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華箏出現?

“你這是在自討苦吃,何必跟自己較勁,以你目前的情況想高升簡直比登天還難。”李時言毫不留情,一盆涼水直接潑給他!

洛陽也並非是傻子。

自己無權無勢,要想在燕京城裡闖出一番天地,顯然難於登天。

可一向爭強好勝且自尊心極強的他又怎麼能忍受溫傢兄弟的藐視?非要擼起袖子幹出一番大事來不可,好好給自己長長臉。他倒瞭杯酒,仰頭灌進口中,說:“這是溫傢欠我的,我當然得要!再說瞭,不就是個亭長嗎?萬一老天爺開眼讓我翻瞭身,我可就威風瞭,看他們溫傢還敢不敢小瞧我。

李時言與他性子相近,自然懂得那種感受,但還是好心想幫上一把:“要不這樣,我給你安排個有高升機會的位置。”

“多謝世子好意,你又不欠我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任何事情都要論一個欠字,那這世間就成什麼瞭?我可是拿你當朋友瞭才想著拉你一把,可沒有什麼欠不欠的。”

洛陽眼珠子微微一睜,咽瞭咽口水,不敢置信的盯著李時言那雙眼睛:“世子,你真我是你朋友?上次跟你去喝酒,我以為你隻是說說而已。”

“怎麼?難道你不將我當朋友?”

“那當然不是,隻是我覺得像你這樣有身份的人,怎麼會願意結交我這種出身的人。”李時言面露嚴肅:“你這種出身怎麼瞭?我可不是那些勢利眼,我李時言要交的朋友,首先得是講義氣的,之前在山莊你站出來幫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認瞭你這個朋友,隻

要我在燕京城一天,你就餓不死!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為你兩肋插刀!”那時,很多平時與他要好的人都以為是他殺瞭王懷,因此避而遠之,誰也不願意出手幫忙,亦或是為他出聲辯解,雖然知道洛陽是受紀雲舒所托站出來幫瞭自己,可雪中

送炭的這份恩情他可是一直記得,身邊能有這樣的朋友,他夫復何求!

何況他們性格相近,愛好也差不多,也就更加投緣瞭。

洛陽雖是粗漢子,可聽瞭這番話,心裡感動得翻江倒海,眼淚在眼眶中隱隱打轉,鼻子酸得辣疼辣疼……

最後袖口一抬就抹去瞭。

十分灑脫的動作!繼而倒瞭兩杯酒,舉杯道:“既然世子不嫌棄我這樣的出身,還拿我當朋友,我洛陽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也沒讀過什麼書,但是知道義氣二字怎麼寫,從今以後,你就是我

兄弟瞭,任何事情你隻管招呼一聲,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李時言立刻舉起另外一杯酒:“好,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幹瞭!”

二人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時言覺得不盡興,又連連喝瞭好幾杯,並讓小二又上瞭幾壺酒。

遠處的小路子一臉發愁,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老天爺,你可一定要保佑啊,千萬別讓我傢世子喝醉瞭,求求你顯顯靈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也就在對面,江濱等人將李時言和洛陽的舉動盡收眼底。

其中一人道:“那小子不就是上次在客棧英雄救美的那個嗎?”

“就是他!”

“江濱,你不是說他是溫將軍的人嗎?怎麼還跟李時言熟?”

“是啊,他究竟是什麼人?”

大傢一言一句,都對洛陽產生瞭強烈的好奇。

紛紛將目光從對面抽回,一一落在江濱身上。

江濱瞇著眼睛打量著洛陽,他也困惑瞭。

能一邊認識溫傢兄弟,又一邊結實李時言的人,在燕京城裡幾乎沒有。

之前本想著若能結交上洛陽,指不定還能搭上溫傢,可是沒想到,洛陽竟然與李時言這麼相熟,自己的計劃落空瞭。

而且是粉碎!

隻怕沒能多個朋友,還多瞭個敵人!

幾人見江濱沒說話,也就不再過問瞭。一炷香後,花魁大選正式開始,禮部的人都已經到瞭一樓的位置就坐,禮部尚書朱亭之坐在中間,面前的案上放著許多冊子,都是來參見大選的女子名單,他翻瞭幾下就

放在瞭一邊,接著又與旁邊的官員輕聲交流瞭幾句……

“咚!”

銅鑼一響。禮部的文官穿著一身官服站在圓形舞臺的側邊,捧著一本黃帛冊子,高聲喊道:“今由各府各州呈遞的花錄名冊共有三百零三冊,其年十五者華共有七十六人,十六者九十

七人,十七者……”

文官按例一一稟明。

最後合上冊子,再次敲響銅鑼一聲。

之後文官便報讀大選流程:“禮介,請上屆花魁者華箏姑娘首舞入席。”

華箏二字一出,眾人嘩然。大傢都知道華箏三年前奪得花魁後一夜成名,美貌可謂是天仙下凡,多少男子為瞭看她一舞不惜代價、大打出手,然而就在她風光之時卻突然匿跡,再不示人!沒人知道

發生瞭什麼?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華箏也成瞭人們口中的過去,很少再會提起,即便再說到她時,也多是感嘆和惋惜。

而今天,就在花魁大選上,他們聽到瞭這個久違的名字。

雖然上屆花魁首舞入席是歷年大選的規矩,可他們沒想到華箏竟然真的會來。

一時間,無數雙的目光都牢牢盯著從後面暖閣出來的方向。

緊張,激動,歡喜,忐忑……許多情緒一一交織在一起,使得大傢不由屏住瞭呼吸。緩時,隻見一道紅色倩影從暖閣裡慢慢出來,女子一身飄逸的紅杉,如瀑佈般順滑的長發及在腰上,臉上帶著一塊紅色面紗,隱隱露出絲絲面容,即便有心遮擋,可那雙

靈動的眼睛仍將她的美貌展露無疑,細細的柳眉輕蹙之時仿佛帶著一股仙氣,讓人隻此一眼,便深深迷陷其中……

一時,多少男人為之癲狂!

仿佛回到瞭三年前華箏奪得花魁的那一天,也是這般感覺。

可是……

她不應該臥病在床?

就連溫神醫都說她不可能這兩天醒來,就算大羅神仙也辦不到。

可從那紅衣的女子的眉目上來看,分明就是華箏。可若不是,這個人又會是誰?

《畫骨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