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曼麗是一富家太太,總是高貴優雅,不愁吃喝,讓人羨慕不已。
“曼麗真是好福氣啊,住別墅,開豪車,夫妻兩人相親相愛的,羨煞旁人啊。”留香討誇讚。
“哎呀,你這話說的,我還羨慕你呢,生了一個孝順的好兒子。”曼麗也跟旁邊的留香客氣的說。
“今天反正沒什麼事,咱們姐妹出去逛街吧。”
兩人提著大包小包出現在一條著名的富人區專街上。這條街上的任何首飾,上千的價格,衣服是幾千至上萬不等。也就只有富豪們才消費的起,但是這街口卻有許多的乞丐。
乞丐們跪在街頭,低著頭,身前放著一個髒兮兮的缽。
曼麗路過時,眼神不屑的說:“這些乞丐真討厭,浪費國家糧食,早死早超生,投個好人家不是更好?”
和曼麗一起逛街的留香則伸手投了一百塊給跪在她面前小孩,臉上帶著特有的母愛微笑。
曼麗有些不滿,繞過乞丐就先走了前。
突然一個身穿白衣的女生從曼麗的旁邊過去,因為曼麗買的東西太多,蹭到女生,女生手中的可樂就這麼倒在了曼麗新買的衣服上,還有些濺在了曼麗穿的白色裙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乾淨。”女生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拿出紙巾給她擦,但是卻擦卻髒,黑色的可樂已經印在了裙子上。
曼麗的雙手握緊,顯然怒氣在極速的飆升,她用指甲捏住女生的手腕,“你知道我這衣服花了多少錢買的嗎,好幾萬塊就被你給毀了,你賠的起嗎?”用力一推,女生倒地了。
女生握著已經發紅的手腕,臉上露出一絲隱忍,低低的說:“對不起,多少錢,我一定賠。”
“五萬!”曼麗低頭,眼神傲慢的看著女生,像高高在上的天鵝一般,嘴角噙著冷笑。
女生微微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把你的電話地址給我吧,我一定會盡快還你的。”
“好!”曼麗果真將電話地址說了出來,提著東西,蹬著高跟鞋走遠了。
化妝品店,“曼麗,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留香有些不滿。
“是她自己說賠的,這些衣服都是錢,我說五萬還說便宜了呢。”曼麗不以為意,挑選著化妝品。
“她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學生,哪來那麼多錢賠你。”
“既然沒錢,那她敢撞我,想碰瓷訛我錢。”
留香一聽這話,就知道曼麗這種小心眼是無藥可救了。
晚上,曼麗對著老公享了魚水之歡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中,她來到了一個黑不見底的地方,見到許多人在這裡,背上背著一塊比磨盤還大一倍的石頭,在艱難的行走著。
曼麗很害怕,這是什麼地方,那些人是誰?她又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當她正想開口問話的時候,背上突然被什麼東西一壓,腰都快斷了。曼麗想直起身子,可是身上的那東西怎麼也甩不掉。她艱難的轉頭一看,一塊黑質的石頭坐落在她的背部。
曼麗大喊:“救命啊,這是在哪啊?”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應她,甚至都不看一眼。那些人的眼神空洞麻木,似乎見慣了這種情景。
突然,曼麗感覺屁股一疼,一個黑影浮在空中,手中的籐鞭不斷的無風揮舞,並且誰有一點點的偷懶,那黑影就會甩起鞭子輕輕的抽過去。
無論那人多遠,那鞭子都能無限延長,看起來黑影好像沒使什麼勁兒,但是這一打下來卻是鑽心的疼。
曼麗又被抽了一鞭,她痛叫。自從加入豪門,就沒受過這種委屈。曼麗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的從臉上滾落。
可是黑影卻無動於衷,冰冷的說:“走!”
曼麗在這些人中沒有看到自己認識的,沒有手機求救,不得已,只好一步步的緩慢前行。
沒多久,曼麗的體力不支了,停下了腳步休息。可結果一鞭揮下,曼麗人仰馬翻,“啊!”
