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
“魔教的人馬上就要經過青城山瞭。”一名年輕道士慌慌張張地走進三清殿中。
“如今魔教在一女子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地討伐各大門派,一路上掃平瞭很多門派。”大殿中的一名老道士輕嘆道,“如今他們必然也會上青城山,我們作為江湖道首,必是他們開刀的對象。”
“誰封你的江湖道首?武當同意瞭嗎?”一名身穿紫色道袍的年長道士從殿外走瞭進來。
“掌門。”殿內的道士們全都一驚,恭敬地喚道。
這名身穿紫色道袍的年長道士,便是如今青城山的掌門,呂素真,他被天啟城國師齊天塵稱為道傢真仙,在武林之中威望極高。
“山下的百姓們都已經接到山上瞭?”呂素真問道。
“都已經接來瞭。”最開始說話的那名老道士回道,“可是青城山上武功不錯的那些,都被王一行帶去西面阻擋魔教瞭。如今魔教破山而出,來到這裡,光憑山上的我們,真能護得住他們嗎?”
“護不住也要護,我青城山吃瞭山下百姓這麼多年的香火,如今大難至此,豈有退縮的道理?”呂素真冷哼一聲,隨後喝道,“玉真。”
“來啦來啦。”一名年輕的道士從殿外跑瞭進來,一身道袍穿得歪歪斜斜,手裡還拿著一個桃子。
“就這麼愛吃桃子?”呂素真瞪瞭他一眼。
年輕道士咬瞭一口桃子,笑道:“桃子與我有緣,吃完桃子,便等桃花開。”
“春心蕩漾。”呂素真低聲罵瞭一句。
“年少應當。”年輕道士回瞭句。
“山下來瞭一批人。”呂素真幽幽地說道。
年輕道士咬瞭一口桃子:“我聽說瞭,魔教,不是好人。”
“青城山周圍百姓眾多,幾日前我們便已經把他們召到瞭山上,若我們和魔教開戰,勢必誤傷百姓。你把他們趕走。”呂素真似乎在說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年輕道士輕松地點瞭點頭,似乎這真的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明白,師父。”
呂素真嘆瞭口氣:“他們可是魔教,聽說一路上掃平瞭不少門派。”
“可我們是青城山啊。”年輕道士朝著殿外走去,隨後揮瞭揮,“我們可是很厲害的。”
“別用你的桃木劍瞭,用我的。”呂素真手指輕輕一揮,腰間的長劍瞬間奪鞘而出,沖著年輕道士飛去,年輕道士手一揮,接住瞭青霄劍,他輕輕一彈,發出清脆的聲響:“青霄劍啊。”
“用這柄青霄告訴他們,我青城山的山路,魔教不能走。”呂素真聲如洪鐘。
“得令。”年輕道士腳下生風,直奔山下而去。
“在山腳之下停步。”呂素真提醒道。
“就不。”年輕道士笑道。
青城山下。(PS:這裡好想接句白素貞啊。)
三百魔教教眾站在那裡。
山下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有道士攔路,一條山路空空蕩蕩,直指山頂,一個人都沒有。
“山下百裡之內都已經沒有人瞭,若不是逃瞭,就是躲在青城山上瞭。”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沖著旁邊轎子中坐著的人說道。
轎子的帷幕被拉開,一身紫衣的女子看著那空空蕩蕩的山路,幽幽地說道:“那這山路這樣敞開,是計?徐長老?”
被稱作徐長老的男子猶豫瞭片刻後回道:“青城山如今北離的道門魁首,聲勢更在武當之上,不可小覷。山路大敞,必是有詐。”
“那我們?”女子微微皺眉,“放火燒山?”
徐長老一愣:“青城山……素來是道傢朝聖之地,燒山,或是不敬。”
“我們可是魔教,對於道教,自然應該不敬,放火,燒山。”女子放下瞭帷幕。
徐長老猶豫瞭一下,揮手道:“放火,燒山。”
“大膽!”忽然有一聲呵斥從山間傳來。
“誰!”徐長老抬頭看去,山道上依舊空無一人。
片刻之後,聲音再起。
“我!”
一陣清風吹過,轎門的帷幕被輕輕掀起。
一名年輕的道士站在瞭山腳下。
三百魔教教眾,一名年輕道士,相對而立,良久無言。
所有人都被那一句“我”給震住瞭,因為道士的氣勢真的很足,道士出現的也很有仙傢風范。
隻有轎中的女人輕笑一聲:“你是誰?”
“青城山,趙玉真。”年輕道士手中的劍輕輕一揮,一道劍風劃過,在站在最前面的魔教教眾前面留下瞭一道長長的劍痕。
徐長老看著那柄劍,沉聲道:“青霄劍。”
“好眼光,的確是我青城山至寶青霄劍。今日我持劍在此,上山者,殺!”趙玉真厲聲道。
“青霄是天下名劍,我很想試試。”徐長老用的卻是一柄劍,劍柄之處打造成瞭一個骷髏的模樣。
“那你過來。”趙玉真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瞭勾。
徐長老一愣,看瞭看那空無一人的山道,咽瞭口口水:“不,你過來。”
“我不能過來,你過來。”趙玉真搖瞭搖頭。
徐長老一聽,更覺得那山道上有詐,哪裡還肯過去:“你那裡有埋伏?”
“就我一人,你說你想試試,你怕什麼?”趙玉真怒道。
徐長老按著劍柄,很是猶豫。
“徐長老,山道上沒有埋伏。”轎中女子幽幽地說道,“我看這年輕道士,是真的很想你過去和他打一架。”
“真是著急啊。”趙玉真終於按捺不住瞭,點足一掠,跨過那一眾魔教教眾直接來到瞭徐長老的面前,一劍揮下。
一劍化萬劍。
“無量!”趙玉真低喝。
徐長老隻感覺眼前一花,手中長劍急忙揮出,卻落瞭一個空。
趙玉真忽然收瞭那青霄劍,在地上一抵,往後借勢一退,便又落在瞭原地,他輕舒一口氣:“這樣不算下山吧?”
徐長老回過神來,看著手中,卻隻剩下瞭一個劍柄,他猛地抬頭,卻發現那轎子的帷幕已經被一劍斬落瞭,而自己長劍的劍身便插在瞭轎子中,距離那女子隻有一寸之遙。
“還是那句話,過此劍痕者,殺。”趙玉真舔瞭舔嘴唇。
“走。”轎中女子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