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
「那現在呢。我們怎麼辦?」陳傑問。
「當然是找到第三個兇手啊,找到以後先別做其他的,先用人把孩子們身上的血繩咒給解除了,然後再審判他,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樣孩子們才得以安息,那時候,也就沒有什麼凶災之說了。」劉萬琰說。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稚子何其無辜,還在年幼就被奪去生命,作為警察,就算案子已經過去多年,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劉平一想到剛才看到的三個孩子,只覺得一陣熱血沸騰,他也希望他們得到安息。
「所以,幾十年前的案子,我們要重新再翻查。」劉萬琰說道。
「重新審查案件,怕是沒那麼容易,比較這個案件已經結案許多年了,當年處理案子的老手不是已經退休就是當上了領導,這個時候再說案件有問題,不是給他們打臉嗎?」劉平說,好歹在警局呆了那麼多年,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他多多少少都耳目眾染一些。
「那可不是,這件事說不定還要牽連到一些人,沒什麼好處不說,可能還要得罪人,就是上報到局裡,也不會批准的。」陳傑也在一旁說道,就是他那麼神經大條的人也覺得這件事不大可能。
「我又沒說要大張旗鼓的調查,我們先在暗中進行。」劉萬琰說道,他一直沒想過要高調的重新調查案件好不好,「要是真的還有人逍遙法外,那他上身可定罪孽很深,說不定還會做出同樣危害社會的事情,我們先找得到他,也是對群眾安全多一分保障,不是嗎?」
劉平點頭,聽劉萬琰這麼一說,他好像又覺得有點道理,問「暗中調查,怎麼個調查法?」
「先借用現在這個案件的名義,調出多年有關於這個案件的一些檔案,最好還有證供之類的東西,如果有困難的話,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找地產商公司的那個老總幫忙,這個案子說到底也關係著這間凶宅的走向,他不會坐視不管的。」劉萬琰思慮也一下,便說道,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點子。
「那也好,山犬的案子我們先放一放,盡量在這個星期只能解決那件陳年舊案。」李先正開口說道,他也對這個陳年舊案比較感興趣,比起一個死不足惜的惡棍,三個孩童的意外夭折讓他覺得更加惋惜。
「好吧,那我們先一起回警局調檔案。」劉平看大家都同意先調查這樁舊案,他也自發自覺的配合起來,比較人多力量大。
「對了,對了。」陳傑突然嚷起來,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局裡的那個法醫……」
「那個法醫怎麼了?就是那個有點惡趣味還喜歡賣萌裝嫩的那個吧!」成剋星說道,他可是對這個法醫印象深刻。
「那個法醫就是當年參與這個案件的實習法醫之一,我記得當時還在報紙上看過他年輕時候的樣子。」陳傑說道,當然他沒說他還拿著別人的青澀照來開過玩笑,說這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面相猥瑣,長得一點也不想做法醫正行的。
他尤記得當時他拿著那張泛黃的報紙,上面的青澀照興沖沖的去找那法醫打趣,那法醫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笑得一臉猥瑣,還笑嘻嘻的問陳傑說,是不是也覺得當年的自己帥的驚天地泣鬼神呀……
陳傑一臉的黑線,致使他一度懷疑這個法醫的臉皮是不是比城牆還要厚上十倍。
「你說法醫現在還在不在警局?」成剋星問。
「當然在了。」陳傑回答,笑得一臉賊兮兮的說,「那個傢伙臉皮厚,有摳門,要是逃班可以要扣獎金的,他才不會捨得。」
「既然那是法醫是實習法醫之一,肯定是參與了案子從案發到審理過程的一部分,算得上是整個案子的見證者之一了,去問問他,他那裡肯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李先正在車上說道,他們現在正朝警局那邊趕。
這件舊案早一天瞭解,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鬼來說,都好。
到了警局幾個人一下車就直奔法醫辦公室,找到了上回那個協助他們破了韋立貴案子的法醫。
「你,你們有什麼事嗎?」看到劉平和陳傑還有有點臉熟的幾個人一齊氣勢洶洶的過來找自己,法醫嚇了一大跳,他最近好像沒有作弄他們哦。
「別怕別怕,快坐下,坐下再說啊。」陳傑笑瞇瞇的和他說道。
「別,你還是別笑了,這樣我滲得慌。」法醫搓著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傑對自己笑得一臉的如沐春風,平時他對他不是黑著臉,就是喜歡瞪他,現在反而對自己笑臉相迎,法醫覺得很不習慣吶。
「快坐下,咱們坐下說話。」陳傑還是笑瞇瞇的說。
