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心裡知道,目前也隻能走為上策瞭。好在現在這個時候,太子妃還在禮堂時組織著大傢踴躍獻愛心,府裡的重點防衛都移到禮堂那邊,在別處的巡邏的侍衛少瞭許多。
陳巖聽力過人,這一便利條件很方便的讓他帶著柳婧就避開瞭巡邏的侍衛,離開瞭太子府回到瞭他們的馬車上。
“夫人,能行嗎,可還有哪裡覺得不適之處。”陳巖即將要回去尋找玉瑾,他很不放心柳婧,看瞭又看柳婧的神色。
“沒事,快去快回,隻有快點兒離開此處,才是安全的。”
柳婧催促著陳巖快去尋找玉瑾,雖然她此時還是頭暈腦花的,可是人已坐在馬車裡,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況且各府來的車府也都還聚在此處眾視睽睽之下,反而是安全的。
“小子,你傢夫人怎麼瞭,那麼快就要回去瞭。”
陳巖正要回去接應玉瑾,一旁丞相府的車夫與他打起瞭招呼來。
“是啊,我傢夫人今日忘瞭把藥帶出來。現在到瞭服藥的時辰,所以就提前回去瞭。我去去就回,還得勞煩小哥幫照看一二可好。”
陳巖笑著淡定的回應著別人的眼神。這種事情在任何的聚會中時有發生,隻是提前離席的夫人、小姐理由各異就是瞭。
“好吶,你快去吧,反正我等呆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的。”
丞相府裡的車夫很是熱心的應承瞭下來。陳巖點他笑笑點瞭點頭,算是對他表示無言的感謝瞭,才掉頭朝著太子府裡走去。
第二次摸進府裡,他已經是熟門熟路瞭。
陳巖在腦海中回憶著剛才他與玉瑾相遇的位置,心中已經對玉瑾所在地有瞭一相大概的方位。
玉瑾剛才與陳巖分開以後,她又回到瞭歐陽婷指給她的位置。遠遠看過去,正在亭子裡下棋的兩名夫人還沒有出來。
事情到瞭這個地步,玉瑾已經知道那裡的人一定不是柳婧瞭,時間已經過瞭那麼長的時間。如果是柳婧的話,她一定會傳話給她,告知她在哪裡的。
這一發現讓玉瑾心急如焚,表面上她又不能顯露出來。既然太子府裡的人把她引到瞭這裡,那就是一定會讓她按著這個思路走的。她若是起瞭懷疑之心,被太子府裡的人瞧瞭出來,那就有可能會與太子府裡的人硬碰硬瞭。
“夫人,你去瞭哪裡。”玉瑾一邊在心裡為柳婧擔心,一邊默念著再等上半個時辰的時間,無論如何她都要走過去,找個理由走到柳婧跟前去。
玉瑾正在苦苦的撐著時,忽然一粒小石子不知從何而來,彈到瞭她的腳上。痛感傳來,也讓她疑惑的四處張望,很快不讓她看到瞭陳巖的臉。
她不動聲色的假意活動雙腿,隨意的走動著,尋瞭個機會就走到瞭陳巖那附近。
“夫人也找到,快去馬車那兒,現在回府。”陳巖簡單的吩咐兩句後,就趁早著夜色遁走瞭。
他不能跟玉瑾兩人同行,隻有玉瑾是以正當的理由進入到太子府中的,他卻不行。
玉瑾心中大喜,急急忙忙的朝著北門走去。
很快陳巖與玉瑾都出來瞭。
“夫人,發生何事瞭。”玉瑾上瞭馬車,才在柳婧身邊坐定,就急不可耐的詢問起來。
“沒事,就是被風吹瞭一會兒,披風也被風吹走瞭,身體覺得冷,所以想著就先回府瞭。”
柳婧一邊解釋著,一邊對玉瑾使著眼色,她得防著隔墻有耳,也得防著在這些車夫這中,可能有著身懷武功之人,可不能有什麼話傳到他們的耳中去。
玉瑾明白瞭柳婧的意思,接碰上她的話就說:“夫人恕罪,奴婢才離開那麼一會兒,夫人就不舒服瞭。奴婢真不該那時走開的。”
陳巖揚鞭,在柳婧與玉瑾的聊天中趕車慢慢的離開瞭太子府的范圍,朝著將軍府方向回去。
直到走得遠瞭,柳婧才小聲的說道:“今夜我真是太大意瞭,想到眾目睽睽之下,太子不敢亂來。想不到他的心思如此的縝密,竟然計中有計,若不是陳巖來得早,今晚我已不能善瞭瞭。”
“夫人放心,這筆帳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打他們討回來的。”陳巖聽到瞭柳婧與玉瑾的對話,忍不住回應出聲。
