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義千斤,不及……!

蕭天華大做文章:“祖宗保佑,太後隻是受瞭驚嚇!但你竟敢行刺太後!”

楚之墨鎮定自若:“既然太後沒受傷,又何來說本王行刺?若是本王在太後授意下射箭重演蕭小姐對康德郡主射箭一幕是行刺,那麼丞相是不是已經確認蕭小姐謀害宗親?”

蕭天華頓時傻瞭眼。楚之墨居然三言兩句就讓他進退兩難。

若是要治楚之墨的罪,那麼蕭貞怡肯定同罪。而楚之墨身為皇親,這件事根本不能動其根本,罰俸三個月都頂天瞭。而且這麼一來,反而還會將中立派的寧王推到他那一頭。

可若是不治罪,蕭天華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蕭傢能有今天,固然有他多年努力的成果,卻也少不瞭太後的扶持。

如今楚之墨打太後的臉,相當於是打瞭整個丞相府乃至外戚們的臉面。

正在這個是,蕭子銘匆匆騎馬趕來:“皇上口諭!‘此事朕已明瞭,蕭貞怡誤傷康德郡主在先,重罰一百大板。此事到此為止,其餘一概不究。’”

若是寧王在軍隊處罰,那一百大板才是起步。但蕭貞怡是皇帝表姐,又是丞相千金,養尊處優十幾年的大小姐哪裡受得瞭一百大板。

這個處罰還算是給寧王面子,他便領旨謝恩瞭。

蕭貞怡卻是整個人都傻瞭眼,一個勁的搖頭:“不……爹爹!一百大板!我不打!我不要!”

蕭丞相也舍不得:“爹這就去找皇上求情。”

“爹,沒用的。”蕭子銘拉住他,瞥過寧王父女,最後眼神落在楚之墨身上,“我來之前已經向皇上請命,願意代舍妹領瞭這一百大板。皇上已經同意。”

蕭天華一愣。

蕭貞怡詫異,隨後感動哭瞭:“哥哥你真好……”

蕭子銘在心裡嘆瞭口氣。要不是他攔著,皇帝這會兒都打算讓這件傢醜鬧得人盡皆知瞭。

一百大板與其說是給蕭貞怡的,倒不如說是用來敲打蕭丞相的。

蕭丞相心裡也有數,因為如果皇帝有心要幫他們蕭傢,完全有更好的方式。

雖說蕭子銘從小練武,身子比旁人健朗一些。但舊傷未愈,一百大板下來那可也要他半條命!

蕭丞相求救性的看向太後。

太後也是面色難看,咬唇思索半天,沖他搖瞭搖頭。皇帝已經與她離心,這個時候要是當眾反駁皇帝的聖旨,那就相當於是徹底撕破臉瞭。

蕭丞相無奈。

蕭子銘又問:“是在這裡行刑,還是回去後去宗人府行刑?”

“這裡。”楚之墨回答的肯定。

“好。”蕭子銘坦然接受。

江清韻卻急瞭:“為什麼打你?爹爹,能不能不打他?”

“君無戲言。”寧王攔住要上前阻止蕭子銘受刑的江清韻。

江清韻不懂這些:“可他是個好人啊……他救過我,還一直在幫我……”

蕭丞相聞言大喜,連忙道:“寧王,我兒救過康德郡主!救命之恩,難不成你要恩將仇報!”

寧王臉色難看。

楚之墨冷冷問:“丞相挾恩?”

“臣不敢!但……子銘的確救過康德郡主!”他見清河王和寧王都是塊硬骨頭,打算從江清韻這裡下手,“郡主,子銘當初在沉香山上救你的傷可還沒好啊!”