天已經大亮了,曼麗擦著額頭的冷汗,這個夢實在太真實了。她起身喝水,感覺全身虛脫了般軟弱無力,她撩開衣袖,身上竟有鞭打的傷痕,她不禁寒毛豎起。
自從靜茹上次不小心將可樂倒在了曼麗的身上,她就努力的做兼職,那五萬對她來說是天文數字。
日子這麼慢慢的過著,靜茹依舊在努力攢錢,而曼麗依舊傲慢,對於低她一等的人,她從來沒有好臉色給人看。
一天,曼麗獨自穿著華麗的水晶高跟鞋在街上狩獵衣服,走進一家店裡,擁有甜美聲線的店員熱情的說“歡迎觀臨。”
曼麗瞧著她,有點眼熟,仔細想想,發現店員就是上次弄髒她新衣服的靜茹,她都差點忘了靜茹要賠償五萬給她的事了,如今在這遇上她,那就要好好的整整她,出出氣。“喲,這不就是欠我五萬的那個小妹子麼,都一個星期了,錢湊夠了嗎?”
曼麗的趾高氣揚,讓靜茹的頭更低了,一個星期了,連三千塊都不夠數。
原本靜茹比曼麗還要高點,但這麼一比較,兩人的差距就出來了。
“哎,估計一千都沒湊齊吧,哎哎哎,不逼你了,先看衣服吧。”曼麗撥弄著手指上的鑽石戒指,臉上輕笑,化著淡妝的她,在店內溫和的燈光下,美的勾人心魄。
曼麗接連不斷地試穿了好幾件衣服,但就是不買。靜茹耐心的給她介紹衣服的款式,特色。
曼麗終於選了一件衣服,在收銀台結賬,“咦,我的錢哪去了?誰偷了我的錢?”曼麗突然大叫。
“怎麼了?女士。”收銀台的營業員詢問。
曼麗怒氣沖沖的指著靜茹說:“我剛才一直和她在一塊,是她偷了我的錢。”
“不不不,不是我。”靜茹搖手解釋。
“女士,店裡是有監控的,你可以去找經理查看。”營業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曼麗仰頭走進了經理的辦公室,靜茹則在外面等結果。
沒一會兒,曼麗出來了,經理叫靜茹進去。
“經理,我沒有偷東西。”靜茹解釋。
經理擺手,“你被解雇了。”
一桶冷水倒下來,靜茹全身冰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這個店門的,但她很清楚的記得曼麗嘴邊的笑容,嘲諷,冷笑,傲慢。
靜茹心灰意冷的走了出去後,曼麗卻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突然弓腰倒地不醒,嚇壞了店裡的店員。
醫院裡,醫生很嚴肅的對曼麗的老公說:“給她拍了片,脊椎受損,身上有大量的淤青,以後不要讓她長期背超過她自身重量的東西了,不然下次便是脊椎斷了。先”
她老公一臉的莫名其妙,作為富太太,怎麼可能自己動手做事呢,看來這事還得等曼麗醒來問問了。
曼麗醒來後,醫生建議在床上躺上一個月,有利恢復。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沒有背什麼重東西啊,肯定是那個壞丫頭,為了不賠那五萬,使了什麼法子害我。”曼麗惡狠狠的對老公說。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性子該改改了。”她老公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曼麗的性子是不可能這麼罷休的。在床上不甘心的躺了一個月後,好的差不多了,就下床走動了。
經過打聽,知道靜茹在一個小飯店裡做兼職服務員,便前往那裡,準備給靜茹一個教訓。
飯店裡,正值午飯期間,靜茹在眾多客人中端菜倒茶,累的滿頭大汗都無暇顧及用毛巾擦擦。
曼麗的出現是靜茹沒有想到的,這個小飯店她怎麼可能會來?靜茹疑惑。她以為曼麗一個月沒有找她麻煩,是因為寬容,她並不知道她那次一走,曼麗就進醫院的事了。
曼麗穿著香奈兒的裙子,高貴美麗,閃耀亮光,在這飯店的人群中顯得十分顯眼。挎著名貴的LV包,找了一個空座位,從包裡抽出紙巾,用力擦拭,直到她腦子為止,然後坐下,四處看有沒有她要找的那個人。這個小飯店她是不屑來的,會髒了她的衣服,她要去吃飯的地方是高檔的豪華酒樓用餐。
老闆一見有貴客降臨,滿臉笑意的跑到曼麗的身邊問:“小姐,需要點什麼菜?”