隨著將軍府的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太子妃也結束瞭籌集善款的活動。正事做完,接下來的時間就隨意得多瞭,太子妃也不拘束大傢非得集體行動。由著來者接著自己喜好自由組合。賞起瞭花燈來。
今夜人來得多,太子妃倒也沒有註意到已經提早離府的柳婧。歐陽婷也在人群之中,陪伴著各府千金小姐賞燈。
她並不知道太子那邊的進展如何瞭,也不知道太子獨享用著美人何時結束。在這樣的情況下,無人發覺柳婧已經離府,而太子還倒在芝蘭閣裡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又過瞭一個時辰,陸續有夫人、小姐過來與太子妃話別。花燈雖美,隻是賞燈的時節不對,這大晚上的氣溫太低,許多人都受不住這種冷意,紛紛過來話別瞭。
太子妃也早已累瞭,她是依著太子的心意而舉辦的這一場花燈展,可是一個晚上,太子如曇花一現就沒瞭蹤影,沒瞭太子的陪伴,她也就興趣缺缺的,打不起精神來瞭。
後來太子妃請大傢隨意,想觀賞到何時由自己決定,隨著她的退席,來賓們也就識趣的紛紛告辭瞭。
這一場賞燈會,辦得忽然,結束得也匆匆,令許多夫人、小姐摸不著頭腦。不過能入得太子府,有些人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趙管傢,可見到瞭太子。”
太子妃待人都走得差不多瞭,就派人去把趙管傢叫瞭過來。剛才她第一時間的回到瞭太子的寢殿,可是時而卻見不到太子。總覺得有點什麼事情的她想到瞭趙管傢。
“娘娘,小的沒有看到太子。”趙管傢很是奇怪太子哪去瞭。他一直到府裡四處巡視,還真的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太子瞭。
各宮的人也都各自回到瞭自己的寢宮。太子為瞭方便行事,選擇的是無人居住的芝蘭殿,自然是一時半會的沒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歐陽婷曾經一度的起瞭去芝蘭殿看看的想法,可是她又擔心會引起太子妃的註意,於是就打消瞭這個想法,也獨自回去瞭她自己的寢宮裡去瞭。
陳巖使用的迷藥是最普通的迷藥,也就隻能把人迷倒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想要一嘗野味的太子就這樣躺在瞭地板上,過瞭將近一個時辰以後,他才恍惚的晃著腦袋醒來。
他還是被凍醒的,芝蘭殿裡無人居住,歐陽婷也不敢點燃太多的炭火,怕引起別人的註意。人在失去瞭意識以後,身體沒有活動,自然就冷意上頭。
太子的身體都快凍僵瞭,他睜開瞭雙眼,又在地板上躺瞭好一會兒,才漸漸的活動開手腳,站瞭起來。
身體可以動瞭,意識還不是很清醒,直到他走到床上,腦海中才慢慢的回想起剛才所發後的事情。
手上在柳婧的身體上遊走的觸感還在他的腦海中回放。可是再往後,他就想不起來後來發生瞭什麼事情瞭,隻是知道他肯定是遭受到瞭暗算。隻是來人是誰,他卻不得而知瞭。
太子非常的懊惱,這到嘴的肥肉吃不著,還跑走瞭。這如何不叫他生氣。來人還是在他的地盤上暗算瞭他,太子是越想越生氣。
他正欲喊來侍衛,讓人好好的徹查此事,可是隨後又想,如此一來那豈不是讓太子妃得知瞭此事。
太子一時之間進退兩難。不查他咽不下這口氣,查吧他還不想跟太子妃對上,畢竟太子妃的身後還有著整個攝政王府為她撐腰。
“大魏公主,異國的美味,你等著,你的人本王是要定瞭。”
太子陰側側的說著,拍瞭拍身上的灰塵,推開門走瞭出去。
太子妃在趙管傢那沒有得到太子的行蹤,心中納悶不已,太子是出瞭名的花心大蘿卜,她也不確定太子是不是又出府去喝花酒瞭去瞭。也不好現在就派出人去打探太子的消息。隻好吩咐趙管傢多加留意。一有太子的消息就立即來報。
太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施施然的回到瞭他自己的寢宮中,並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將軍府的馬車載著柳婧在回去將軍府的路上,柳婧想瞭想後對陳巖說道:“陳巖,把馬車趕得盡量慢一些,回去太早會引起老夫人的懷疑的。”