“施恩莫圖報,圖報莫施恩。”楚之墨冷冷提醒,又示意侍衛將刑具拿來。

江清韻看著那長板凳和比手掌還厚的大板子,從心底裡打瞭個寒顫,甩開寧王的手跑到蕭子銘面前,如同老母雞護崽一樣伸開雙臂將蕭子銘護在身後。

楚之墨驟然覺得臉有點疼,好像被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給扇瞭。

蕭子銘神色復雜的望著身前的丫頭,嘴角扯出一道苦笑,低聲道:“郡主,多謝,你讓開吧。”

“可是他們要打你,你又沒有犯錯!”江清韻倔強的道。

蕭貞怡生怕被她攪瞭,導致自己去挨板子,連忙道:“哥哥是幫我挨板子的!”

“對啊,是你犯錯的!應該打你!”江清韻說著看向楚之墨,“十一皇叔,打她吧!”

楚之墨沒有出聲。他難得幫她出口氣,這丫頭還要護著別人?

白眼狼。

他在心裡輕吐出這三個字,一個正眼都沒看她。

蕭丞相這下可得意瞭,康德郡主作為苦主,這會兒主動幫他們求情。到時候加上太後和自己從旁推波助瀾,這件事還不是輕輕松松就解決瞭?

寧王瞧著蕭丞相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就覺得牙疼,上前將江清韻從蕭子銘身前拉瞭回來,低聲訓斥:“你少添亂,回來!”

“爹爹……”

“還不行刑?”楚之墨驀然出聲,富有磁性的聲音微沉,似乎還帶著三分惱意。

江清韻就站在他身旁,瞥見楚之墨凝重的神色,好奇的湊上前去在他身邊用力聞瞭聞。

楚之墨嫌棄的甩袖,試圖把她揮開。

然而江清韻非但沒有半點自覺後退,反而還湊的更近瞭,低聲嘟囔:“十一皇叔,你怎麼突然變得酸酸的?”

楚之墨的臉一下子黑瞭。

寧王將江清韻從他身邊提回來,江清韻一邊後退一邊還嘟囔:“怎麼跟昨晚蘸餃子吃的醋一個味?”

“行刑。”楚之墨沉聲命令,蓋過瞭江清韻不解的嘟囔。

蕭子銘沖江清韻露出感激的一抹笑,自己上瞭行刑長凳。

虛懷看得出主子不滿,主動接瞭打板子的活。

板子落在身上發出厚重的聲響,聽得江清韻心驚膽顫,連忙跟寧王求情:“爹爹……”

“這次放過瞭,下次指不定別人怎麼欺負你呢?別缺心眼!”寧王低斥。

江清韻委屈的又看向楚之墨:“十一皇叔……”

楚之墨目不斜視:“虛懷你沒吃飯麼?”

虛懷心裡一個顫顫,下手連忙又狠瞭些。

江清韻撇嘴:“不打瞭行不行……我錯瞭還不行麼……早知道我就不鬧瞭……反正又沒傷到我……”

“對!都是你的錯!害的我哥哥挨罰!”蕭貞怡惱怒的瞪著她。

江清韻委屈的嘟嘴。

蕭貞怡見她不說話,氣勢更甚,“江清韻!看看你!我哥哥上次救你受的傷還沒好呢!你還要打他!你還是人嗎!”

江清韻委委屈屈的低著頭,撅嘴:“我本來就不是人……誒喲!爹爹你幹嘛打我?”

“胡說什麼!”寧王收起手上的爆栗,“怎麼被人三言兩句就帶走瞭?還非要傷著你瞭才開心?”

江清韻捏著耳朵不敢說話。

楚之墨瞥瞭她一眼。

板子一道道沉穩的落在蕭子銘身上,他咬緊牙關半聲不吭,眼中似乎還帶著三分笑意。

蕭天華看的心臟直跳,眼看已經打到五十大板,他猛地上前攔住還要下板子的虛懷:“子銘你怎麼樣?怎麼樣啊?”

