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月光紋?流幫派?

第404章 月光紋?流幫派?

紀雲舒眼眸一深,默默上前,將衛奕從地上拉瞭起來。

“衛奕,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衛奕往紀雲舒身後站瞭站,伸手指著地上的雪花粥。

“舒兒,是我不小心撞到瞭這位姐姐,這才把她的粥打翻瞭,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說的時候,有些著急起來!

“你就是!”

張欣蘭一臉怒氣。

目光一瞥,便看到瞭緊隨紀雲舒出來的文令陽,拔腿跑瞭過去,挽上他的手臂。

開始惡人先告狀,委屈的說,“令陽,我給你熬瞭一整天的雪花粥,現在都被那個傻子給打翻瞭,都怪那個傻子,走路也不看人,你要幫我。”

文令陽臉色一黑,當即就將手臂抽瞭回來,反而責備起她來。

說,“他方才都說瞭他不是故意的,你為何還要刁難他?”

“我沒有刁難他,明明就是那傻子故意撞上我的,是他……”

“欣蘭。”文令陽呵斥一聲,“不準無禮。”

張欣蘭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更是狠狠的瞪著衛奕,又氣沖沖的走瞭過去,罵咧道,“你是哪裡來的傻子?莽莽撞撞,走路也不長眼睛,你賠我的雪花粥。”

“閉嘴!”

紀雲舒突然冷厲一聲。

這還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如此動怒。

張欣蘭身子猛然一怵,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滾到紀雲舒身上。

“你……你是誰?”

有些膽顫,顯然被她的氣勢給嚇到瞭。

紀雲舒眼眸一緊,端著冷臉,說,“你聽好瞭,衛奕他不是傻子,你也沒有資格這麼罵他,一碗雪花粥,你若是賠,賠你就是,一瓢水、一粒米、甚至花費的時間,多多少少,你算清楚後,列個單子給我,一文錢都少不瞭你。”

呃!

張欣蘭噎瞭噎!

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瞭。

喉嚨裡仿佛咽進去一隻蒼蠅。

支支吾吾半響,解釋說,“我不是心疼銀子,隻是這碗雪花粥,是我為令陽熬的。”

“你就當我已經喝瞭,別再鬧瞭。”文令陽出聲,拉瞭她一把,“你趕緊回去,這裡是衙門,不容你在這裡鬧。”

“令陽,你……”

正委屈的要掉眼淚,遠遠就聽到粗狂的嗓音大喊瞭一聲。

“紀先生。”

聞聲看去,就看到張捕頭急匆匆的跑瞭過來,滿頭大汗。

與紀雲說,“紀先生,王爺說……”

話還沒有說完。

“哥。”

張欣蘭鼻子酸溜溜的蹭到他身旁。

張捕頭扭頭,這才發現自己妹妹也在場,一時間,竟將原本要通知紀雲舒的話一瞬咽進瞭喉嚨裡。

“你怎麼在這?”

“我過來找令陽的,給他熬瞭一整天的雪花粥就被人給打翻瞭,哥,你要幫我,就是那個傻子打翻的,還一口一個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瞭嗎?”指著衛奕,又指向紀雲舒,“還有這個人,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剛剛還說瞭我。”

“胡鬧!”

張捕頭將她伸得筆直的手一把拍瞭下來,嚴厲斥責,“這兩位都是容王的人,你在這裡瞎胡說什麼?”

啊?

張欣蘭一臉懵逼,雙腳往後退瞭一步,瞪大眼睛看著。

上下打量瞭紀雲舒幾眼,頓時覺得自己方才有點狗眼看人低瞭。

身子一縮,頭一低,特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簡直無地自容啊!

張捕頭也想起正事來,趕緊與紀雲舒說,“紀先生,王爺讓你過去,說是一個叫趙懷的來瞭。”

她點點頭,將方才一事拋開,拉著衛奕趕緊去前院瞭。

張捕頭跟上去的時候,還不忘回頭教訓自己妹妹一番,“你說你,不就是一碗什麼雪花粥嗎?跟要瞭你的命似的,你要是得罪瞭紀先生,就是得瞭王爺,到時候連你大哥我也得吃不瞭兜著走,你說你,就不能管管你這張嘴嗎?老是給我闖禍,真是的。”

手用力一揮,走瞭!

“哥。”

張欣蘭眼裡淌著淚水。

等到張捕頭離開後,文令陽也過去瞭。

就隻剩下她和地上那晚打翻的雪花粥。

公堂上!

趙懷站在公堂的正中央,像是來視察的頂頭上司。

他目光直視前方,一身健碩的胸肌仿佛要將外衫崩壞瞭線,挺得筆直、姿態傲然,一副“誰也別招惹我”的模樣。

而他面前,站著景容。

景容身上那股傲氣絲毫不輸給趙懷,甚至,還多瞭幾絲寒氣。

蹙得人渾身一冷!

一個上等錦緞著身,一個虎皮粗衫著身。

一個高貴冷厲,一個粗狂野夫。

一個身子綽綽,一個魁梧如巨人。

分明形成瞭兩種極端!

兩人之間,仿佛凝聚著一團暗火,燃燒在周圍,隨時有可能爆發。

房明三也好,那些捕快也好,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遭殃受罪!

而紀雲舒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瞭這一幕。

好在,正是因為她的到來,這才打破瞭僵局。

趙懷看到紀雲舒時,方才的戾氣都收緊瞭,原本犀利的眼神也溫順下來,完全帶有服從聽命的味道。

紀雲舒看向他那隻斷臂,想必已經好瞭。

幸運的是,斷的是左手,如果是右手,估計連刀都拿不瞭瞭。

紀雲舒上前,道,“大當傢,此次是我們有事相求,還請拋開之前的不愉快,不要隱瞞。”

趙懷板著臉,將那張畫紙掏瞭出來,攤平,帶著懶散的語氣,說,“這紋身,叫月光紋,是流幫派的標志。”

月光紋?

流幫派?

沒人聽說過!

趙懷繼續解釋道,“這個幫派是北方的一個大幫派,是有規律、有組織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二十年前突然散瞭,至於這個月光紋,可不是流幫派裡人人都能紋的,隻有幾個當傢的才能紋。”

“知道是誰嗎?”

“流幫派有七個當傢的,大哥叫頭虎,二哥叫地虎,其餘的名字亂七八糟的,而且都過去這麼多年瞭,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死。”

七兄弟?

上演葫蘆娃嗎?

“那七兄弟白手起傢,短短半年時間就將流幫派做大瞭,就連北方邊境的將領都拿他們沒辦法,就是可惜瞭,突然就散瞭。”

趙懷惋惜。

心裡,也心疼自己的高山寨。

而他的話,引來公堂上所有人一陣唏噓。

如果他說的沒錯,那麼,李明洲和常老爺、還有另外兩個死者,就是當年的那七兄弟中的四人。

但奇怪的是,據紀雲舒瞭解到的,三個死者是互相不認識的,而且李明洲也說不認識那些人。

其中,實在蹊蹺。

而更巧的是,為何偏偏死的三個人,是七個人當中的三個呢?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