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這您老放心,柔韌度沒問題,你就了把他們的腿拉成呼啦圈都沒問題,這些人都想武術想瘋了,還請您老開開恩。」我連忙央求道。
「唉!」王老爺子歎了口氣,看來是不好拒絕,只能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帶他們來一趟,醜話說在前邊,如果不能練的話我可不要。」
我聽了大喜,趕緊起身相謝:「多謝爺爺,我明天就松他們過來。」
王老爺子點點頭,吩咐下人去安排飯菜。
估計這老爺子平時孤獨慣了,今天由我們陪著顯得特別高興,還多喝了兩杯,不停地要我們沒事就來看他,尤其是對華山情有獨鍾,若不是我們硬拉著,他老人家估計又要和華山去切磋切磋了。
吃完飯後,我們回了宣野化工廠,我把王澤涼也帶了過來,然後打電話叫上了劉三兒和楊小姐,大傢伙一起在廠區的大院裡來了個燒烤,我把同宿舍的幾個人介紹給了那群殭屍兄弟,除去華天陽和幾個家眷外,大家都差不多算是同齡人,所以這頓酒喝得很開心,老大和老二沒有問我為什麼會認識這麼多雜七爛八的人,也沒問我在這裡要幹什麼,看來他們都是明白人,絕對不會惹事上身。
第二天,我帶著這群殭屍兄弟去了王老爺子的家,經過他老人家親自檢測,這些人骨骼清奇,絕對是修煉武學的奇才,萬中無一的精品,無亂怎麼拉這麼拽都沒有問題,柔韌而又有力量,所以所有的人都被他收下當了弟子,並約定好每天上午到他這裡來修習三個鐘頭。
幾天時間匆匆而過,我和龍虎山準備的東西都已經齊備,是時候要去天坑阻止邪魂了,而且通過這幾天的深度接觸,我發現王澤涼這小子不但學習超好,而且對古代陣法十分有研究,當然這也是受了他爺爺的影響,所以我就通過劉三兒的口把我的身份和要去天坑的事情原委都告訴了他,結果這小子一聽頓時興奮異常,整天纏著我去見識見識十八屍僵困陣。
按照王澤涼所說,阻止邪魂的話,去的人多未必是好事,而且破陣一道最忌諱的就是蠻力,所以最後決定了由我和龍虎山,帶著對陣道研究頗深的王澤涼,以及土官兒劉三兒,號稱考古知識小百科的黃衫,還有散打高手華山六個人去,現在化工廠的殭屍兄弟們練武正在興頭上,如果全都跟我去的話就半途而廢了,讓他們繼續跟隨王老爺子練習,那麼過不了多久實力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所以權衡之下讓他們留下乃是上策。
天屍族的實驗室被毀,用不了多久絕對會查到這裡,所以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我還是決定把他們安排在了王老爺子家的大宅子裡,並且留下了許多遮掩僵氣的藥膏,讓他們盡可能避免在外邊溜躂,王老爺子也挺高興,最近這麼多人陪著他玩兒,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這一天,我們六個人踏上了南去的火車,順著龍虎山先祖留下的路線,朝那座天坑而去,殊不知我這一走,陵陽市卻掀起了一陣風暴,當然這是後話,咱們還是先說說我們幾人阻止邪魂,大戰綠指屍僵的故事……
第四十三章丟人了
「按照我祖宗說的,咱們離天坑還有四十里。」龍虎山說道。
我們六人南下坐了一天半火車,又坐了半天大巴,現在正騎著小毛驢在群山峻嶺間趕路。
「還有這麼遠呀,我都快受不了了,不行又要吐……呃……」劉三兒兩隻手死死地扒著毛驢兒的脖子,嘔吐道。
「劉三兒,你也太沒出息了,火車也不暈,汽車也不暈,居然暈驢……」黃衫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拉倒吧大姐,我不是暈驢,我是眼暈。」
其實這還真怪不得劉三兒,我們現在走的山路一側是抬頭看不見頂的峭壁,另一側則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整條路滿打滿算不到一米寬,這對於暈高的劉三兒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考驗。
「驢啊驢啊,我的小命現在全都交給你了,你可千萬要打起精神,別一失足成千苦恨呀!」劉三兒哭著對驢說道。
誰知道那頭驢啊啊地叫喚了兩聲,竟然停步不前了,回過頭來噗地噴了劉三兒一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眼樣子它也不喜歡劉三兒不停地在耳邊嘮嘮叨叨……
「哥,你是我親哥,我不說了不行嘛,咱們趕緊走吧。」劉三兒使勁兒地賠禮道歉,好半天後毛驢兒才開始繼續趕路,驢脾氣驢脾氣,還真是不好搞……
其實我們幾個心裡也怕的不行,不過一路上說說笑笑也就挺過去了,爬了七八個小時的山路,終於到了一座山村的村口,其實直線距離連十里地都沒有。