“好的,夫人。”陳巖應著,隨即也放慢瞭速度。
在路上玉瑾與柳婧兩人把發生在她們身上各自的情況都說瞭出來。柳婧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定然是你離開以後,太子府裡的人給我下瞭迷藥,然後將我帶離瞭花園。而他們再安排瞭一個長得跟我相似之人,穿上我的衣服,假裝與人對弈,讓玉瑾以為那人就是我。”
柳婧的推理讓陳巖與玉瑾都心中一寒。太子府裡想出這個主意的會是何人。她們知道此人一定不會是太子妃。太子妃要幫太子擋桃花都擋不過來呢,她怎麼可能還會幫太子出謀劃策。
“夫人,那個給我派活兒的女子,穿著不似婢女,想來定是她無疑。”
玉瑾的話讓柳婧在腦海中細細的思量,她也覺得這個女子可疑。今日吃瞭這個啞巴虧,她一定要想辦法撥掉太子身邊的這一個謀臣。讓太子斷瞭翅膀才行。
“夫人,日後與太子接觸可得小心再小心。”陳巖忍不住開口。沒有人比他更膽戰心驚的,差一點點柳婧就失身於太子瞭。”
柳婧的眼眸暗瞭暗,陳巖不會詳細的告訴她事情的經過,可是剛才陳巖去尋找玉瑾時,在馬車上她暗中對自己的身體檢查瞭一翻。表面上她的衣服整齊無異,可是內衣與胸兜已是被解開的狀態瞭,身為經過情事的女人,她如何不知道她遭遇瞭什麼。
柳婧心裡清楚,就是她自己沒有察覺出來,從陳巖現在還滿是驚怒的眼神中,她也略知一二。
“陳巖,謝謝你,剛才若是沒有你,我都不敢去想那樣的後果我能否承擔得起。”
柳婧想不到她無心插柳撿回來的陳巖,有一日會幫瞭她那麼的忙。
“若是沒有夫人,也許現在我已是客死異鄉瞭。”
陳巖也很是感嘆,在他還沒有解開族長封印於他身上的封印之前,他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玩偶,若是沒有柳婧出手相救,他也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到現在。
“夫人,我們是否要反擊回去。”玉瑾猜到瞭柳婧失蹤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她希望柳婧能夠想到辦法,給太子一個狠狠的反擊。
“此事容我好好的想想。”柳婧何嘗不想給太子一個教訓,可是現在她們的力量還太薄弱瞭,還憾動不瞭太子這棵大樹,欲出手就得一擊而中。否則就不要瞭手,養精蓄銳。
柳婧並不知道,她步步退讓,而太子卻步步緊逼。
太子在柳婧身上才嘗到那麼一點點甜頭,就讓他夜不成眠,他一閉上雙眼,滿眼都是柳婧那白晰的膚色與那柔軟的觸感。這些都刺激著他的眼球。
他找來瞭身段與柳婧相似的舞姬,在她的身體上馳騁著,想象著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就是柳婧。可是這種感覺並不能讓他滿足,事後又覺得索然無味,想要得到柳婧的想法折磨著他的神經。
柳婧回到瞭將軍府裡,第二日早早的就去向老夫人稟報太子府裡的燈會的情況。
她沒有說她遭遇到的事情,這些事情那是丁點兒也不能讓老夫人知道的,否則她與老夫人才剛剛建立起來的和平共處的平衡就會被打破瞭。老夫人絕對不會相信是太子欲對她不軌,肯定又會以前那樣說她是個狐貍精,主動拉狐媚太子。
“想不到太子妃還有這善心,想到瞭以此方法為皇上分憂。看來日後也會是個賢惠的皇後。”
老夫人聽到太子妃籌集資金去幫助那些受災的百姓時,不禁對她贊不絕口。
柳婧隨聲附和著,她不打算與老夫人成為什麼話都可以聊的母女,隻要明面上過得去就行。
“母親,昌邑國的冬天真冷,這種天氣要到何時才能看到春天的腳步啊。在大魏國這種風雪交加的天氣也就二個月左右的時間就過去瞭。”
柳婧及時的把話題從太子府往天氣上轉移,她不想老夫人過多的關註到太子府那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