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笑瞭。”趙彩兒很是不自在,拓跋長的態度已不是她可以應對得瞭的瞭。
“此事若想做成很簡單,無需傷一命,也不用擔心拆瞭夫人的福壽。端隻自夫人想要的是什麼瞭。”
拓跋長循循誘導,他知道對於趙彩兒這種從來也沒有接觸過政權的旋渦裡居傢女子,得要慢慢的來,一步一步引得她跟著他的思路才走行,萬不可在她還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就冒冒然的說出他的計劃,那樣會把小羔羊給嚇跑的。
“還請王爺指教,如何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位置。”
趙彩兒雖然心生疑惑,拓跋長為什麼會幫她,可是對於權利的渴望早迷失瞭她的方向,有些動瞭心思。
拓跋長心中暗笑,他的魚餌還沒有撒下去呢,魚兒就上勾瞭,這得來全不費功夫,倒是省下瞭他的一翻辛苦。
他沒有立即回答趙彩兒的話,而說起瞭與趙彩兒的問話無關之事:“夫人,在行事之前,我倒想問問夫人幾個問題。”
他停頓瞭一下,等著趙彩兒的註意力集中於他的話上面時,才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問題對於夫人來說,可能會有些小小的不舒服的感情,但是我唯有知道瞭夫人心裡真正想要的東西是哪一樣時,才好對癥下藥,幫助夫人解決難題。”
見趙彩兒一別洗耳恭聽,正襟危坐的態度,拓跋長很是滿意的續道:“請夫人細細的考慮好,夫人是想要一個安逸的傢,火翊沒有太多的分心之事,大部分時間都可以在傢陪伴著妻兒老小,享受著天倫之樂呢,還是夫人喜歡現在這樣的火翊,整日裡為著京城裡的佈防忙碌不堪,又或是一有敵國來防,他就得披甲趕赴戰場,有可能哪一次去瞭就再沒命回來。”
拓跋長的話以及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聽在趙彩兒耳中有一種很壓抑沉重感。尤其是聽到火翊有一天終會不返時,趙彩兒心擅帶動著手抖,“嗆啷”一聲,手一動,打翻瞭她身旁的茶杯。
她跟著火翊過瞭近十年的生活,多少次火翊出征時,她不是把心兒懸到瞭噪子眼上瞭。就怕火翊一去不返,她成瞭寡婦,尤其是火翊都沒有給機會讓她生下一男半女的相伴。
好久,趙彩兒才能穩下心神來回話,她小聲的道:“還請王爺明示,這兩者的選擇我能做主嗎?”
若是可以做主,她當然會選擇前者,她不懂政治,也不關心國事,她隻關心火翊的心會在哪裡,隻關心能不能日日夜夜的與火翊相伴。
“當然可以瞭。隻要夫人決定下來,告訴我你的答案,我就告訴你解決的辦法。”
快瞭,隻有一步之遙瞭,拓跋長心中何隻一個喜字,他得意之極,想不到這個婦人如此好控制。一說就透,而且還全是朝著他想要的路走來。
“若是有辦法,小女子選擇與將軍日夜相守。”趙彩兒遲疑瞭一會兒,就決絕的選擇瞭她的決定。
火翊現在已官拜大將軍,還有瞭爵位,而且這爵位還是世襲的。根本就不用擔心火翊不再掌權以後他們的生計問題。而且還能少瞭讓她擔驚害怕的日子。
“啪啪啪。”
“好,夫人真是令本人敬佩,這份有失才有得的胸襟不是人人都能夠看得透,舍得去的。”
拓跋長聽到瞭他想要聽到的答案,高興的拍著手,眼裡滿滿的笑意,心中也一掃剛才被王強的失誤所帶來的怒意。
“夫人聽好瞭,我所能做到哪一份上,這跟夫人能夠舍棄到哪一份上是相互牽制的。”
趙彩兒聽到瞭拓跋長已朝著重點說去,身子骨坐得更直,聽得更仔細瞭。
“夫人是火翊的枕邊人,你隻需想辦法把火翊的兵符取出來給我,剩下的事夫人就靜候佳音吧。”
拓跋長一字一頓的加重瞭語氣,說出瞭他最終的計劃。
“什麼,將軍的兵符,那可是將軍看得比命還重的東西,至今我都沒有見過兵符長什麼樣呢。”
趙彩兒大驚,屋裡並沒有風吹進來,她卻感到陣陣寒意朝她湧來,心神劇震,雖然她不懂朝政,可是也知道失去兵符會對火翊造成不好的影響。
“夫人別驚,且聽我慢慢說來。”拓跋長沒想到趙彩兒會慌成這個地步,連身體都打冷戰瞭抖縮著。
“火翊失去兵符,君王也並不會治火翊的罪,頂多就是讓別人保管兵符而已。如此一來,兵符不歸火翊保管瞭,他自然就不會再分心於國傢大事,也就如夫人的願,可以在傢裡與夫人共享天倫之樂瞭。”
拓跋長特意在天倫之樂上又再加重瞭語氣,這幾句話重重的敲打在趙彩兒的心裡,似乎她已經看到瞭火翊與她帶著他們的孩子漫步於花叢中的美景。
“真的,真的隻是令將軍交出兵符這麼簡單嗎?”趙彩兒不確定的詢問。
“真的,當然是真的瞭,若是對火翊不利的事情,就是與我無關,火翊也不會安心接受的不是嗎?火翊經營多年,就是手中沒有兵符,隻要他往軍隊跟前一站,將士也會聽令於他的不是嗎?”
拓跋長幾名反問句倒是安瞭趙彩兒的心,拓跋長說得頭頭是道,她聽得陣陣心安,也覺得事實如此,若真的對火翊有極大的不利之事,火翊也不會乖乖的受罰瞭。
對火翊的自信,以及她自己想要得到的將軍夫人之位的欲望,膨脹瞭趙彩兒那已然扭曲的心靈。
“好,我答應與你合作。取兵符之日是,就是王爺應諾之日。”趙彩兒很有自信的能夠取得火翊的兵符,隻要她多加留意就可以知道兵符放在哪裡瞭。這等時常要用到的兵符,火翊定是放在較為方便取用之處的。
“真的,夫人可是想清楚瞭,我最不喜歡半途而廢之人,這樣即浪費別人的時間,也浪費別人的精力。要知夫人決定以後,我也要著手準備手續之事瞭。否則兵符到手時再來籌劃顯然就太晚瞭。”
拓跋長心中已是狂喜,似乎已經看到瞭火翊的兵符已到手,正做著美夢呢。
“決定瞭,就請王爺現在就著手準備吧。”趙彩兒也一臉的堅定。
婦人之仁,她哪裡想到這兵符豈是隨意就可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