曼麗看著他身上油光滿面的,皺了皺眉,說:“請你退後兩步,再跟我說話,另外,請注意你的用詞,叫我女士。”
老闆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乖乖的退後了。
“我要…她!”曼麗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靜茹,手指著靜茹忙碌的背影。
老闆叫喚:“靜茹,過來一下,有客人找你。”
靜茹一看到曼麗,渾身就如被電了一樣,不會又是來催錢的吧。
靜茹走上前,曼麗便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
“為什麼打我?錢我分期給不行嗎?”靜茹被打出火氣了。
“在場的各位聽聽,這個小妮子,欠我五萬,一個多月了,不說一分錢沒還,更是有過工作中偷顧客錢的先例,而且還使了法子,害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曼麗大聲呵斥,原本在吃飯的顧客都停下筷子看著她。
“欠你五萬是沒錯,但我沒偷東西,更沒害你。”靜茹手足無措的解釋,但是卻如此蒼白無力。
“我是富太太,不缺錢,不至於為了五萬而陷害你,更何況,我有證據。”曼麗拿出一個光盤,“這裡有電視嗎?”
老闆臉色鐵青了,這個貴女人估計是跟靜茹結了樑子,故意來搗亂的,那他豈不是落個看人不實的口舌。就算靜茹是被冤枉的,那也留不得了。“你被解雇了,這是你的工錢。”
靜茹拿著那一千多塊錢,眼淚簌簌落下,她拿出之前攢的三千塊錢,將全部的錢一併放在桌子上,“先還一部分,剩餘的我會慢慢還的。”說完,落寞的離開了飯店。
可是剛走出門,曼麗倒下了。
“脊椎已斷,您太太已經成為植物人了。”醫生給了一個這樣的消息。
夜深人靜的時候,曼麗的床前,立著一道黑影,無情的對曼麗說:“傲慢,戒之在驕,負重罰之。”
曼麗此時正在做著噩夢,她被一個黑影不斷的鞭打,背上背著石頭,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空間裡前行。而在現實生活中,床上的她,鞭痕越來越多。
2
店裡生意冷清,華青懶洋洋的趴在吧檯上,陽光剛好,華青透過櫥窗,看向外面的人來人往。
“真羨慕那些有錢人,不用上班,不愁吃穿。”華青幽幽的歎了口氣。
“還是腳踏實地的好。”鳳舞咬著蘋果,坐在店裡的沙發上,看著一本時尚雜誌。
鳳舞是華青的朋友,也是這家服裝店的老闆,她更是一名大學生,邊上學邊上班,月收入一萬。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看你人長得漂亮,才20歲的年紀,就開了店做了老闆,還另外上班,光薪水就過萬。你爸是房地產商,你哥也是公司的老總,你老公家又是開珠寶加工廠的。除去這些,你光寫作,就月入數千,不愁吃喝,哪種窮人的苦,你真是一個幸運的寵兒。”華青語氣帶酸,有著羨慕,更多的是嫉妒。
華青瞧了瞧自己,寒酸土氣。長相不出奇,月收入才可憐的三千,一年也存不了幾萬。她家爸媽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媽曾經更是法國留學生,家裡有個哥哥也是法國留學回來開公司。而我呢,自家爸媽小學畢業,都是務農的,沒教過自己什麼有用的東西,還有家庭暴力,自己連高中都沒有讀完,就出來打工了。認識鳳舞,還是一個巧合。當初她開始了寫作,戀上了鳳舞的文章,才聯繫上鳳舞,日子長久起來,就成了朋友。
“你也跟我一樣努力,就能成功。”鳳舞笑笑。
“我知道自己的上進心不足,奮鬥勁兒加不了油,家庭環境決定了我們兩個人的差距。”華青搖頭。
下班後,鳳舞說要去買衣服,華青相陪。
華青買了幾件衣服,基本都是幾十塊錢一件的,最貴的還是華青肉疼買的,花了一百來塊。
逛著逛著,鳳舞看到一家名牌店,指著一條裙子說:“我喜歡這件。”
“那就進去試試吧。”華青的衣服買夠了,不想再逛了,就催著鳳舞趕緊買好回家。
鳳舞穿了那裙子從試衣間出來,問:“怎樣,好看嗎?”
