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邑城裡忽然之間增加瞭許多巡邏的官兵。隻是這樣的日子過瞭幾天,百姓依然不知道這些忽然多出來的官兵的真實意圖。
這些人主要是由攝政王府裡的侍衛及刑部的官員組成。他們自然是在四處搜查黃清節的下落。
拓跋長隻是咽不下那口氣,他認為擄走黃清節的人就是針對他而來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大動幹戈的探查黃清節的下落。
這一件事有人歡喜有人憂。當滿城進入戒嚴狀態,隨處可見到拿著黃清節畫相的官兵進行巡邏時,太子拓跋俟卻是於無人之處拍手大笑。甚至他還在心裡有瞭個決定,若是讓他知道是誰擄走黃清節的,他還會送那人一袋金子做為賞賜。
火翊則擔心有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擔心有人想借此事引發皇城的混亂,然後借機做出對朝廷不利的事情來。
這幾天他也都吃住在軍營裡,更是吩咐阿蒙達全力進入備戰狀態。為此連著好幾天瞭,他都沒有回將軍府。這讓柳婧暫時的松瞭口氣,她有身孕之事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她還沒有想清楚該如何跟火翊說起此事。
正好火翊這幾天因為公務繁忙沒有回府,倒是正合瞭她意。
當又一輪明月隱入雲層,朝陽冉冉升起時,距黃清節被柳婧的人擄走已經是第六天瞭。
看著街道上的官兵一日比一日的減少,直到皇城裡又恢復到瞭原先的次序時,柳婧知道,她們可以行動瞭。
嶽明清在黃清節失蹤之後,每日最早出去巡查的人是他,最晚收兵的人也是他。直到過瞭那麼多天,可以說是他們的人都把整個大邑城來瞭個地毯式的搜查之後,一點兒的蛛絲馬跡都沒有。連他自己都沒有瞭信心,一度的以為黃清節是不是發瞭筆橫財,悄悄的自己隱藏起來瞭。
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瞭懷疑,認為是自己他自己多疑瞭,事實也許就是很簡單的私人性質的尋仇或者是黃清節他自己的原因而故意躲避的。
他的想法得到瞭拓跋長的認同。起初他們也都一度的以為,黃清節的失蹤的是他們的對手以此向他們示威。可是若是如此,對手應該會有下一步的行動,以此來打擊報復他們。
他們等瞭那麼多天,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這讓他們都放下心來,一致認為黃清節的失蹤應該是私人的行為而非對他們示威的行動。
正是因為如此,拓跋長在黃清節失蹤的第五天時,收回瞭徹查令。這才還大邑城瞭個安靜。
一方收場,另一方就準備上場瞭。
嶽明清在向拓跋長匯報這幾日的進展之後,得到瞭拓跋長的命令,讓他們對於黃清節的事情靜觀其變,若是在沒有發生有人拿黃清節的事情來向他們挑釁時,就先不要去理會黃清節的失蹤案瞭。
嶽清明從攝政王府裡出來以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刑部而去。平日裡兩人的工作量隨著黃清節的失蹤以後,就全部都壓到瞭他的身上,這幾日忙得他連喝酒的時間也沒有。
一路急路,眼見著離刑部已經不遠瞭。隻要再轉過前面的三岔路口就可以看到刑部的大門瞭。
嶽明清的功夫在同齡人當中,也算是佼佼者瞭,可是他的手中多瞭一張字條時,他甚至不知道手中的字條是哪兒來的。
他大吃一驚的左看右看,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路人正井然有序的各自著自己的行動。並無可疑之人。
他低頭展開瞭手中的字條,在看到瞭字條的內容時,他更是顧不得去查看是誰給瞭他的字條瞭。
字條上寫著:黃清節正羈押在城郊太子的別院裡,一柱香左右的時間就會被轉移。欲救從速。
看完字條上的內容,他迅速地在心裡核算瞭一下從他的位置到城郊太子的別院裡的距離,發現就是快馬加鞭而去,也要一柱香的時間。
這樣緊迫的路程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再返回攝政王府去向拓跋長做匯報瞭。
他那已經調轉瞭馬頭,正準備去向攝政王府向拓跋長做匯報的動作停瞭下來。他知道若是再去向拓跋長請示,那麼絕對是不止一柱香的功夫瞭。
他短暫的猶豫瞭片刻之後,立即招來瞭恰好路過此地的一名攝政王府的侍衛。他把手中的字條交給瞭他,讓他去向攝政王報告,然後他就自己一人單槍匹馬的打算先去太子的別院看看。
嶽明清並不知道,這名攝政王府的同僚很是盡職的幫他把字條送到瞭拓跋長的手中。隻是字條到瞭拓跋長的手時,字條裡的內容卻是全變瞭。
拓跋長才吩咐下去,可以不用再去理會黃清節的失蹤案瞭。話音落下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送來的有關黃清節的消息。
“王爺,這是剛才卑職在回府的路上,遇到瞭嶽副尉,他的錢袋可能是沒有系緊,從他的身上掉瞭下來。小的拾起之後,想先借用一些銀兩買件衣服,卻看到錢袋裡的這張字條。由於字條內的內容過於的驚駭,卑職不敢隱瞞,故趕緊來向王爺匯報。”
送信的侍衛邊說邊把手中的字條遞給瞭拓跋長。
拓跋長在打開字條時,腦海裡也在猜測著字條的內容。當字條緩緩被他打開,字條裡的內容落入到他的眼簾裡,他的神色暗瞭暗。那捏著字條的手緊緊的握成瞭拳頭狀。縮卷於他的手心中的字條被揉搓得已經不成形。
他的眼睛雖然已經離開瞭字條,可是字條的內容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不需要再去看都已經把字條裡的內容都背瞭下來:“嶽兄,事敗,太子讓我們速速到城郊的別院相會,以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你撿到嶽明清的字條時,他正準備做什麼。”拓跋長緊盯著那送信的侍衛,仿佛想要透過他的瞳孔看進他的內心去。
“這個,卑職還真的不清楚,嶽副尉很著急的拍馬走瞭,那著急的樣子連卑職喊他,想告訴他錢袋掉瞭他都聽不到就走遠瞭。”
送信的侍衛一臉的茫然,若不是如此他還至於要送來攝政王府嘛,早就喊住嶽副尉把錢袋還過去瞭。也不至於讓他的心中很是不安,這字條的內容弄不好可是會被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