法醫一看他還對自己笑,更是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還以為陳傑在作弄自己,便說道,「別,你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再這樣我可就出去了。」說著他還是沒坐下去,反而站起來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劉平看陳傑笑瞇瞇,擺出一副老貓逗耗子一樣的神色,不由的覺得十分好笑,看到法醫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覺得出來幫他說兩句話,「好了好了,你別逗他了,我們還有正事呢。」
說完劉平又扭頭對法醫說,「不好意思,我們這次來時想問你,最近我們手頭上那個案子的事。」
「案子?那驗屍報告不是早交給你們了,你們要是想知道屍體的所有信息,上面寫得十分清楚了呀!」法醫說道。
「不是,這個屍體是在全城有名的凶災發現的,那個凶災不是幾十年前發生過血案嗎?您不還是當年的實習法醫,我們想瞭解一下當年的情況,您老能不能和我們具體說說。」劉平說。
法醫笑笑說,「要看這樁陳年舊案,直接去翻當年的檔案記錄不就得了,還用我說什麼?」
「這那裡一樣,您當年可是參與瞭解剖的全部過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吧,尤其是屍體上的一些信息,檔案我們當然會看,但還是希望您老給指點一二。」劉平和氣的說道。
「唉……這案子都過去了那麼久,還有什麼好說的,屍體到現在早就火化成灰了,被拿到哪去了都不知道,追究這些就算是再有新發現,也沒有具體是證據了。」法醫難得沒有開玩笑式的說話,他的話裡帶著惋惜,似乎也在為三條年輕的小生命覺得可惜。
「新的發現?難道您知道些什麼,聽您這話,在當年解剖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什麼發現,但是最終沒能用上呀?」劉平很快就抓住了法醫話裡的重點。
法醫在幾十年前還是個實習法醫,讓他印象最最深刻的也是那樁慘案,就是到現在也忘不掉,幾十年過去了,一切當時的證據早已化作塵埃,他也從實習新人變成了一名中年人。
我們在這裡姑且把法醫叫為老法醫,雖然這個老大不小的中年人老是喜歡裝嫩賣萌。
「好吧,那我就和你們說說。」老法醫看到劉平一行人眼裡全是慢慢的期盼,自己也不想拒絕,反正這件事在他心裡的確憋屈很久了,乾脆一屁股坐下來,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想邊抽邊說。
陳傑很有眼裡力勁兒,一看到這架勢馬上遞火過去,換來老法醫滿意的一個眼神,法醫拿起煙湊近過,深深的吸進去一口,隨後又滿足的吐出來,神色十分愜意,他即將要把這件憋了那麼久的事情說出來,他也覺得十分輕鬆。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實習法醫,那時那個案子我是和師傅一起出的現場,本來以為這就是一樁普通的劫殺案,卻沒想到到了現場,我們才發現自己錯了,那裡的現場,就是到現在我還記得。」老法醫臉上出現難得嚴肅的表情。
隨後老法醫繼續說,「客廳裡被翻得亂七八糟,三具小小的屍體位置很近,兩個雙胞胎小男孩,全部被捂死,一個丟在最小的那個房間的地板上,一個被丟在門背後,不過還是那個女孩最慘,死了卻被釘在翻過來的床板上。」
說道這裡,老法醫似乎回想到什麼東西,眼裡似乎閃過水光,「你們不知道三個孩子那叫一個慘吶,尤其是那個小女孩,看到她的屍體時,所有人都撇過頭去,不忍心看,後來我們被屍體帶回去解剖,我記得當時在場的人,無論是在檢查的女孩傷痕的我師父還是其他人,全都哭了,太慘了……」
「男孩還好點,臉色青紫,看得出是被捂死的,手指頭被削掉幾個,很小的一截。而女孩臉上全是掐痕巴掌印,眼睛睜得大大的,還真是死不瞑目吶,還有手掌被釘子刺穿釘在床板上還不算,還用繩子捆好固定住,那繩子上全部都是女孩兒的血,對了男孩脖子上也捆著繩子,上面也有他們各自的血,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男孩不是被繩子勒死,是活活被枕頭一類的東西捂死。」
法醫一邊說一邊回憶著,儘管那一幕幕東西他很不想再提起,不過真的是很殘忍,所以一直過了那麼多年都讓他難以忘懷,「女孩身上也全是傷,不但被虐打過,甚至還被人強行侵犯。」
「這個,我們也有所耳聞。」說道這裡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誰也不想看到,或者聽到,但他們學不得不聽。
「我如今也是個有女兒的人了,每每看到我那小女兒笑靨如花,活脫脫一副小天使的樣子,我就忍不住會聯想到當年那個女孩,也是有著天使一般的小圓臉,真的不能理解那些人為什麼會喪心病狂的做出這種事情。」法醫搖著頭說。
第250章 水靈靈小娃娃
「那女孩的屍檢如何?」
「女孩……」老法醫說道這裡,實在是不想再說下去。
「真是混蛋,連畜生都不如。」陳傑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