蕭子銘滿頭大汗,嘴唇都白瞭,咬牙道:“沒事……”

“子銘……”蕭丞相是真心心疼兒子,可憐巴巴的沖太後跪下。

太後瞥瞭眼楚之墨,見他還不願意松口,又想起剛剛擦著自己腦袋過去的那一箭,心裡更加不滿,冷聲道:“子銘本沒有錯,身上還有舊傷,剩下五十板子先記下吧,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楚之墨不同意:“隻怕拖著拖著就忘瞭。”

“忘瞭才最好呢。”江清韻輕輕地道,卻不料被楚之墨聽瞭個清清楚楚,得到十一皇叔白眼一個。

江清韻吐瞭吐舌頭,躲到寧王背後。

太後眼神肅殺的望過江清韻,瞥見楚之墨臉色不善,她又掩嘴輕笑:“瞧十一皇叔這嚴肅的模樣,知道的道是皇叔執法鐵面無私。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像康德郡主所言,皇叔是吃醋瞭呢。”

蕭貞怡聽不出太後話頭是什麼意思,不解的問:“吃什麼醋?”

太後示意她瞥瞭眼江清韻:“大概是吃醋子銘舍命救下康德郡主,如今康德郡主又願意為他不計前嫌吧。”

楚之墨一向蒼白病弱的臉上隱隱黑瞭三分。

太後又對寧王道:“寧王,我瞧康德郡主和子銘兩人也是兩情相悅,不如今日哀傢就為他們指婚如何?”

被蕭丞相扶起來的蕭子銘微微一愣,不知道為何,他忽然覺得渾身的疼痛都消失瞭。

太後一派和事老的模樣:“往後大傢都是一傢人,就不要為這些小事斤斤計較瞭。”

寧王還在絞盡腦汁思索著該怎麼推卻,江清韻已經不滿的拒絕瞭:“我不要嫁給他,我要嫁給十一皇叔。太後,您給我和十一皇叔指婚吧!”

“不要臉!”蕭貞怡低罵。

太後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冷瞭下去,問江清韻:“子銘有什麼不好嗎?”

江清韻搖頭:“他很好呀,可是我不嫁給他。”

“既然他很好,那你又有什麼不能嫁的?難不成丞相府大公子,還配不上你?”

江清韻繼續搖頭:“不是,主要是康德郡主不喜歡他。”而且他身上還沒有龍氣。

蕭子銘心間泛起一股苦澀,見太後還想說什麼,先一步道:“姑姑……”

眾人紛紛看向他。

蕭子銘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姑姑莫再玩笑。侄兒什麼名聲您也知道,不必誤瞭康德郡主,以免兩傢往後交惡。”

寧王聞言靈機一動,連忙也道:“多謝太後抬愛小女。隻是小女前兒個傷瞭腦袋,這會兒還沒好,怕是配不上蕭大公子。”

“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太後說一不二,語氣裡隱隱透著三分威嚴。

“那往後水榭樓臺的頭牌和丞相府的大少奶奶怕是要平起平坐瞭。”楚之墨驀然不咸不淡的出聲,蕭傢幾人都變瞭臉色。

水榭樓臺是京城有名的勾欄,蕭子銘是其中的常客,在勾欄裡一擲千金,隻為博得美人一笑。

這件事人盡皆知,但沒人敢說。

如今楚之墨當眾抖出來,那差不多是給丞相府的所有人一個大嘴巴子。

蕭子銘一腔話語全部被楚之墨堵住瞭。他這會兒才是真的有苦說不出,哪怕他和人傢頭牌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寧王會意,連忙道:“蕭公子是個多情人,我傢清韻還是個孩子,配不上蕭公子。”

蕭天華惱羞成怒:“清河王!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本事做,還怕人說?”楚之墨斜睨他一眼,又看向太後,“若是太後無法定奪,那還是請皇上來。”

居然敢來她兒子來壓她?

太後磨牙,好半天一口氣才理順:“既然都不願意,那便算瞭吧!”

她甩袖要走,江清韻怕錯失良機,在她身後大喊:“您給我和十一皇叔指完婚再走呀!”

