來通知先生一聲。”
“快,立刻帶人去那間茅屋,阮傢小姐,應該在那裡。”
“先生怎麼知道?”
“別問這麼多瞭。”
瑯泊楞瞭一下,似懂非懂,隻好點頭,準備去通報景容和京兆尹。
後一刻,紀雲舒抓住他,急忙道,“我也一起去。”
“先生還是別去瞭,王爺說瞭………”
“我必須去。”紀雲舒十分堅定。
瑯泊雖有猶豫,但也知道自己拗不過她,隻好帶上,又一邊命人去備下馬車,一邊去通知瞭景容。
馬車備好,紀雲舒剛剛上去,景容也上來瞭。
朝外頭命令道,“出發!”
隨即,馬車動瞭起來。
紀雲舒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見他此刻還傷痕累累,擔憂起來.“王
爺傷勢未好,應該……”
“你以為本王是個大姑娘?摔不得?碰不得?”
“可是…………”
“別可是瞭,看來這個案件,真如剝繭的殼似的,一層又一層,讓人意想不到。”景容眉頭緊鎖,又問,“瑯泊與我說,他還未告知你阮傢小姐失蹤一事,你便沖瞭出來,甚至察覺到出瞭事,你是不是發現瞭什麼?”
紀雲舒點頭,“其實在我醒來之後,便覺得此事有些異樣,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那塊落在涼山的白佈上有一股香味吧?”
“記得!”
“當時我在茅屋外,被人捂住瞭嘴,我又聞到瞭那股香味,醒來後,身邊便是魅香兒,我以為,那股香味應該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瞭的,可是,我與她接近瞭好幾次,卻隻聞到那一陣,實在奇怪。”
“不止這樣,大火中死亡的另外一個人,是魅香兒的哥哥,我抓過他的手,他的骨是斷節,而且有很嚴重的松骨癥,這種癥狀的人,雙手根本無法使上重力,而死者雙手都是被一刀砍斷的,所以不可能是他的哥哥,我便以為兇手就是魅香兒。”
“而後呢?你如何想的?”
她思村一下,又立即道,“當我在茅屋外被捂住嘴時的那一刻,我心裡覺得有些奇怪,那個時候,我的後腦是抵在那人胸前的,可見,那個人的身高,一定比我高才對,但是魅香兒卻跟我差不多,加上那股香味,更讓我覺得可能兇手另有其人,隻是魅香兒和她哥哥已經死瞭,我又擔心是我想多瞭。但當我看到這封信時…………”
說時,便將衣袖中的字條,遞給瞭景容。
景容揣著疑問,接過去,過目瞭一遍。
看完後,和紀雲舒當時的臉色同出一
轍。
震驚之餘,帶著一絲同情。
甚至,還有憤恨!
一時間,兩人的心思,都沉瞭下去。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後,終於到瞭那間茅屋。
因為被大火燒過幾個時辰的緣故,整個茅屋四周,都如同廢墟,到處焦炭,漆黑黑的一片。
空氣中,還帶看嗆鼻難聞的木炭味!
下瞭馬車後,紀雲舒才發現,原來京光尹等人也跟瞭過來。
甚至,阮老爺和阮夫人也來瞭,兩人穿著華麗,身上戴著金銀首飾,耀眼無比。
兩人互相攜扶著,眼淚汪註。
阮夫人抓著京兆尹就哭瞭起來,“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千萬不能有事。”
京兆尹雖然不是鐵血漢子,可是見有人哭,不免有些無奈瞭。
嘆瞭一聲氣,隻好安慰道,“你們放心,本官一定會找到阮小姐的。”
“不是說,兇手已經抓到瞭嗎?為何我女兒還會被人逮瞭去啊?”
阮夫人從原本的擔憂哭泣,又突然斥聲質問。
“這個………”
京兆尹無法回答。
下一刻,阮夫人便將矛頭指向瞭紀雲舒,上前,又氣又急道,“你就是那位紀先生吧?不是說此案已經結瞭嗎?兇手也已經死瞭嗎?為何又跑出來一個兇手啊?為何?要是我女兒真的出瞭事,你賠我一個女兒嗎?”
氣憤填膺啊!
紀雲舒也無言以對!
倒是阮老爺還算理智,將阮夫人拉瞭回去。
景容在一旁,臉色明顯臭瞭,自己的女人,幫你們查案受瞭傷不說,還反過來指責,真真是氣死他瞭。
眉頭一皺,本想說些什麼,卻被紀雲舒拉住瞭。
她朝他搖搖頭,輕聲說,“算瞭!”
景容悶瞭一聲,隻好作罷。
此刻,京兆尹上前,朝著紀雲舒拱手,“先生,你為何斷定阮傢小姐在這裡?”
紀雲舒與朝廢墟一望,看到黑炭之上,有許多凌亂的腳印,心裡就更加篤定,兇手帶著阮小姐,定是藏在瞭那個地下室中。
“京兆尹,你帶著人守在外面,不要跟我進去瞭,我一個人去就行。
“啊?”
京兆尹犯懵之際,景容挪瞭一步,擋在瞭她的前面。
一臉冰寒的臉,帶著濃濃的怒意,秉著王爺的口吻,命令道。
“紀雲舒,本王從此刻命令你,以後行事,若是本王不在你身邊,你絕不可一人而行,否則,定不輕饒。”
他話中的意思,仿佛是在說,“若是再敢一人行動,便甩上紅床,絕不姑息。
對上景容冷厲的眸子,紀雲舒怵瞭一下,隻好點瞭頭。
後一刻,景容命令眾人,“都在外面等著,本王與紀先生一塊進去。”
“是!”
他拽過她纖細的手腕,走進瞭那片廢虛。
此時陰暗的地下室中!
一個披著披風、戴著帽子的人,正站在那個高架的木板旁邊,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屠刀。
而板子上,則是被綁著的阮傢小姐阮雅兒。
因為嘴裡塞瞭東西,她隻能瞪大瞭眼睛,使勁掙紮。
整個神態和眼神中,是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