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
」司機當時整個人都木了,據他說當時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耳朵裡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聲,隨後發現身後飄來一撮長髮,在眼前隨風擺動,耳邊似乎能隱約聽到一絲如蚊子哼般的女聲道:戒指呢,該還我了就這麼翻來覆去的聽到這句話。」
「足足過了很長時間,他覺得雙腿能動,也不敢開車了,步行到綠雀賓館,想要回那枚戒指,沒想到對方一口咬定壓根就不認識他,雙方為此大吵了一架,司機也佔不到優勢只能悻悻離開離開,第二天他換了身衣服跑去賓館上了13樓,卻根本沒發現那女人說的「1304」號房。」
「但在「1303」和「1305」兩門之間的一扇門並沒掛門牌,從順序來說這自然就是1304了,聯想到晚上遇到的怪事和酒店工作人員閃爍其詞的態度,司機認定這件事裡真有鬼,卻也拿酒店毫無辦法,之後他把這事兒告訴了同事,很快就有人來找他了。數十名司機聯繫他說也遇到了相同的狀況,只是因為酒店方死不承認只能作罷。」
218、莫名其妙的死亡
「人多力量大,遭遇此事的駕駛員便聯合向酒店方施壓,要求他們對這件詭異之事做出解釋。酒店方自然擔心事情鬧大後影響生意,便找到了我。」
「你是道士」我略帶警惕的道。
他卻搖搖頭道:「如果我是道士,酒店絕不會找我辦事。道理很簡單,混江湖的人他們不敢找,而「道門圈子」的人如果請了不免動靜太大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或許就會被競爭對手拿來大肆宣揚,來酒店消費的都是高端人士,這些人其實最相信運道命理,一旦被他們知道酒店鬧了邪祟。對生意的影響可想而知,所以酒店出於保密的需要就會找我這樣的辦事,因為我們和大圈子互不搭理,消息就不會大範圍洩露。
「我能理解為你的身份就是民間的巫師嗎」
「巫師其實還算是道門的勢力,我們沒什麼明確的說法。也就是靠驅邪混口飯吃的那類。」
「我懂了,你繼續說吧,後來遇到什麼狀況了。」
「接待我的人在一間辦公室裡取出了裝著戒指的木匣子。匣子表面刻滿了經文,打開後我就看到一根長著烏黑尖利指甲的皮膚呈暗綠色乾癟的斷指,斷指根處套著一個金戒指。戒指的表面上刻了字,我想湊上去看仔細究竟是什麼字。沒想到子隱約聞到一股藥水的氣味,隨後就人事不知了,結果再醒來後就渾身青臉腫的躺在酒店後弄堂裡,不遠處的垃圾箱上癱坐著接待我的人,心口刺著一把匕首。」
「匕首上全是你的指紋對嗎」
「這你怎麼知道的」他驚訝的問道。
「電視裡、書裡不都那樣嗎,你這就是被人栽贓陷害了唄。」
「是的,我被人栽贓陷害了,現在我是殺人嫌疑犯,真是倒霉催的。」他愁眉苦臉道。
難怪這人有警察看管,不過這警察也確實夠大意的,看著這麼重要的罪犯,居然擅離職守了,他這是
一念未必就聽啪嗒一聲,門病房的門關上了。
我是背對著病房門的,還以為是警察來了,扭頭望去只見一名大夫推著裝滿藥品的醫療用三層推車進了房間。
「我說了我沒事兒,不需要吃藥,給我擦點紅花油就成了。」他皺著眉頭道。
然而醫生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將車子抵在門口,車子一邊的把手頂住了門把手,如此一來門外的人就開不開門了。
這人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但我看到,心中暗道不好。悄悄抽出了水果刀。
「我說醫生,你別給我吃藥了,這點傷根本用不著上藥。」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可不是給你送藥的。」
只見這名「醫生」帶著醫帽,嘴巴帶著口罩,一張臉罩的比忍者都嚴實,從這一點看就不正常,沒有問診的醫生在工作時把自己裹成這樣,他根本就不是醫生。
剛有此念這人就從推車一層下抽出了裝著消音器的手槍。
「你、你」驅邪師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不住了你這是陪葬。」說罷他將手中的槍對準了我。
