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第405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李明洲為何說不認識那幾個死者?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

房明三聽完趙懷的話後,立刻下令,“來人,去把李明洲帶來。”

幾個捕快剛要去。

“慢!”

景容阻止!

他沉凝著臉,“他昨天沒有說,今天你將他帶來,他同樣不會說。”

“那依王爺的意思?”

景容眉眼一抬,看向紀雲舒,唇角輕啟,“紀先生不是說過,想要知道真相,就要引蛇出洞嗎?”

哎喲,竟然懂得現學現賣瞭。

紀雲舒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隻見他喚來瑯泊,耳語瞭幾句。

瑯泊點頭明白,便去辦事瞭。

他端著一張信心十足的臉,“此事,就交給本王來辦吧,今晚,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聲音擲地有力!

所有人不明,天知道他賣著什麼關子?

此時,趙懷將那張紙遞給瞭紀雲舒,並且說,“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瞭,那不知道紀先生能不能把我想知道的,也告訴我?”

嗯?

紀雲舒往後縮瞭縮身子,眼眸微緊。

哥,你要做什麼?

景容快步將她護在身後,對峙趙懷。

“大當傢若有什麼事,大可問我,隻要本王知道的,一字不落都會告訴你。”

“我想問的,隻有紀先生能答出來。”

“那就更不行瞭。”景容態度堅定,“紀先生是本王的人,她必須在本王的視線范圍內才行,你若想單獨問,不可能。”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絕對不能讓紀雲舒單獨和趙懷待在一起,再來一次幾千人的傷亡,他可受不瞭瞭。

可是——

紀雲舒卻突然說,“好,你想問什麼,隻要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當是你告訴我們那個紋身來歷的回報。”

what?

景容轉身瞪著她,“本王命令你,不準離開我的視線。”

紀雲舒抿唇,點頭。

然後看向趙懷,“我相信大當傢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沖動瞭吧?”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於是——

兩人最後在衙門後院的一個小亭子裡坐下瞭。

而景容,則站在亭子外,那雙聚著火光的眸,緊緊的盯著。

十分警惕!

大概是被景容那雙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瞭,紀雲舒索性轉瞭個身,留給她一道纖細的背影。

“不知道大當傢想問什麼?”

趙懷沉默片刻,話在喉嚨裡醞釀瞭一會,才深沉的問道,“那塊上面刻著‘戌’的玉佩,是你的嗎?”

“為何這樣問?”

“你隻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是。”

趙懷的手頓時緊握起瞭拳頭,克制著心中湧現出來的一陣激動,繼續問,“那那塊玉,是誰給你的?”

在他的話裡,紀雲舒聽出瞭其中的端倪,無緣無故的,為何問起那塊玉來?

趙懷從山淮縣一直跟著自己到瞭渝州城,難道,就是因為那塊玉佩?

“大當傢有話,不妨直說,你句句不離那塊玉,想必那塊玉你是見過的,亦或者對你來說,有別的意義。”

“我隻是想知道,那塊玉到底是誰給你的?”

“自小就帶在身邊的。”

她撒瞭謊!

在沒確定趙懷來意前,她不能將衛奕拉下水。

而當趙懷聽到這句話時,糙漢子的臉頓時沉瞭下來,那雙眼,隱隱含著淚光,看著紀雲舒。

整個魁梧的身體都在發抖!

紀雲舒問,“你知道些什麼?”

趙懷卻問,“你真的不知道那塊玉的來歷?”

她坦白搖頭。

趙懷張瞭張嘴,沒有回應她的話,隻說,“那塊玉很重要,對你也很重要,不管發生什麼事,那塊玉都不能丟,紀先生如果想知道那塊玉的來歷,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什麼意思?”

“你隻要記住我的話,玉在人在,玉亡人亡。”

這都是些什麼意思?

紀雲舒弄糊塗瞭。

可沒等她繼續追問下去,趙懷自己快步離開。

她一臉發懵的待在原地,心裡開始思忖起那塊玉來。

等趙懷離開後,景容便進來瞭。

見她不語,她也沒再問瞭。

此時,李府!

自打昨天李明洲從衙門回來後,便開始命人收拾行李,說是別的地方有生意要做,打算帶著傢人短期之內離開渝州城。

東西這會已經收得差不多瞭,許多物件和木盒都已經裝好瞭車。

小廝滿頭大汗的跑瞭進來,問,“老爺,東西差不多都準備好瞭,可以出發瞭,要不要,先去叫夫人和小姐上馬車?”

他點點頭,擺手,“趕緊的。”

“是。”

小廝跑去叫人,李明洲則在廳裡站瞭一會,看著自己生活瞭十幾二十年的傢,無奈的嘆瞭一聲氣,然後出瞭府。

四五輛馬車都停在瞭府外。

管傢拉著簾子,正要扶著他上去。

倏地……

遠處傳來聲音,“聽說瞭嗎?這次冤魂索命的案件有眉目瞭。”

那人十分激動!

“真的?兇手是誰?”

“我一個親戚就在衙門裡幹活,他說,房大人已經找到證據證明是誰殺的人,好像是衙門請來的一位紀先生從死人身上驗出的證據,但是證據還不足,說是要等明天一早再重新去驗一驗常傢老爺的屍體,大概就能查出兇手是誰瞭。”

“那可太好瞭,最近鬧得這麼大,大夥心裡都慌慌的,這要是把兇手抓到瞭,一定要砍頭。”

“就是不知道那兇手是誰?殺瞭三個人,實在太殘忍瞭。”

“總之,在還沒有查出兇手之前,咱們最好晚上別出門。”

“知道,現在,就指望著趕緊把證據找出來。”

……

兩個男人一邊議論,一邊從李府的馬車旁走瞭過去。

剛好,李明洲將他們的話全部聽到瞭。

小廝在旁問,“老爺,不上馬車嗎?”

“……”

“這天都快黑瞭,要是再不趕路,就到不瞭城外的客棧瞭。”

李明洲陰沉著說,“通知大傢,今天不走瞭,明天再走。”

小廝撓瞭撓腦袋,到底沒問什麼,隻是吩咐著把東西全部從馬車上又搬瞭下來。

李夫人拉著自己的女兒下來,問他,“老爺,怎麼瞭?”

他拍瞭拍自己夫人的手背,“沒事,我看天色不好,今晚可能要下雨,所以還是明天走吧。”

“可你不是急著要去談生意嗎?”

“緩一緩沒事的,夫人,你身子單薄,還是先回房休息吧。”又囑咐自己的女兒,“錦兒,扶你娘進去。”

錦兒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點點頭,便扶著李夫人進去瞭。

李明洲則心裡盤算著什麼!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