太後惱怒,一腳重重的踩下去,仿佛地上的不是泥土而是江清韻一般。正在這個時候,她一個沒註意,崴瞭腳,整個人都摔瞭下去,倒在一旁的宮人身上。

宮女們倆忙去扶她,腳踝卻已經腫瞭起來,換忙去穿太醫。

太後又一次看向楚之墨,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楚之墨往後退瞭一步。

“既然太後鳳體有恙,臣等便先告辭瞭。”他略一拱手,敷衍的行瞭禮,便轉身離去。

路過江清韻身邊的時候,看到這丫頭殷切的眼神,楚之墨賞瞭她一個大白眼。

江清韻悄悄問寧王:“十一皇叔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求得太後指婚,覺得我沒用?”

寧王狠狠剜瞭眼她:“胡想什麼呢?你少添亂!”

楚之墨不給太後面子,寧王不能不給,一直到將太後護送回行轅他才帶女兒離開。

狩獵行動原本定為三天,但因為太後崴瞭腳,皇帝去侍疾,第二天便沒有出去,放任隨駕人員自行玩耍瞭。

江清韻難得有機會回到大山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帶著寧王府的侍衛們便開開心心又出去玩瞭。

然而進入山林沒多久,她的馬忽然驚瞭,嘶鳴一聲便全速朝前跑去。

江清韻被嚇瞭一大跳,想要跳下馬,見到地上飛速後退的雜草,感覺自己這摔下去鐵定會丟半條命。

可她不會騎馬,身後的侍衛怎麼也追不上她,眼看就要摔下去,忽然她聽到身後有人大喊:“抱住馬脖子!”

江清韻連忙照做,可是整個人反而被顛的更加厲害瞭。她心裡都急哭瞭,生怕是自己這幾天吃肉太多,報應開始瞭。

因為害怕,她不敢低頭去看那些飛速後退的花草,閉上眼緊緊抱住馬,不讓自己摔下去。

忽然,她感覺身後又人逼近自己。不等她回頭查看,身後便已經有一人落在馬背上,從她手中奪過韁繩,將馬頭勒起。

黑馬嘶鳴一聲,前蹄騰空豎起,不斷的原地蹦跳,試圖將背上的兩個人甩出去。

江清韻被顛的七葷八素,眼前發黑、手腳發軟,身子便軟綿綿的要朝地上摔去。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被馬蹄踩死,一雙大手憑空出現,撈起她的身子。

江清韻本能的順著這雙手抱住身旁之人。

楚之墨微微一愣,低頭瞧瞭她一眼,繼續馴馬。

終於,發狂的黑馬慢慢冷靜下來,緩緩的朝前走去。

楚之墨這才有空細看懷裡的人。

隻見江清韻緊緊抱著他,整張臉都埋進瞭他的懷裡,仿佛看不見就沒這回事一樣。

她身上傳來一股獨有的清香,像是藥味,又像是花香。此刻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正膽怯的縮在他懷裡不知所措。

楚之墨一手握著韁繩,騰出一隻手輕輕拍瞭拍她的後背:“沒事瞭。”

江清韻這才怔怔的抬起頭來,她驚魂未定的掃過周圍的青山綠水,又見黑馬和之前一樣穩穩當當的往前走去,才長長的松瞭口氣,一頭紮進楚之墨懷裡。

“嚶……嚇死瞭……十一皇叔……好可怕……”

楚之墨無奈:“已經沒事瞭。”

“我還以為我又要死瞭……嗚嗚嗚……”

楚之墨一愣:“又要死?”

“嚶嚶嚶……嚇死我瞭……爹爹還說這匹馬最溫馴瞭……嗚嗚嗚……”說漏嘴瞭,她就當什麼也沒聽到吧!

楚之墨昂貴的蘇繡絲綢被她哭的滿是淚水,終於嫌棄的推開瞭江清韻。

可江清韻害怕黑馬再發狂,緊緊抱著他,不讓楚之墨下馬。

“男女授受不親。”楚之墨冷著臉教育。

江清韻眼眶紅通通的,一臉委屈,哽咽著道:“反正已經抱過瞭,再不親也親瞭……”

他就不該救她!