我想也沒想抬手朝他丟出了匕首。
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正中此人心臟,沒想到的是他突然整個身體飛上空中,牢牢貼在病房的天花板上。
而匕首則從他身下穿過釘在了木頭門上,他手中的槍也因為身體突然轉變了方向,沒有握住落在地下。
這種狀況就好像天花板上突然產生了某種吸力,把這人給吸了上去,只見他呈「大」字型四肢攤開緊緊貼在天花板頂部,這人想要掙扎,但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頂住動彈不得,他的表情很痛苦,雖然他只露出一對眼珠子,但從眼神中我就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這時警察也趕了過來,他們不聽敲擊著病房的木門,我拉開抵住門把手的醫療器械車,兩名警察手持手槍衝了進來可是看到這怪異的場景,兩人楞了一下,隨後有些手足無措的問道:「這、這怎麼回事」
我也覺得無法理解,上門陰沒出手啊。
我正要去問驅邪師是怎麼回事,就見他一臉無奈的望著吊在頂上的殺手,那表情很是奇怪。
隨即鮮血居然從他嘴裡透過口罩滲了出來。
「趕緊把人弄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收起了槍站在凳子上手忙腳亂的想要把貼在頂壁的人給弄下來,然而無論他們如何使力,貼在牆頂上的殺手紋絲不動。
到後來他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只能發出嘶嘶的抽氣聲,眼珠子裡佈滿了血絲,一副腦充血的狀態。
「快、快去叫醫生。」一名警察道。
結果沒等另一人行動,就聽崩的一聲悶響,殺手的腦袋居然爆了。
那恐怖的場景我就不細說了,總之一間小小的病房瞬間變成了修羅場,沒腦袋的屍體噗通一聲落在地下。
「我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警察受了刺激放聲大吼道。
這件事和上門陰肯定沒有關係,但也絕對不是人力所為,難道
想到這兒我再度朝中年人望去,他對於殺手死亡的狀態並不奇怪,只是表現的頗為無奈。
我立刻明白了一切。
但我也沒聲張,這事兒說過警察聽出了讓他們覺得我精神有毛病,起不到別的作用。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腦袋突然間就沒了」一名警察驚恐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過來串門的。」我裝糊塗道。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殺了我們,然後突然間就飛到天花板上一動不動了。」中年人明顯也是裝糊塗道。
但這糊塗裝的警察一點辦法都沒有,一切都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們親眼見到我們連手都沒動,而殺手的腦袋就這麼自己爆開了。
一切與我們似乎都沒有關係。
「難道他是自己飛上去的」警察繼續問道。
「你們都看到了,這不是憑我嘴說的。」中年人繼續撇清自己。
「真是見了鬼了。」警察皺眉道。
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情況來,死者是早被運走了,隨後警方介入現場。
「警官,你們也看到了這都是怪事,包括李煜的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是受害者啊。」中年人苦著臉道。
「等一切調查清楚了你再說自己無辜。」一名警察道。
「唉,我真是倒霉,沒來由的招惹這些是非。」他愁眉苦臉道。
「總有比你更倒霉的,李煜還死了呢。」警察連譏帶諷道。
「我發誓,李煜的死絕對不是我幹的,你們也調查了我的身份背景,知道我是幹嗎的,怎麼可能幹這種殺人的勾當呢」
