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剛才把後門的侍衛引開,然後他一走瞭之。等他從藍東那兒回到將軍府時,府裡已經拉起警報,進入到瞭戒嚴的狀況。
他回到將軍府的正門,正遇上張楠正親自把守著。
“張侍衛,這是怎麼瞭,怎麼由你親自把守大門這?”
陳巖故作不知,一臉的不解,並左右看瞭看,似乎是想看看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
“唉!別提瞭,剛才有刺客潛入府中,這不全府裡的侍衛都出動瞭。”
張楠也是一臉的鬱悶,今日並不是他當值,想著可以睡個安穩覺。沒想到好夢沒有,差點兒沒有噩夢都不錯瞭。
“刺客,抓著瞭嗎,是誰總是跟將軍府過不去啊,那是活膩瞭來找死呀。”陳巖邊說邊拍瞭下張楠的肩膀道:“辛苦瞭,張侍衛,我先回去看看皇姐,皇姐近日身體欠缺,可別讓這些小蟊賊嚇著瞭可就遭瞭。”
“夫人沒事,隻是府裡亂成一團,怕是也別想睡個安穩覺瞭。”張楠對陳巖揚揚手,讓他快回去。
陳巖心中暗笑,剛才那黑衣人正是他假扮的,現在他大搖大擺的出去逛瞭一圈後回府,府裡的人就是掘地三尺也不會發現黑衣人的。
心裡笑著,明面上陳巖還是裝成瞭一副著急的樣子,匆匆的往火焰閣而去。看得張楠心裡羨慕柳婧與陳巖的姐弟感情真好。
正如張楠所說,府裡都亂成一鍋粥瞭。邊柳婧也走出來前院裡,觀看著府裡的侍衛來向火翊最新的進展。
火翊以為柳婧還是關心著府裡的事情的,卻不知柳婧其時是擔心陳巖是否安全的把王培雄送瞭出去。
直到柳婧看到瞭陳巖進來,又見他匆匆的跑到瞭她的身邊,一邊扶著她一邊說:“皇姐,兩個正是春冬交替之未,夜深露重的,小心著涼。讓皇弟扶皇姐回屋去吧。”
看到陳巖的神情很是正常,柳婧心想,看來事成瞭。於是她也就順著陳巖的話說:“也是,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婦道人傢可以操心的。”
他們姐弟兩往寢室裡返,很快就進到屋裡去瞭。
“皇姐,你先歇息吧,府裡的侍衛都出動瞭,就是的刺客也定不敢靠近這裡半步。皇姐你就放心吧,什麼事情也沒有。”
陳巖借著相勸的話,暗裡告訴瞭柳婧,讓她別擔心,什麼事情也沒有。
他的話柳婧聽明白,知道王培雄已經安全的被陳巖送瞭出去以後,她也就安心的準備休息瞭。
現在這有瞭身子的人,可是跟以往大不一樣瞭。動不動就容易覺得身體乏,就連久站都不行。
“行,那皇姐氷先歇息瞭,你出去看看,問問將軍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若是沒有,你也早些安歇吧,這夜也深瞭。”
柳婧擔心會有隔墻有耳,這府裡的侍衛都出動瞭,難保不會有人聽到她與陳巖的對話,因而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好的,皇姐,睡吧,皇弟出去看看。”
陳巖說著,對玉瑾點瞭點頭,示意玉瑾照顧好柳婧,他這才退瞭出去,並幫柳婧把房門掩好。
這一晚鬧瞭個雞犬不寧,卻是沒有收獲。
隻是火翊並不知道,這府裡鬧瞭一夜,也僅僅是小事一樁,還有更亂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昨日阿蒙達與趙尚書、吳尚書自請辭職一事,隻是私下裡單獨跟拓跋說說而已,他們若需真的辭去他們的職位,還得在朝堂上正式的提出來才行。正因為如此,今日的早朝,火翊不得不去參加瞭。
他禁止瞭阿蒙達自請辭去護城大將軍一職,他認為就是是辭也得是皇上下旨,他倒要看看皇上敢不敢下這個旨。
昨日之事,想來已經有靈通人士提早知道瞭消息,今日的早朝難得的人滿為患,該來的,不該來的在早朝名單上占有名字的人,今日一大早的基本上都齊瞭,就連太子也不例外的來上早朝瞭。
拓跋正揉著睡眼蒙朧的眼進到大殿時,腳步頓瞭一下,他還一時不習慣大殿裡站著這麼多人瞭。
他暗自在心中感嘆瞭一番,這樣的情景他已是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過瞭。隻是他也並不以為不快,誰當權有什麼關系,隻要他還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行事就行,朝政在拓跋長手中他自己倒還省心省力瞭呢。
“各位愛卿,今日倒是來得齊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就在君臣彼此的互誇一翻中開始瞭。
“皇上,臣昨日請辭一事,不知道皇上可想好瞭。這是準準奏還是不準奏啊。”
阿蒙達待君臣都相互行瞭禮後,就直入主題,提出瞭他的要求。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蒙達將軍為何要請辭將軍一職。”
有些大臣是早已得到瞭消息,此時故作不知,有些職位低些的,倒還真的不知道昨日之事,一時間朝堂下論議聲一片。
說起這事,拓跋正就開心不起來瞭。對於他來說,雖然他高居萬人之上,可是接手這燙手的山芋,他還是無法接得下去。
“皇上,這是臣的尚書令,臣也請辭。”吳尚書也出列,把他手中的尚書令高舉過頭,等著皇上派人來取。
阿蒙達的請辭已是讓大臣們雲裡霧裡瞭,這時吳尚書也出列請辭,這可就不是一件小事瞭。
有人想到瞭吳尚書與火翊的關系,他們紛紛轉頭看向火翊的方向,想看看他有什麼話說。卻見火翊一臉淡定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窗外有什麼景色迷住瞭他的眼。
“臣也請辭,還請太子殿下收回臣手中的尚書令。”
阿蒙達與吳尚書都主動請辭,皇上還沒有來得及處理時,趙尚書卻也出列,如吳尚書那樣,也是高舉著他的尚書令。隻是不同的是,他卻是面向太子,而非皇上。口中說出來的的也不是請皇上收回尚書令,而請太子來取。
這些反常的情況,讓朝堂上的論議聲更大瞭,嗡嗡嗡的,仿佛大殿裡有許多小蜜蜂在飛翔。
老丞相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他不明白平日看著並不傻的太子,怎麼昨日會做出這等傻事來。
這樣的情形唯有一人心中大喜,那就是攝政王拓跋長。他正愁於近期抓不到太子的把柄,卻未曾想太子就主動的機會送到瞭他的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