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嵐抱著宣懷風進房,順腳把房門踢得掩上。
他把宣懷風放在床上,心就如外頭天上掛著的大太陽那樣灼熱。偏宣懷風喝瞭酒,腮幫飛紅,滿嘴裡喃喃叫熱,一邊便伸手自己解衣領扣子,活脫脫叫人意亂神迷的慵懶癡態。
白雪嵐見瞭衣領半開半解,露出半截白玉似的項頸,忍不住自己也脫瞭上衣。往床上一坐,正要解西褲的皮帶,宣懷風身子一伏,主動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翻過身來,眼睛怔怔地往上盯著白雪嵐打量,眸中氤氳水汽。
白雪嵐笑道,「這是真醉瞭。」
拿手撥宣懷風下巴。
宣懷風一點抗拒的意思也役有,隻由白雪嵐指尖摩掌他的下巴,仿佛被入撓著癢癢的貓兒。白雪嵐撥瞭兩下,把宣懷風的頭從大腿搬下去,放在床上。才把皮帶解開,身後忽然一團熱軟挨上來,原來宣懷風不耐煩躺在床上,趁著酒勁又翻身坐起來,把身子懶懶伏在白雪嵐背上。
白雪嵐好笑又好氣,「平時多說一句話都靦腆,今天喝瞭幾口酒,就要翻天瞭。」
對著自動送上門的美食,何況他向來又是個吃不夠的,一邊說著,一邊極快地褪瞭衣褲,轉身把宣懷風抱瞭。
正在脫宣懷風的下衣,宣懷風又不老實瞭,嘴裡念念叨叨,兩手上來,摟著白雪嵐的脖子,像要蕩秋千似的左右擺著身子。
白雪嵐奇道,「這是什麼西洋花招?」
宣懷風卻口齒不清地反問,「你怎麼晃個不停,眼睛都花瞭。」
白雪嵐啞然失笑,「隻是眼睛花嗎?我看你是醉得天女散花瞭。」
他笑,宣懷風竟也跟著他笑。
宣懷風的長褲已被褪瞭大半,大概是佈料掛在腳踝上不舒服,宣懷風又胡亂掙起腳來。白雪嵐不提防,差點讓他蹬下床去,忙把他按住,說,「別鬧瞭,留著力氣等下折騰,好著呢。」
宣懷風此刻被酒精侵蝕瞭腦子,聽他這些淫邪的暗示,也不知道反抗,反而咯一聲笑瞭,跟著白雪嵐學嘴,也喃喃說,「好著呢。」
他見白雪嵐方才按著自己,覺得這也是好玩的,趁著白雪嵐給他脫襪子不留神,忽然坐起來,爬在白雪嵐身上,便要按白雪嵐。
白雪嵐原要扛著,看他如此可愛,心又軟瞭,順著勢就仰天倒在床上,無可奈何地問,「你今天是要發落我瞭?」
宣懷風也不答,像個孩子似的自顧得趣,兩腳跨坐在白雪嵐身上,隻拿手東摸摸西摸摸。
白雪嵐不由呻吟一聲,沙啞著嗓子說,「親親,你再往下摸一點。」
宣懷風果然,白雪嵐便又歡愉地呻吟出來。
不一會,白雪嵐問,「怎麼不動瞭?你快繼續吧。」
宣懷風不像剛才那樣有興致瞭,睫毛扇瞭扇,露出點醉者欲睡的懵懂。
白雪嵐忙說,「哎,你可不許睡……」
話未說完,宣懷風已懨懨趴下,就伏下白雪嵐的胸膛上,閉上眼睛。
若在平日,白雪嵐是很甘心被愛人當成床墊的,但此時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不發?雖宣懷風昏昏欲睡的姿態十分可愛,白雪嵐也忍不得瞭,叫瞭兩聲,見宣懷風不動,將身上趴著的宣懷風抱瞭,把他在床上擺出仰臥的姿態。
宣懷風酒意醺醺,將睡未睡,任由白雪嵐擺佈,隻是偶然把赤裸美麗的腳踝動一動。
白雪嵐分開他的雙膝,低聲說,「親親,我這可進去瞭。」
宣懷風似聽不懂他說什麼,半睜著眼睛,懵懵的,那模樣真是活色生香。