華青點頭,那衣服很適合鳳舞的身材,是挺漂亮的。
“服務員,這件多少錢?”鳳舞興奮的問。
“這是香奈兒的名牌裙子,要兩萬塊。”服務員斜眼看著鳳舞。
“兩萬啊,挺貴的,等會啊。我打個電話問問我老公。”
過了一會兒,鳳舞過來說:“刷卡,給我包了吧。”
很大手筆,就這樣花了兩萬買了一件衣服。華青目瞪口呆,她可真捨得。看著自己袋子裡的幾十塊的雜牌衣,心裡一陣不舒服,如果我也有錢,可不可以也像她那樣,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嫉妒心越來越重的華青,開始疏遠了鳳舞,每次見她炫耀,心裡都恨不得將她掐死。
晚上,華青帶著怨恨和不甘入睡了。一道黑影出現在她的床前,手裡的針在黑暗中發出一種寒光,黑影迅速的用針對著華青的眼皮,動手縫了起來,一邊縫,一邊發笑:“嫉妒,戒之在妒,縫眼罰之。”
第二天起床,華青的眼睛一陣疼痛,還有淡淡的紅色印子。鏡子裡的她,那紅印明顯,就像縫衣服那樣的印子。
“啊!不會有鬼吧。”華青警惕的看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陽光透過窗,照進房間,顯得十分的蒼白寂靜。
這天,她沒去上班。可是鳳舞卻打電話過來跟華青分享好消息。
“青青,我要出版書籍了。編輯說我很有前途。”鳳舞的興奮穿透話筒,在耳朵的走廊中不斷地衝刺。華青敷衍的恭喜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她真是被上天眷顧的寵兒啊!”華青不由得感慨一句。這世界真是不公平,雜誌的編輯,還是那些有名的作家都十分的看好鳳舞,並且還成為了朋友。而她呢,寫作靠鳳舞的關係才能跟那些編輯說上幾句話,可那些編輯的態度卻很冷淡,投出去的稿沒有音訊,而鳳舞總是第一時間就有了回復。
“鳳舞,我嫉妒你!恨不得我變成你,替你享受這一切美好。”華青流淚大吼。
華青把窗子全部拉上,屋子裡瞬間變的昏暗。一陣笑聲出現在華青的耳邊,還吹著冷氣。
“你嫉妒心真重,我喜歡!我最喜歡懲罰別人了。”那道聲音在這房間裡遊蕩,充斥著冰冷。
“你是誰?出來。”華青害怕的大吼,只想這樣將恐懼發洩。
一道黑色的旋風在房間裡肆虐,“啊!我的眼睛,不要!”華青尖叫。
但是阻止不了,那旋風如同針線一般,穿進了眼皮,每一陣一線,都沾著血和肉沫。
華青無法反抗,她用雙手攔住眼睛,但終究沒用,那針線連帶著她的手也縫到了眼睛上。
“不要!”華青大叫著從床上掙扎著。
額頭細汗連連,華青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手上還有針穿透過的紅點,眼睛裡的血絲如錯縱的樹根,佈滿了眼球。
她向鳳舞辭了職,另外找了一份工作。
鳳舞不解,帶著自家老公去找華青。
“青青,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辭職?”鳳舞關懷的問。
可是在華青的眼裡。她是多麼的虛偽,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炫耀她的光芒和幸福。她是花兒,我便是綠葉,她非得找我襯托嗎?
華青不想跟鳳舞說話,沒理睬。怕一開口就是大罵,訴說自己的不公平。
“不論什麼事情都別生氣好嗎?我請你吃飯去。”鳳舞沒有看華青的臉色,便拉著往外走。“老公,這頓飯,你出錢哦。嘻嘻!”
又來了,又來了,這什麼時候才到頭啊!華青心裡的嫉妒陰影開始擴大版圖。為什麼這麼好的男人我遇不上,溫柔帥氣多金。華青越想越氣憤。
之後,無論鳳舞買什麼,華青都喜歡諷刺,甚至嫉妒大發的時候用剪刀悄悄的剪爛鳳舞的衣裙,讓她當眾出醜,會在別人的背後說鳳舞的壞話等等。
如果一個人的光芒四射,那麼另一個人的嫉妒絕對能遮天蓋日!