「先別急著撇清自己,人民警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他撂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很快那位深得警員愛戴的隊長也來到了現場,見到我後他頗為詫異的道:「你不是有傷不能動嗎」
「我主要是骨裂,尚且沒到骨折的程度。」
「哦,你真挺幸運的,如果沒事兒就和我回局裡一趟吧,你一個人身上有三件事得弄清楚。」
「成,我肯定會盡全力協助你們的。」
於是我和中年人被轉移到了別的病房,說是一起養傷,其實就是被監管了,當然這也沒錯,我是絕對配合的。
後來我才知道擅離職守的那位就是後來沒了腦袋的那位,這人可不是擅離職守,而是被人僱傭成了殺手。
新病房在醫院最靠裡的位置,外面又多加了三名警力監視並保護我們。
219、遇見同行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能問你的姓名嗎」他道。
「秦邊,你呢」
「趙二十。」他衝我伸出右手。
「你這名字挺有性格的。」握手時我道。
「嗨,這都是我那沒文化的爹給坑的,怎麼就想起來給我起這麼個名字」他自嘲的笑道。
「名字其實就是個代號,無論什麼樣的功能其實都一樣。」
「是啊。聽你這麼一說我也就不和老爹計較了。」他笑道。
「你知道那人是怎麼死的對嗎」我小聲問了一句。
「你、你說什麼」他和我也裝糊塗。
「我說你知道那人死亡的原因,你是幽冥教教徒對嗎」
「幽冥教我真不知道你再說什麼。」趙二十撓著頭道。
「別裝糊塗了我知道你是一個養鬼人。」這下趙二十沒有否認,他愣住了,瞪大眼睛望著我。
我正要進一步挖掘他的神秘身份,病房門打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道:「趙二十。經過對你所從事行業的調查還要找你核實一點,你是那種所謂的驅鬼道士對嗎」<
「我是驅鬼的,不是道士。」他刻意強調了一下。
「不都一樣嗎,我說你們這行是不是專門騙人錢的那種江湖騙子」他語帶不屑的道。
一聽這話我就火了,這等於是把我也給罵了。於是我道:「警察同志,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不代表沒有,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
「江湖騙子都用這種話糊弄人唄。我也不是沒見過。」
「鬼神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光憑嘴說是說不清楚的。」我道。
「是啊,就是因為嘴巴說不清楚所以才能亂說啊。」
「你小時候在甲板上見到過一個穿黑色棉襖的老頭對嗎」趙二十突然問了一句。
警察剛才還是滿臉嘲諷的笑。突然間表情就變的嚴肅了。
「我說的沒錯吧,那個時候你五歲對嗎」
「你、你是怎麼會知道的」
「我就問你是或不是」
「是的。」
「你五歲那年夏天在臨湖的院子裡玩耍。看到景觀甲板上蹲著一個穿黑色棉襖的老頭,隨後他笑著對你說要帶你划船,你一來怕水,二來根本看不清這個人的五官長相,所以心裡有些發毛,沒理他轉身便離開了,回到家透過窗戶看到這人不停問著過往行人,有的人就像壓根沒看見他,有的人卻會對他做出回應,最後一個穿著印有機器貓t恤,胖胖的小男孩跟著老頭走了對嗎」
「這這難道當時你就在我身邊」
趙二十沒理他,繼續道:「結果第二天上幼兒園時你看到這個胖胖的小男孩站在昨天老頭蹲著的地兒不停問來回行人是不是願意和他一起下水划船,只是昨天你清楚的看見了他的長相,但此刻無論如何都無法看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的臉部是一團模糊的白色,就像被人打了一層馬賽克對嗎」
「簡直瘋了,簡直是瘋了。」他呼吸明顯變的急促。
「你當時嚇的立刻就發燒生病了,後來是家人從農村請了一個算命先生,他並沒有問你原因,抱起你在後脊樑骨輕輕揉捏,你覺得很舒服,睡著之後再醒過來毛病就好了對嗎」一切彷彿親眼所見,趙二十說清楚了每一點的細節。
啪嗒一聲,警察手裡拿著的本子掉落在地,他整個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