白雪嵐從進門開始,陽剛之氣都聚在*身,讓宣懷風鬧這一會,早已硬脹賁跳得發疼,便抓著宣懷風兩腿,一氣送到甜蜜柔軟中去。
宣懷風宛如受瞭偷襲,眼睛猛然瞪大,喉嚨裡便擠出嗚的一聲。
白雪嵐心裡咯噔一下,想著勁使大瞭,醉酒的人少不得要鬧騰起來。不想宣懷風嗚咽兩聲,卻沒怎麼反抗,隻是一雙蒙上水霧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看著頭頂上的白雪嵐。
白雪嵐一顆心又熱又軟,如奶油撂在油鍋裡一般,一點不剩地溶化瞭,吻著他的額頭,輕輕說,「不疼的,乖,可就不疼瞭?」
控制著力道,緩緩往裡進出幾次,看宣懷風臉色緩和些瞭,才馳騁起來。
宣懷風起先還有些委屈,但適應瞭白雪嵐的動作,反得瞭一些苦悶甜美的趣味,眉雖仍蹙得緊緊,也泄露出許多風流情致來。
白雪嵐一邊奮著身軀鞭撻,一邊垂首低吻,看著自己所吻的肌膚綻放一朵朵淡紅色的情花,心中妙不可言。
興許是喝瞭酒的緣故,兩人耐力俱有見長,連體魚似的黏在一起,搗騰得天昏地暗,仿佛自盤古開天以來,便這樣纏在一起做著人世間最激烈的事。
不知多久,欲火燃到極盛處,宣懷風眼睛越發濕瞭,隨著白雪嵐的一個沖刺,就要被晃下淚珠來。
忽地,宣懷風伸直脖子,喉嚨逸出軟軟的沙啞的一聲,「雪嵐……」
被裡頭那熱流激得渾身一顫,身體四肢霎時癱軟。
白雪嵐停瞭動作,伏在他身上,粗粗地喘氣。
兩人俱己渾身大汗,身下的床單也污成一片濕跡,他們嗅著房中凌亂而*穢的味道,竟覺出一種滿足的快活。
宣懷風仰頭看著天花板,出瞭半天神,才找回手在哪,腳在哪,把身上的白雪嵐推到一旁躺瞭,自己翻上去,變成他伏在白雪嵐身上。
垂頭看著白雪嵐,隻是憨憨地笑。
白雪嵐也笑瞭,有趣地問,「你那酒還沒醒嗎?」
宣懷風沒答他的話,把手掌舉到眼前,對著手掌看。
原來他不經意撫在白雪嵐下腹,掌上粘瞭一片黏糊,卻不知這是自己剛才情切至極時射在白雪嵐身上的。
白雪嵐笑容裡帶出一絲邪氣,哄他說,「這可是好東西,天底下最好吃的。看我嘗嘗。」
抓著宣懷風的手掌,伸舌頭一舔。
宣懷風覺得癢,把手縮回來,想瞭想,又把手伸到嘴前,也要伸舌頭舔一舔。
白雪嵐忙把他的手扯回來,好笑道,「瞭不得,等你醒瞭,想起這事,我還有活路嗎?乖乖,等明日我要好好瞧瞧那兩瓶酒,到底什麼仙酒,有這樣奇效。」
兩手扶著宣懷風的腰,讓他在身上擺出跨坐的姿勢。
「先不吃好東西,教你玩一樣更好玩的。來,你坐這個硬硬的上頭,好玩著呢。」
白雪嵐本隻是嘴上占占便宜,以為宣懷風要不肯的,不料喝醉酒的宣懷風,卻成瞭天底下最聽話的愛人。白雪嵐說要他坐,他果然就挪動身子去坐。
但既然是醉酒,動作哪有那樣靈巧,這一坐,卻是歪瞭半分。那要緊的地方被猛地一硌,疼得白雪嵐差點跳起來。
白雪嵐俊臉扭曲,既氣又笑,忙把宣懷風抱住,說,「果然自作孽,不可活。還是我出力吧。」
將宣懷風翻得面朝下,拉起宣懷風的細腰,從後面進去。
這次自然也是悍勇奮戰,不遺餘力。
如此纏綿,來回數次,難得宣懷風沒有有害羞推搪,也不見吃疼叫苦,每次都盡力盡興。等白雪嵐把過人的氣力酣暢淋漓地揮灑一空,窗外遠處,朝霞己如宣懷風身上受過愛憐的肌膚般,紅顏得十分撩*。
他這才作罷,抱著手軟腳軟的宣懷風到裕室略洗瞭洗,回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