一天深夜,華青被鳳舞的幸福刺的心痛,跑去喝酒。喝醉後,迷迷糊糊的回家。可是天好像越來越黑了,連星星都看不到了,不,路燈也不見了。
一個黑影嘻嘻的笑著,可速度快的卻如電視中那凌波微步一樣,只能看到無數重疊在一起的淡淡影子。
“嫉妒,戒之在妒,縫眼罰之。嘿嘿嘿~”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一陣陣冷風,吹進了華青的心裡,她酒醒了。
“這是哪裡?”華青慌亂了,沒有方向,只有黑暗,似早已張開大口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
黑影掃過華青,手中寒光點點。
“啊!”只見一條透明的細線扯著華青的眼皮,另一方線頭則在黑影的手中。
又一次最大力度的穿透。華青疼痛難忍,流著血淚求饒:“求你放了我,我知錯了。”
“你是嫉妒的化身,你永遠不知道羨慕的滋味。”黑影殘忍無比,又接連動針。
無數次的穿針引線,華青倒地,不知死活。她的雙眼被縫的密密麻麻的,不漏一絲縫隙。
第二天,華青被人發現,送往了醫院,今後,她再也無法看見美好,別人的看不了,自己的也失去了。
3
“死丫頭,又沒給我洗衣服,老子用煙燙死你。”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身酒氣,對著自己的女兒又踢又罵。
“爹。你別打了,香兒知道錯了。”女孩用手保護好自己的頭部。可是男人將未熄的煙點在了香兒的稚嫩的皮膚上,甚至能聽見細微的燙肉聲音,還有一絲肉香。
很快的,煙頭被摁滅了。而香兒的手臂上多了幾個暗紅色的水泡。男人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香兒跑去水缸,用水來澆滅這疼痛感。
“你這死婆娘,跑了就別回來,還嫌老子窮,老子還嫌你髒呢。賤貨…”男人睡著後說著夢話,罵罵咧咧的難聽的狠。
香兒蹲在角落裡哭泣,這種日子好難過啊,她想媽媽了,眼中的淚水如天使墜落凡間。
“小妹妹,不要哭,姐姐幫你教訓他,好不好?”一個長得好看穿著黑衣服的女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房間裡。
“姐姐,你是怎麼進來的?”香兒疑惑的問。
“姐姐會變魔術啊,來,姐姐送你一朵玫瑰花。”黑影從背後唰的一下,拿出了一朵黑玫瑰。
“這花為啥是黑色的啊?”香兒從來沒見過黑色的花,感覺好新奇。
“它叫黑玫瑰哦,就如同我一樣。”女孩十分自傲,“好啦,不跟你說啦,我要教訓那個混蛋。”
“別,姐姐,你放過他吧,他是我爸,我要是連他都失去了,我就成孤兒了。”香兒哭著說。
“放心,只是給個教訓,讓他長個記性。”黑影像個漩渦,從男人呼吸的鼻孔裡進入了男人的夢境。
只見一股股的黑煙從男人的身體散發出來,就像誰在下面燒濕柴火一樣,濃煙滾滾,卻怎麼也燃不起來。
香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女孩,“姐姐,你是誰?不要傷害我爸。”其實香兒心裡還有有些快感的,家暴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沒一會兒,小小的屋子裡就全是黑煙了,男人咳嗽了幾聲醒來,“死丫頭,你在燒什麼東西,想把老子燒死,你好找你媽是吧。”
男人的脾氣一暴躁起來就不得了,操起地上的棍子就胡亂的打過去,“砰~”家裡的碗筷碎了一地。
“死丫頭,還不趕緊打開門通氣。老子又得花錢買碗筷了,白吃白喝的東西,乾脆把你賣了算了。”大嗓門對著屋子一陣吼。
香兒聽了後,連忙將門打開,不久,煙霧散去,屋中,一個全身像煤炭一樣黑的胖子站在那裡。
香兒看到後,噗嗤一笑,太搞笑了,連牙齒都是黑的,頭髮像是雷劈過的一樣。
“臭丫頭,笑什麼,看我不打死你。”男人揮起手中的棍子,就扔了過去。
“啊!”香兒尖叫,險險的避過去。
“你還會躲了,今天看老子不將你打死!”男人脾氣上來了,就去追趕香兒。
最終香兒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男人愛喝酒,總是一天喝的醉醺醺的回家,然後對著香兒暴打一頓發酒瘋。
這個家就是被男人吃窮的,還欠了外債,但男人依舊嗜酒如命,暴躁如雷。
那一次,男人欠下了高利貸,但他卻不自知,依舊跑去喝酒。
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找上門來,看到香兒便問:“你是趙雲的女兒嗎?”
