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長聽瞭侍衛的解釋,陰晴不定的對他揮瞭揮手:“本王知道瞭,你退下吧。”
“是,王爺。”得到瞭拓跋讓他退下的命令,送信的侍衛心中大喜,他躬身退瞭下去,直到出瞭議事殿後,方才敢伸出手來抹去瞭他臉上的細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王爺的人卻跟太子殿下也有染。”送信的侍衛搖瞭搖頭,正想把這件事拋之腦後。這些事情本就與他無關,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瞭。
隻是他想到這一點時已經太晚瞭,若是他在接過嶽明清的遞給他字條讓他回攝政王府報信時,就不去管這件事情,可能他還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他並不知道,好面子的拓跋長那是絕對不能容許他的人背叛他,更不允許有人知道讓他沒有面子之事。
這字條上的內容先不論真假,他也要當作真的來處理。在沒有得到黃清節跟嶽明清兩人確實沒有與太子暗通曲款之前,他是不可能相信他們兩人的。而知道瞭黃清節的秘密的這個送信的侍衛,他更是不可能留下他,讓他有機會去外面嚼舌根說他的人有與太子也有有關系,甚至還有可能是太子的人。這讓他的面子上是多麼的掛不住,因此這個送信的侍衛看過瞭字條上的內容,那麼他是留不得瞭。
拓跋長把管傢招瞭過來,對他耳語一番,也就宣告那送信的侍衛命不久瞭。
管傢得令而去,很容易就尋到瞭那侍衛。刀起刀落一點兒也沒有給那侍衛詢問的餘地,一條人命在殺人不眨眼的拓跋長眼中,就這樣隕落瞭。
拓跋長在對管傢吩咐殺瞭那侍衛之後,他也匆匆點上瞭小隊人馬,隨他匆匆趕往太子在城郊的別院。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要去看個究竟。剛剛才殺瞭一人,他並不在乎再多殺二人。
嶽明清莫名其妙的收到瞭那張字條,心中很是不安。他拍馬行走瞭一段路之後,才驚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孟浪瞭。時間再緊迫他都不該一個人前往。
要知道能夠綁架瞭黃清節的人,一定要極其兇殘之人,否則一般的老百姓哪有人跟與刑部官員甚至是攝政王府的人做對,更別說還敢去擄瞭他們的人瞭。
他收緊瞭手中的韁繩,正猶豫著是否還依他剛才的計劃前行,還是等待攝政王府的人來後再一起行動。
就在嶽明清拿不定主意時,王強帶著二人正匆匆的拍馬而過。他連忙喊住瞭王強,若是有王強的相助,那麼他就不用擔心一人前往太過於危險的境況瞭。
“王強,你這匆匆忙忙的,發生瞭什麼事情瞭嗎?”嶽明清看著聽到瞭他的喊聲而緊急停瞭下來的王強。心裡希望王強並無什麼事情,那麼就可以隨他一起前往太子的別院瞭。
“剛才我接到正在四處排查的弟兄來報,說是太子在城郊的別院那兒發現有人出沒,可是那一棟房子早已被太子遺棄瞭,所以我帶上人去那兒查看一翻。你呢又是為何逗留於此。”
嶽明清聽到王強也是要去太子的別院的,心中大喜,可是他卻不願意告訴王強他也正打算去那兒的事情,隻是淡淡的說:“我也是隨意四處逛逛,想看看有沒有有益於黃清節的線索,既然如此,那麼我就跟你走一趟吧,反正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那敢情好,一起走吧。”王強似乎是很趕時間,聽瞭嶽清明的話後沒有再耽誤,匆匆扔下一句話後就又拍馬前行。
嶽明清也連忙隨後跟上。他們四人四騎都加大瞭馬力,令馬兒絕塵而去。
城郊太子那棟早已被他廢棄的別院裡,黃清節已經被關瞭六天瞭,每日裡隻有糖水吊著他的性命,他的眼框下陷,隻有出的氣而沒有進的氣瞭。
每日裡他都會有那麼幾個時辰的時間清醒過來。一旦有瞭意識他就不停的去想,到底這些擄瞭他來此的人會是哪幫哪派的人馬。是因私仇還是公憤。
可惜無論是私仇還是公憤,連他自己都數不清楚他招惹瞭多少人。任憑他想得頭都在瞭也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從最開始的二天他還利用看守他的人,為瞭讓他喝水而扯開他口中的佈條時的機會,一直不停的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想要引得看管他的人跟他說說話兒,試圖尋找可以說服看守的人,能夠放瞭他出去。無奈他想的各種話題,那看守他的人都不理會,更是一句話兒也不接。若不是一日三餐會有人過來喂他水喝,他一度還以為這兒是沒有人看管的呢。
這幾日,陳巖都冷眼看著黃清節,自導自演的想要賄賂他。甚至還說出他私藏有刑部查獲一批黃金就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若是放瞭他,他定會拿出這筆黃金來當作謝禮。
陳巖很是慶幸最終他還是先放下瞭馮龍那一批人,而轉來此處看守黃清節,否則以他那花言巧語,還真有可能讓意志不堅定的人為瞭貪圖那錢財而放瞭他。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省省心吧。”謹慎的陳巖沒有開口,而是在心裡默默的說著。在沒有看到黃清節斷氣的那一刻,他一點兒也不敢大意。
正如他的聽力超群,他並不否認有著那麼一些人,有著異天常人的天賦與異能。有的人僅僅憑借一句話就可以從眾多的人當中把這個人找出來。他不能給黃清節留下任何可以找到他的把柄。
在黃清節還活著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甚至也有可能他還沒有等得到柳婧的人前來,就等來瞭官府中的人。若真是那樣他也沒有把握在逃走之前殺掉黃清節。
陳巖算瞭算時間,知道柳婧的計劃差不多到瞭執行的時辰,他看瞭一眼黃清節那已經憔悴得已經脫瞭人形的模樣,起瞭一絲的憐憫之心。
若說此人除瞭花天酒地好玩女人之外,倒也沒有做出更大的兇殘之事,之所以讓他受到今天的苦說白瞭也就是各為其主,受到連累而已。
陳巖看著他那已經幹裂出血口的嘴唇,想想瞭後是去調瞭一碗糖水,打算讓他喝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