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劫獄?

三王爺疾步前來。

臉色寫滿瞭憂慮與著急。

一聽恭士林有事,他當時就打翻瞭手裡的一杯茶,半晌才回過神來。

也終於明白之前為何恭士林會無緣無故問自己“是選他”還是“選王位”的意思瞭。

原來,恭士林早就算好瞭這一步。

所以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但那拓不是無情之人,豈會放手不管?

柳河見他,心有顧及:“三王爺。”

“把恭士林帶來。”那拓直接道明。

“人在牢中,怕是……”

“難道本王讓你帶個人也不行?”

“不是不行,隻是現在這個時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柳河,本王賣你幾分面子才來通知你一聲,如若不然,便直接帶人去刑部大牢親自帶人瞭。”那拓戾氣上身,已然顧不得什麼王爺風范。

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帶恭士林走。

因為實在太擔心,也太著急,以至於完全忘瞭還有律法那一套。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那拓真將人帶走的話,這罪名可就惹上身瞭。而他糊塗,柳河卻清楚的很,便心平氣和的勸說道:“三王爺,萬萬不可啊!現在恭士林已經承認殺人,罪名也成立,他現在除瞭刑部大牢以外,哪裡都不能去,王爺若是執意將人帶走,臣也隻能上報大王

,到時,王爺也會惹上麻煩。”

本是一番好意勸說,可對於現在心急如焚的那拓來說,這是威脅!

他面色一正,眼裡竄著怒火!

大吼一聲:“小小一個吏部官員,也敢威脅本王!”

“臣絕無此意。”

那拓面露狠厲:“本王再說一遍,讓你將恭士林帶來。”

“恕難從命!”

橫上瞭。

因為如果人被帶走,柳河也會吃不瞭兜著走。

所以,他不能退讓。

即便是在強權的壓迫之下。

而他的一句“恕難從命”,算是徹底激怒瞭那拓,

“好,那本王就親自去大牢帶人。”

“王爺……”

柳河喊都喊不住!

那拓便甩袖出去瞭。

柳河趕緊帶著自己的人跟上。

一路到瞭大牢。

門口的獄卒不敢攔。

柳河還在做最後的勸阻:“王爺,萬萬不可啊!恭士林現在戴罪之身,您若是真的將他帶走,後果不堪設想。”

那拓你怒火一聲:“都給我閃開。”

便帶著自己的人直接闖入。

柳河帶來的人不敢真的跟他杠。

而裡面的獄卒也不敢上前阻攔,隻能一窩蜂的跟著進去。

那拓身嬌肉貴,自是沒有來過這等地方。

一進去,惡臭難聞,刺他鼻頭難受,但現在,他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他隻有一個目標,就是帶恭士林離開這裡。

他到底是糊塗瞭。

糊塗到完全失去瞭理智和分析的能力。

明知道自己若是公然“劫獄”,必定惹來諸多麻煩。

可是沒辦法,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恭士林去死。

到瞭恭士林的牢房外。

恭士林看到眼前的一夥人,當即愣瞭下。

當看到那拓的時候,他明白瞭。

趕緊從地上坐瞭起來。

“阿拓,你?”

那拓見他被關在裡面,十分痛心,說:“我來帶你走。”

“你別胡來。”

“我不能看著你被關在這裡。”隨即,那拓朝獄卒呵斥一聲:“將門打開。”

裡面關的畢竟是罪犯,出瞭什麼事,誰也擔待不起。

獄卒再次看向柳河。

柳河不敢下令開門。

恭士林算是看明白瞭,他走到木樁前,與那拓說:“讓你的人先退下,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出去再說。”

“聽我一次吧。”

那拓猶豫瞭。

身上的戾氣也漸漸消散,最後,擺瞭擺手,讓自己的人退瞭出去。

於是,柳河也答應讓獄卒將牢房的門打開。

“你們都滾遠些!”那拓噔向一眾人。

這裡畢竟是大牢,而且那拓的人也都已經撤走瞭。

所以,他想帶走人沒那麼簡單。

柳河放心下來後。

便帶著人先撤出大牢。

那拓疾步進瞭牢房。

滿眼擔心。

恭士林望著他:“你不該來的!”

“我現在不來,難道等到你死瞭再來嗎?”那拓激動的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出瞭這等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你若提前告知我一聲,我會想法子幫你的。”

“我就是知道你會幫我,才不想連累你。”

“放屁!”那拓是真的難過瞭,“從小到大,你連累我的地方還少嗎?”

眼裡含著淚水。

恭士林也難受。

不知如何開口。

那拓:“我帶你離開這,我是王爺,沒人敢攔我!”

“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假的糊塗?”恭士林說,“你要是帶我走,就是劫獄,你也會惹來麻煩。”

那拓聽進瞭他的話。

理智一下就回來瞭。

是啊,自己要是帶著他離開瞭,必定會被二王爺抓到點子,然後擺他一道。

後果如何,用腳指頭想一下就知道瞭。

他沉瞭一聲起,終於打消瞭這個念頭。

恭士林問他:“我爹呢?”

“你爹找完我之後,就進宮去瞭,現在,應該是在求我父王饒你一命。”

“是我不孝,連累瞭我爹。”

繼而,那拓口口聲聲的問他:“士林,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人啊?”

“你不必再問瞭,原因是何,我不想再說。”

“你就是一頭倔牛!”

恭士林問:“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

“狗屁,不記得瞭。”“阿拓,我已承認殺人,如今身陷囹圄,必死無疑,你定要記住,切莫插手此事,否則,必定會引來二王爺註目,到時便會連累瞭你。我殺瞭人,死不足惜,卻不想死前還拉你一把,如此,我即便是死,也

不得安心。”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手不管。”

“就當是成全我吧。”恭士林握住他的手,“不要插手此事,千萬不要。”

那拓心痛不已:“你讓我如何狠心不管?我拿你當親兄弟,豈有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的?”

“有你這番話,我也是值瞭!你走吧!馬上走。”

他推瞭他一把。

那拓險些摔倒。

幸好站穩瞭!“士林,你怎麼那麼固執。”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