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從馬車上走瞭下來,快步走到瞭火翊的旁邊。火翊一起都坐在馬上,並沒有下馬。這時火翊高高在上的看著皇後,他並沒有欠身跟皇後行禮,居高臨下的看著皇後。
皇後見到瞭火翊不同於平日裡對她恭敬的態度,心中一沉,她的猜測可能真是不會錯瞭。她已經失去瞭火翊對她的信任及擁護。
“將軍,本宮……”
皇後才一開口,火翊就打斷瞭她的話,無論她想說些什麼,他都不想聽,也不屑於聽。他的眼眸中如冰般的寒冷,冷聲對皇後道:“皇後娘娘,方才你也聽到瞭拓跋長的話,他入住皇宮是為瞭保護皇上與皇後娘娘的安全,既然如此,本將還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守護好大邑的國門,不讓逆臣賊子殺進皇城,如果是那樣,那麼皇城裡的百姓將會死列葬身之地,就連這皇陵也在所難免。”
火翊說著,緩緩的掃視瞭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高聲續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將就不再需要留在此地做那錦上添花之事,這件事情相信一心保護著皇後娘娘的拓跋長會做得更好,況且拓跋長不還是太子妃的親親舅舅嗎,怎麼會做出這種殘殺太子,致使太子妃成為寡婦的慘事呢,大傢說對不對?”
“對……”
回應火翊的是他帶過來的那二千的將士,他們聽到瞭火翊的話,也是替他們出瞭一口惡氣,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來護送太子殿下的靈柩回皇陵,沒想到皇後娘娘跟太子妃娘娘還敢質疑於他們如天神般的將軍的名譽,他們早就已經不耐煩瞭,若不是火翊還沒有任何的命令下達,他們也隻能是耐著性子的守在此地,否則他們早就想離去瞭。
“拓跋長,你讓你的士兵出來八人,接下本將士兵手裡的活兒。”火翊說著伸手指瞭指正在抬著太子殿下靈柩的八名士兵。他們一直盡職的抬著棺木聽火翊與拓跋長對決瞭那麼長的時間。他們手酸時,自然又有身旁的士兵接替下他們的任務。他們站瞭那麼長的時間,硬是靠著自己的的雙肩護好瞭太子殿下的棺木,沒有讓棺木落地,否則那是很不吉利的。
裝著太子的棺木在進入到皇陵的地段時,由於前幾日的幾場暴雨,致使路面出來瞭許多水坑,為瞭太子殿下的靈體不受到顛簸之苦,火翊下令還是由士兵抬著前進。當時他的舉動還換來瞭皇後與太子妃的感激。若是她們始終站在火翊這一邊,也不會換來火翊對她們的漠視,隻是現在什麼都晚瞭。
“別,將軍……”皇後似乎是看出瞭火翊的心思,隻是她的話再一次的被火翊伸手打斷。
火翊看向瞭拓跋長,看得他不得不瞭揮瞭揮手,說瞭句:“你們幾人過去小心的接下太子殿下的棺木,小心千萬不能著地。”
拓跋長的話他的士兵不敢不聽,雖然心裡害怕走到火翊的陣營會引發不測,他們也不得不站瞭出來,往火翊的隊伍的方向走過來。
他們心裡雖然害怕,腳步卻也不慢,相比於火翊的士兵,他們更害怕拓跋長的暴虐。很快的他們就走到瞭那八名抬著拓跋俟棺木的跟前,他們幾人沒有任何交流的就進行瞭交換。
看著士兵們交接完畢,火翊邊緩慢的調轉馬頭,讓馬頭對準瞭與皇陵背道而馳的方向。那速度之慢,他似乎是想要讓皇後看明白他的動作,卻又無法出言說什麼。直到他的馬頭徹底的設置調轉瞭方向,他再也不看皇後一眼,而是看向他的士兵。
他沉聲的對他的士兵下令:“將士們,這裡既然有拓跋長接下瞭保護皇後娘娘的重任,那麼也不需要我們再此多管閑事。兄弟們,我們撒。”
“是,將軍。”將士們早就巴不得離去,聽到瞭火翊的命令,他們的速度之快,很快就後隊變前隊,追隨著火翊的背影響絕塵而去。
皇後望著火翊那頭也不回的背影,緊緊的抿著嘴唇沒有再說一句話。人心已寒,早已做古,她多說也無益。大錯已經鑄下,她已經失去瞭讓火翊幫她的先機。
“母後,火翊也太過份瞭,他以為他是誰啊。”太子妃早已從之前的惶恐中恢復瞭高高在上的姿態。她並沒有皇後看得透徹。皇後僅僅一時的被拓跋長蒙蔽瞭雙眼,不過她很快即反應瞭過來,也看清楚瞭她自己的局勢。
拓跋長既然敢害瞭皇帝,再害瞭太子又有何難,可笑太子妃卻隻是看到瞭表面的現象,直到此時還看不清楚事實,還以為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呢。
“權鳳,你覺得在此時,若是沒有瞭火將軍的相護,你的舅舅會相護著落你嗎?”
皇後一臉厭惡的看著太子妃,她還一度的以為她頭腦夠活,有她輔助著太子,必定能夠給太子如虎添翼,想不到一樣是頭腦簡單的女人。
“這……”太子妃看瞭看還站在高臺上看著她們這邊的拓跋長,她的親舅舅,一時的百感交集,心裡什麼樣的滋味都有。
大臣沒有想到火翊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留下瞭他們站在那兒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尤其是他們聽到瞭皇後與太子妃的談話,連皇後都不信任攝政王,他們又能又皇後好到哪兒,況且他們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還是被拓跋長抓走關進瞭皇宮那廢棄的宮殿裡,若不是他們狠狠心的表示效忠於拓跋長,他們現在還哪還有這等自由之身。
他們看到瞭火翊帶著他的士兵離去之後,有心也跟著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他們看到瞭皇後與太子妃,常看養成的奴性又讓他們沒有骨氣忽視皇後的威嚴。雖然現在皇後已經失勢,可是他們也是喊瞭她多年的皇後娘娘,早已形成瞭那種見到皇後就卑微的心態。
這此大臣們,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拓跋長也是沒有想到火翊那麼絕決的帶著他的人就這麼走瞭。這時他有些騎虎難下瞭,剛才當著他的士兵及那麼多大臣的眼裡,他把話說滿瞭,說他進宮是為瞭保護皇上與皇後的安全。可是真要讓他留下來主持拓跋俟的下葬儀式,他又不甘。一個拓跋俟活著時就沒有放在他的眼裡,死瞭之後更是不在他的眼中,一點兒也不被他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