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再對藍東千謝萬謝之後,又再對柳婧道:“日後就是由我房中端過來的飲食,你也要細細的查驗之後才能進食,萬萬不可大意。”
柳婧感激的道:“謝謝母親,婧兒知道瞭。”
老夫人難得的的體貼,沒有逼柳婧把她今日送過來的吃食都吃瞭,而是將之留瞭下來,先離開瞭。
直到屋裡剩下柳婧及玉瑾之後,柳婧才嚴肅的詢問藍東:“師傅,這種毒會通過什麼樣的途徑進行投毒,而投毒的時間又大致於何時。”敢對她下毒的人,就是不去通報給火翊,她也不會輕饒。此事她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藍東搖瞭搖頭,對她道:“這種毒任何途徑就可以進行投毒,投到你的吃食之中、放到你所能夠接觸到的物品當中,通過身體上裸露的肌膚即可讓此毒傳入身體當中。這樣的范圍實在很難從中毒方面去尋查。”
“這麼厲害,連身體接觸到瞭都能傳毒。”柳婧倒還是真的佩服下毒之人,竟然能夠算計得分毫不差,讓她能夠觸及。
“婧兒,你的府裡並不安全,日後凡事千萬不可大意。”藍東擔憂的看著柳婧,若是今日他沒有過來,柳婧中毒之後半刻鐘之後,身體即不會出現任何癥狀,就會麻痹到中毒者,會以為僅是自己的身體短暫的出來問題,事後沒有再出現不適也就不會再去尋求醫者的診治,那麼此毒二天後融放身體的骨血之中,就是他出手也救不回來瞭。
“師傅放心,經此一事,婧兒定會小心謹慎的。”柳婧出直覺一陣後怕,正是因為府裡沒有別的女人會出來與她爭寵,有孕之後,她還真的是在這一方面完全的沒有戒心。如今看來她還是不能大意瞭。
“現在朝廷亂象,你得小心保護好自己,隻怕是會有人想要抓住你以要挾將軍,若不是到瞭萬不得已的地步,你還是不要離開將軍府的好。有什麼不舒服即刻傳住與為師。”
藍東對柳婧千叮囑萬囑咐的,如何交待都不覺得為過。
柳婧心中感動,藍東簡直就是她命中的貴人,每每她遇到危險時,都是藍東出手相救,而她無能為報。
“知道瞭,師傅,您就放心吧,婧兒自己也是很惜命的。”不但是惜命還會更回的註意,在傢仇未報之前,她沒有讓自己丟棄性命的權力。
“為師會每隔三日即過府來替你把下平安脈,你且放寬心,有為師在任何時間都不用怕。”藍東在離去之前又再細細交待柳婧一些註意事項,在柳婧一一點頭記下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周立,剛才的事情你都知道瞭吧,陳巖晚些時候才回來,你就仔細先行留意府裡各人的動向,此事范圍太廣,實在是不好查,也隻能是從現在開始,處處留意,事事小心,力爭發現蛛絲馬跡及防患於未然之中。”
柳婧對於此事也根本就沒有任何頭緒,今日她沒有出過房門,昨夜還是火翊送她回房的。此間也就見過陳巖及玉瑾。這些都是她充分信任之人。她也知道此事想要徹查實在是難上加難。難有多多留意,能夠做到不再讓此事再發生就是她的勝利瞭。
“是,夫人。小的即刻去安排。”周立現今已經得到瞭柳婧的信任,準許他近身侍候。往往在柳婧不需要他時,他會隱身於暗處進行著警戒,想不到會在他的眼皮子下發生這種投毒的事情。他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唯有找出兇手來解他的恥辱。
周立退下後,柳婧細細的腦海中把昨日自己去過的地方,做過的事進行一次梳理,想要從中發現一些可能性。可是從昨日到今日她的行蹤,那是再簡單不過瞭。除瞭晚上去那竹林裡的經歷,其餘時間她連火焰閣的大門都沒有邁出去過。除瞭老夫人一日三餐按時的派人送過來由她親自監督的菜品,再也沒有接觸過任何人。
難道毒素會從老夫人送過來的飲食中傳入她的體內的嗎?她想瞭想又覺得不可能。若是那些吃食有問題,老夫人絕對不是會讓她吃下去的。又難道說是有人利用瞭老夫人的善意,利用瞭老夫人送過來的膳食而對她下毒?
她設想瞭好幾種可能,無奈是昨日的膳食用具都已送走,此時想要再去檢查檢驗那些食物及餐具是不可能的瞭。
她中毒之事,似乎會成為一樁無頭公案。
將軍府裡出瞭柳婧中毒之事,火翊那邊也正如柳婧所判斷那樣,正是忙得他焦頭爛額的分身乏術。
天色一大亮,皇城裡的有頭有臉的各大府邸都紛紛派人去刑部報案,都是如將軍府一樣,在昨夜遭到瞭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襲擊。就連吳尚書府及趙尚書府都未曾幸免。好在這兩傢尚書府裡向來都是以武官出身,並未讓來人討得瞭便宜。
趙尚書府裡更是出瞭從武的趙炎成及吳尚書府裡的火靈鳳都是武官出身,這兩處府邸倒是沒有被賊人占瞭便宜。基本上都如將軍府一樣有驚無險的進退瞭來犯者,不但全殲瞭來人還生擒瞭幾人,一大早就一並送到瞭刑部等候發落。
倒是新上任的戶部尚書程子碩府裡損失嚴重,不但是其府邸被來人放火燒去瞭府中的幾處廂房,他的夫人及孩子都被不明身份的來人擄走。並放出話來,隻要他先回鄉下回避一段時間,就可保他的夫人及孩子沒有性命之憂。
火翊正會同吳尚書察看絡繹而來報案的各大府邸的情況,丞相也匆匆忙忙的趕瞭過來。
“將軍,大事不好瞭。小女昨夜被一夥黑衣人給擄走瞭。”丞相說著已是流下瞭擔心的眼淚。他就這麼一根獨苗,雖不是男兒身卻是他的掌上明珠。如何讓他不擔心。
“哦,丞相大人的府上也遭到瞭黑衣人的襲擊嗎?這倒是罕見。”火翊經過瞭昨夜在府裡得到的消息,得知丞相及燕安靈有可能是拓跋長的人,雖然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卻也讓他對丞相有瞭先入為主的厭惡。對於他的遭遇倒沒有瞭之前的在得知他被拓跋長擄走時的那般擔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