香兒怯怯的點點頭,“請問你們找我爹什麼事嗎?”
“叫你爹出來還錢。”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氣哄哄的說。
“我我爹不在家,他去喝酒了,家裡沒有錢。”香兒何曾面對過這種場面。
“走,兄弟們,進去搜,找到值錢的東西就走。”領頭的一招呼,所有男人都往裡沖。
“不要,你們不要進去。”單憑八歲的香兒那營養不良的小身板是攔不住那夥人的。
“你們走開,這是我娘給我的,你們不能拿走。”香兒虎口奪食,那幫混混自然不會因為她是小孩而特別待遇。
一個大漢,抓著她的肩膀,輕輕一甩,便將香兒給摔的老遠,在地上爬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將家裡的東西摔得稀巴爛,卻無能為力。
過了許久,聽到領頭的說:“還真是一貧如洗,改天等他回來了,咱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兄弟們,拿出傢伙。”
一群男人從口袋裡掏出紙錢在香兒的家門口燒了起來,並用紅色的噴漆在門上寫著:趙雲之墓。
當那群男人走後,香兒的淚水流了出來,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夜半三更,香兒的爹搖搖晃晃的回來了,一回來看見家裡亂糟糟的,就發火了:“家裡這麼亂,給狗住的啊,也不知道清掃一下,還在地上躺著幹嘛?快起來。”
久不見香兒起身,脾氣暴躁的他走上去就補了幾腳。
將香兒從睡夢中喚醒,“嘶~”一聲抽氣聲讓男人更加生氣了。
“原來你還沒死啊!”男人又開始發酒瘋了。
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逐漸的虛弱了下去。
“媽媽~”香兒伸出一隻手,眼睛微瞇,微笑的看著某一處,“你是來接我…”
而在這一刻,黑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鑽入了男人的身體中。
男人皮膚的每一個毛細孔,都噴灑出無盡的黑煙,男人咳嗽不已,可是卻無法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救命啊!救命啊~”每叫一句,他的喉嚨就如煙囪一般,向外噴出黑霧,將他自己給淹沒。
那些黑煙像是有意識一般,不再向外擴散,反而濃縮成一團,包圍住男人的全身,像一個黑繭,將男人帶上了空中。
這簡直就是一團烏雲一樣,黑不溜秋的,還能聽見裡面的人在不斷的打噴嚏,每一次噴嚏也都是一口黑霧。
“這是你們人間所稱的霾,如今把它摻雜在黑霧中,也是相得益彰。暴怒,戒之在怒,黑煙罰之。”黑影無情的懲罰著男人。
直到男人砰的一聲掉落在地,黑霧散去,男人已經沒有了聲息,像一塊過了期的臘肉。
黑影走到香兒的屍體旁,她已經沒了溫度。“香兒,利用你們人間的一個童話故事中的話:天國中,沒有飢餓和寒冷,沒有痛苦和傷害。有著溫暖的大火爐,有著慈祥的親人,有漂亮的聖誕樹和美味的食物。你相信姐姐,姐姐會將你送往那裡。”黑影有些傷感,撿起地上的黑玫瑰,放進香兒的手中。
她握著香兒小小的手,嘴裡念著不知名的咒語,那黑色玫瑰漸漸轉為了妖艷的紅色,慢慢的縮回進了香兒的手掌心,成了一個玫瑰花的印記。“香兒,記住了,以後這就是你的胎記。”
黑影的手掌心也有一朵玫瑰印記。“對了,我叫艾利。”
香兒兩歲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從此她隨爸爸生活在一起。自從離婚後,爸爸酗酒更凶了,脾氣更暴躁了,媽媽就是因為這個,才跟爸爸離婚的。之後也就有了家暴,香兒想媽媽,可是媽媽卻一直都沒來看她。
而媽媽跟爸爸離婚並不是因為爸爸酗酒,而是她得了絕症。
艾利,是七宗罪的判定人之一,判定人,也就相當於法官、判官。她曾是七宗罪及於一身,最後全部改正,這是一個奇跡,由此,她成為了判官,判人間犯七罪之人。
艾利從懷裡拿出一個日記本,上面詳細記載了犯罪人的犯罪記錄,接下來,她會一直一直走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