把驢交還給趕驢人,付了租金,然後我們六個就朝村子走去,這時天也快黑了,出去農忙的人們剛吃過了飯,小山村裡也沒什麼娛樂活動,所以人們都聚集在門外的樹下閒聊。
「走吧,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找戶人家住下,明天繼續趕路。」我對其他人說道。
走夜路最危險,更何況是走山路,一不小心就要把命丟掉,所以全部都點了點頭,朝樹下的人們走去。
按照我的印象,山裡人對待外鄉客一般都挺熱情的,可是為什麼一件到我們過來就遠遠地躲開了呢,尤其是看到我,有的甚至還吐口水,更有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也不知道他們是怕生還是怎麼的,有的還失聲尖叫……
「靠,這怎麼回事?難道這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兒?」我不解地說道,其他人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又往前走了一段,我見樹下坐著一個頭髮花白,大長鬍子的老頭兒,估計最少有八十上下,正在大樹下抽著旱煙,兩隻眼睛舒服得都瞇成一條縫了。
「這個跑不動,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我當先朝老頭兒跑去。
這時樹下的老頭兒見我朝他走過去,表情突然愕然了一下,緊接著使勁兒噴了兩口煙,然後笑瞇瞇地看著我。
「老大爺,我向您打聽一下,咱們村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咱們他們見了我就跑啊。」我朝老頭兒恭敬地問道。
誰知道老頭兒輕輕一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抓著長長的煙袋,用煙袋鍋在我的臍下撥拉了一下。
我好奇地低頭一看,靠,我的兄弟正露出多半個身子,在空中來迴盪漾……
我說怎麼她們一見到我就跑呢,原來的褲鏈開了……
「小伙子,你們這麼多人到這兒來幹什麼?」老頭兒在石頭上嗑嗒嗑嗒煙袋鍋問道。
「我們是驢友,也就是旅遊愛好者,結伴到這裡玩兒的,不知道您家還有空的房子沒,讓我們住一晚,明天我們就走,您放心,該付錢付錢!」我一邊把褲鏈拉好,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地問。
「估計今天別人家也不會收你們了,好吧,跟我來!」老頭兒站起身來,朝北面的一條胡同走去,黃衫趕緊跑過去攙住他,我們欣喜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七扭八拐,我們被帶到了一個小院裡,院子不大,出了一間空置的牲口棚和一盤石磨外就沒有了其他東西,有三間正房,東西兩間是睡覺用的,中間勉強能算是個客廳吧,極其簡陋的陳設,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
「你們找地方坐會兒,我去給你們做飯。」老頭兒對我們幾個說了一聲,然後就要去鍋台那刷鍋。
「老大爺,我們這兒帶著吃的呢,您就別麻煩了,來來來,一起吃。」我們把隨身帶的醬菜午餐肉和乾糧等等東西拿出來,擺了滿滿一大桌,然後拉著老頭兒飽飽地吃了一頓。
「老大爺,您家就您一個人嗎?」黃衫邊吃邊問。
「唉,我是個老絕戶,哪還有別人。」老頭兒歎了口氣說道,神情也有些黯然,老絕戶就是沒有娶妻生子,一聲孤獨的老人,看樣子這老頭兒過得一直很苦。
「那您平時靠什麼生活呢,都這麼大年紀了。」
「以前幹得動海好點兒,現在不行啦,全靠著我那個叔伯孫子平時接濟我點,勉強吃口飯吧。」老頭兒說道。
我們幾個聽了,都心生不忍,尤其是黃衫,從口袋裡掏出五千塊錢,然後塞進老頭兒手裡,要說她一個學生哪來的這麼多錢,當然是我的……其實不光是她,其他每個人都在我這裡預支了五萬塊,說是日常消費用……
「這怎麼行呀,快收回去,姑娘!」老頭兒哪見過這麼多錢呀,瞪大了眼睛,推辭道。
黃衫不由分說,把錢塞進了老頭兒的口袋裡,美得老頭牙槽子都笑出來了。
飯後我們又閒聊了一會兒,並向老頭兒打聽了一些天坑的事兒,結果老頭兒根本就沒見過,按說天坑離這裡也就是二三十里山路,像老頭兒這樣年紀的人沒理由不知道呀,可是看老頭兒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所以只能等到明天到村子裡去問問其他人了。
天色已深,我們幾個男的和老頭兒睡在了西屋的土炕上,黃衫自己一個人睡東屋,聽著老頭兒在夢裡不時發出的笑聲,我這才叫徹夜難眠,估計其他人也和我一樣。
大概到了半夜兩三點的時候,突然聽到東屋的黃衫一聲尖叫:「啊,你是誰,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