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狐狸精迷人,並不是讓人聞聞香味那麼簡單,除了床第間的**蝕骨之功,這狐媚香的用法也很重要,不然女狐狸迷了書生,書生進京趕考幾個月,早忘記她是誰了。
錦囊藏青絲,千里姻緣牽,老狐狸說這尾骨散發出的狐媚香不可能長久迷住一個人,只有將兩人頭髮糾纏在一起,塞進尾骨中間那個小孔,再裝進鴛鴦繡錦囊裡,才能彼此不分開,而一旦成功,除非將頭髮絲拔出來,不然神仙來了也沒轍。
是這樣麼?小鎖送給我的錦囊是綠綢緞面繡了兩隻金鳳凰,可不是鴛鴦:「小子,為什麼是鴛鴦繡?繡其他的不行麼?」
彭海庭認真解釋:「有區別的,就跟你們人類的八字命格一個道理,我不是正經的狐狸精,只能配得上鴛鴦繡,我爹說還有繡連理枝和比翼鳥的呢。」
「有沒有繡鳳凰的?」
彭海庭扶扶眼鏡,笑道:「這也是傳說,我爹說繡了鳳凰,那就是生生世世在一起,就連孟婆湯都斬不斷那縷情絲,這年月,別說人類,就連狐狸精都不那麼長情了,誰願意每一世對著一張臉吶,您說是吧?」
我的眼角開始抽動,難道小鎖送我香囊是為了拴住我?而且那是一對鳳凰,換言之就是小鎖當時已經知道自己會死,這才繡了鳳凰,將我倆的命綁在一起,我昏迷時她守在床邊,很方便揪頭髮。
「付姐姐,你幫我找找,頭頂的旋附近有沒有三根比較長,根部還是白色的。」
付雨辰一巴掌把腦袋扇回來:「有病吧你,最長的也沒有一厘米,我去哪給你找最長的三根。」
彭海庭竊笑,我怒視,他趕忙討好:「大師,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來找吧。」
「說好了啊,只能找找,不能佔便宜。」
他趴在我頭頂仔細翻騰一陣,然後很確定的說:「沒有啊大師,你的頂火三發被人拔了。」
果真如此,小鎖當時就對我動了手腳!不過爺爺將香囊要走,他應該會毀掉吧?
「小子,你說這三根頭髮要是被毀了還能長出來麼?」
「當然能啊,頂火三發是被頭頂的命火催生的,遙寄著人的精氣神,要是長不出來,豈不是精氣神滅了?」
我又問:「要是沒毀呢?」
「那就長不出來,精氣神還拴在那三根頭髮上。」彭海庭試問道:「大師,你怎麼連這也不知道?」
「我他嗎就是考考你而已!少給我囉嗦,趕緊說正經事。」將心中的悶氣撒在他頭上,卻還是有些憂慮,到底誰拔走我的頭髮?這可是要命的事,彭海庭也說了,錦囊不毀,用什麼辦法都斬不斷那縷情緣,如果頭髮真是小鎖拔得,即便有生之年再見山女,我又如何對得起她!
咦,錦囊不毀就沒用?我是不是又忘記什麼事了!
正在苦思,彭海庭插嘴道:「沒了呀,該說的都說了,我和小佛哥套近乎拔了他的頭髮,跟著他來到這裡,每天夜裡偷偷的陪他那個」
付雨辰聽得火上面頰,一隻手悄悄探到我腰間。
「小子,王小佛為什麼會散發狐媚香?」
「這就是弊端了,我畢竟不是狐狸精,不能讓他永遠念著我,就只好將香囊拿去曬,曬上三十六天,每到上午十一點,下午四點,晚上九點,他就會散發香味,特別想要男人。」
這東西挺好用,跟鬧鐘差不多,我樂呵呵的看了一眼掛鐘,現在是四點半,看來王小佛剛犯過病
付雨辰的手機忽然響起,她笑著按下免提:「小盼的電話,估計晚上要請姐夫吃飯感謝?」
付小盼,我一瞬間白了臉,電話裡已經傳來淒厲的怒吼:「付雨辰給我穩住你那個小白臉,老子發誓要砍死他!」
我尖叫起來:「彭海庭,快把你的香囊毀了,王小佛要糟蹋付小盼了!」
彭海庭還不情願,我卻搶過來拆開,末端的小孔中果然有兩跟纏繞在一起的頭髮,我趕緊拔了出來,對著電話喊一聲:「小盼你沒事吧?」
電話沉默,響起一個極為粗獷豪放的男聲,他好像有些迷惑,不解,驚悚:「小小盼,你居然對班長做這樣的事?不,我不會答應你!」
付小盼淒厲的叫著:「方航,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左手抓住香囊,右手拖起彭廷海:「快跑,咱們去揚州避避風頭,正好幫我勾引一些人,虎子,走了。」
付雨辰在後面叫:「方航你給老娘滾回來,都到一張床上了,你居然敢跑!」
第一百零一章此間事了,避難揚州今天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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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綠柳與垂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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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正弓沖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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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迷船蕩漾金鑽破百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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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白女人打賞破百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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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攔路鬼指路
東湖水清澈,不然也見不到湖底搖曳的水草,落入水中之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游,游到十萬八千里之外,避開這個白毛女,可彭海庭死死抱住我的腰,雙腿亂蹬,手都要摳進我的皮肉裡去。
這是溺水人的徵兆,很多人見到落水的人不敢下去相救。就是擔心被他們拖累,溺水人沒有理智,抱住什麼就死也不會放手。
幸好和李冉爭鬥的那三年,別的沒學會,肺活量反而飆升一截,我就閉著氣等彭海庭暈過去,可這人妖別的本事沒有。居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越掙扎越帶勁,拖著我漸漸向湖底沉去。
胸腔的氧氣快要用盡,腦袋也變得混沌起來,沉入湖底的那一刻。我用盡餘力蹬地,向上躥起好高,彭海庭終於沒了力氣,歪著頭掛在我身上,我緊忙划水,終於探出了水面。
大口呼吸著空氣,驅趕心裡的憋燥,又把彭海庭也弄出來,腦袋搭在肩膀上,用皮帶把他拴住,慢慢向一個方向游水。
這是怪異的東湖,我腦袋在水面身子卻在水下,心中總是泛著亂七八糟的念頭,感覺有些龐大的怪魚,或是朦朧瘆人的屍體,就在我身下跟著。我也不看往下看,聽天由命般的游。
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也不知道我會去到哪裡,游了幾分鐘後,卻看見幾塊木板,好像是小劃子的殘骸,我也顧不得這船怎麼會碎。挑了一快較大的將彭海庭扔上去,推著他繼續向前游。
《鬼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