“放手。”

“不放!”江清韻緊緊抱住他,還將臉頰貼在瞭他的胸口。

“刺激黑馬發狂的鐵蒺藜我已經取出,不會再有事瞭。”楚之墨說著攤開手掌,裡面放著一枚不過指甲蓋大小的暗器。

江清韻湊過去聞瞭聞,不解的望向楚之墨:“這上面沒什麼能刺激馬兒發狂的草藥呀。”

“用暗器打中你,你疼不疼?”楚之墨問。

江清韻瞥著那渾身都是小尖刺的鐵蒺藜,切身想象瞭一番,狠狠打瞭個寒顫:“光是想想都覺得疼。”

“既然你都覺得疼,馬難道會不疼?疼瞭它難道不發狂?”

江清韻恍然大悟:“十一皇叔,你懂得好多喲!”

“是你太笨。”楚之墨將鐵蒺藜收起,不用查也知道肯定是丞相府的報復。

江清韻倒是沒多想誰在害她,瞥過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忽然急匆匆的跳下去。

隨行的侍衛已經被遠遠的甩開,這會兒隻有他們兩個人。

楚之墨怕她出意外,連忙跟過去,發現江清韻蹲在崖邊,正在跟一片草交流感情。

“你放心,我就摘你們幾片葉片,不會傷到你們根本的。”

“誒呀,小氣死瞭,就幾片葉片嘛!你們還能再長出來噠!”

“誒呀呀,給一點嘛。我懂你們噠,以前他們摘我葉子都不問一下噠……我還問你們呢……大不瞭,我告訴你們一點修行的心得呀?”

“同意啦?這還差不多!”

江清韻說著小心翼翼的從附近的野草上分別摘下三片葉片,拿出帕子包好,貼身收起。

轉身見楚之墨就站在自己身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沖他一笑:“十一皇叔,我要跟這群小傢夥說點小秘密,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楚之墨瞥瞭眼她指著的野草,沒有出聲,牽著馬轉身去別處吃草。

江清韻這才悄咪咪的跟那些野草嘀咕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說完瞭回到楚之墨身邊,手上還多瞭不少葉片。

見楚之墨瞥瞭眼,她笑道:“這些草可以治療外傷,我打算給蕭公子送去呢。”

楚之墨原本不錯的心情,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晴轉陰,局部還有雷雨瞭。

他一言不發的轉身去別處,江清韻連忙追上去:“你怎麼啦?怎麼又變得酸酸噠啦?”

“閉嘴。”楚之墨的臉色更黑瞭,“你若是真的愛慕蕭公子,本王今日便去為你們請旨賜婚如何?”

江清韻無辜的眨瞭眨她漂亮的杏眼:“可是我更想嫁給你呀。”

十一皇叔的心莫名雀躍瞭一下。

江清韻好奇的跟上:“酸酸噠味道少瞭些……十一皇叔,為什麼你每次變得酸酸噠的時候,都怪怪的呢?”

“什麼酸酸的?”

“就是酸酸噠嗎……跟鎮江老陳醋似的……我聞得出,我鼻子可靈瞭呢!”說到最後,江清韻還有些自豪。

他吃醋瞭麼?

怎麼可能。

楚之墨大步往前走去,不想跟江清韻爭辯這些。

驀然,這丫頭又停下瞭腳步,眼睛直直的望著懸崖上的一株草。

楚之墨望瞭眼,快步走開。

江清韻連忙喊住他:“十一皇叔,你能不能把那個采下來?”

“不能。”楚之墨拒絕的果斷。蕭子銘的傷又不涉及性命,江清韻那麼在意他幹什麼?

“十一皇叔……”江清韻望著他的後背撒嬌,“你就幫幫我嘛……”

“不幫。”

江清韻賭氣:“你不幫我就不嫁給你瞭!”

楚之墨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他逆光而立,素來冷峻的面容這會看不真切,恍惚有著三分吃驚與遲疑。

《皇叔請吃藥(親愛的藥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