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國是一名攝影愛好者,但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在夜晚偷窺鄰居的一舉一動,儘管他知道這樣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但徐慶國總是安慰自己:“管他呢,又不是什麼大問題,總不至於送了命吧?”
這天夜裡,徐慶國習慣性地端起高倍變焦望遠鏡,觀察對面鄰居的動靜。樓距很近,由於小區剛建好沒多久,因此還有很多空房。突然,他發現對面有一戶一直無人居住的房屋,今天奇跡般亮著燈,而且沒有拉窗簾,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陽台澆花。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夏日的晚風撩起她的秀髮,在夜色中蕩來蕩去,女子仰起頭,向對面笑了笑。
“好漂亮的女人!”徐慶國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來了。“可她為什麼要在晚上澆花呢?”徐慶國有些不解。
第二天深夜,那個女子又準時出現在徐慶國的鏡頭中,還是那樣悠閒地澆花。那些花,徐慶國從沒有見過,因此也叫不上名字,只是十分鮮紅,好像快要滴出血一般。“那究竟是一些什麼花?”徐慶國好奇起來,他把這些花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居然沒有一個網友能夠識別出來。
徐慶國連續觀察了一個星期,那個女子除了晚上澆花,白天從來不去陽台,而且在小區裡也從未碰面。於是當天晚上,徐慶國趁女子拉開窗簾,開始澆花的時候,調了一下高倍望遠鏡的焦距。他發現女子房中的牆壁上,掛著一些黑白照片,可以確定照片中是男人,但具體模樣卻看不清楚。
“黑白的照片?是她的老公嗎?如果是她的老公,難道……”徐慶國不免同情起這個女人來,“長得如此美麗,哪怕她是鬼,也想認識一下啊!”徐慶國歎了一口氣,他不知道這口氣是為那個女人而歎,還是為自己而歎,彷彿像是最後一口氣一般。
第二天夜晚,女子房屋的燈沒有亮,徐慶國的心焦急起來,不一會兒,女子的房間燈亮了,窗簾照舊沒有拉上,一個男人出現在徐慶國的高倍變焦望遠鏡中。那個男人小心翼翼地在房間徘徊,突然發瘋似的去砸牆壁上的照片,繼而那個女子出現了,她撲向男人,男人推開女子,女子又撲了上去,繼而男人將她推倒。徐慶國一看,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附近派出所的電話,自己則迅速跑下了樓。
徐慶國幾乎和警察同時趕到,警察破門而入,那個男人癱坐在地上,女人則蹲坐在沙發的角落,楚楚可憐,嘴唇紅得像剛喝完血。徐慶國驚奇地發現,男子的長相與牆上的照片一模一樣,絲毫沒有差別,而且細心的徐慶國發現,那個男子的小臂上有兩個黑洞,很小很小。鬼大爺鬼故事,轉載請保留!
“怎麼回事?這個人報了警,說你們這裡有家庭暴力!”警察指著徐慶國,問癱在地上的男子。那個男子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還是我來說吧,”女子哆哆嗦嗦地張了張嘴,“這個人是我老公,他經常在外面吸毒,今天回來向我要錢,我沒錢給他,他就砸東西,而且還打我……”
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拿出電話打了120,然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一個月之間,這個小區發生了四次家庭暴力,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得出現一次。”
“你還好吧?跟我們去做個筆錄!”警察對著女子說道,然後扭過頭,看著徐慶國,“你也跟我們回去,做個證人。”
徐慶國和那個女子剛做完筆錄,一個年輕的警察就走了進來:“隊長,醫院打來電話,說那個男子已經死亡。原因是吸毒過量,據說是一種新型毒品,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品,但這個月已經連續遇到四次這樣的病人了。”
做筆錄的警察向徐慶國和女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徐慶國把女子送到小區樓下:“上去吧,好好休息。”
女子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的幫助,我會有生命危險的!等我調養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的晚上,你來我家,我請你吃飯。”女子說完眨一下眼睛,徐慶國感到眼前有亮光一閃而過,好似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再見!”女子輕輕揮手,轉身離去,只留下徐慶國傻傻地站在原地。
一個星期後,徐慶國正好出差回來。夜晚來臨,徐慶國如約而至。他先是敲門,沒有反應,徐慶國下意識地推了一下,門居然沒鎖,徐慶國輕輕地進入房中,隨手關上了門。
屋中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桌上沒有飯菜,更沒有酒水。徐慶國一邊呼喊著女子,一邊小心翼翼地在房中徘徊,窗簾依舊沒有拉上。他突然發現,房屋的牆上掛著一些自己的照片,而且是黑白相片,徐慶國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發瘋似的去砸牆上的照片。
這時女子出現了,徐慶國一看,她披著頭髮,朱紅色的唇,嘴裡咕噥著:“我的花是要用血來澆灌……我可不能虧待它們。”說完,便撲向了徐慶國。
徐慶國只覺得小臂一陣刺痛,他推開女子,女子又撲了上去,繼而徐慶國又將她推倒。然後,徐慶國發現自己的小臂上有兩個黑洞,很小很小,他想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不管把嘴張得多大,都沒有聲音,徐慶國想奪門而出,可自己的腿卻沒有了力氣,他看著女子用鮮紅的舌頭舔著嘴唇,屋中迴盪著滿足的笑聲。
繼而,徐慶國隱約聽見了一種聲音越來越近,和一個星期以前,那天夜裡的警笛聲音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