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
來的人是姓程的那老警察和他老婆。他老婆是一個胖乎乎的,一臉皮都鬆了,還要畫個濃妝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在我們這個城市經常可以看到,俗,卻驕傲著。
逛街的時候,遇到這樣的女人,我是盡量還惹她們的。她們都是處於更年期啊,惹不起的。
老程跟我隨便聊了幾句,然後才漸漸說道那鐘樓的事。
我把著替死鬼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不知道他是處於警察的正義感,還是職業毛病,馬上問道:「那為什麼你沒有幫忙他呢?當時你也在場啊。」
「那個世界有那個世界的規矩,咱是不能逆天的。」我引用了堂弟的話。
我堂弟也正好忙完走了過來。老程馬上招呼堂弟吃水果,那感覺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
又隨便說了幾句之後,程媽媽,從她那坤包中掏出了一個紅包,推到我的面前,說道:「金子,你看看,這個還請你收下吧。救救的我女兒,我怕我女兒會出事啊?」
堂弟看看那紅包,沒有伸手接,而是先問道是什麼業務。
程媽媽比較著急,馬上說道:「我女兒也是那個學校的。她才去那個學校兩個月啊。這幾天,她給家裡打電話,說手被扎傷了現在握筆都苦難啊。我不就追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嗎。她說這幾天睡覺醒來,手心總是拽著一顆縫衣服的針。在家裡,我可是從來不讓她碰這些的。在學校裡,她也沒有這些怎麼就成了拽著縫衣針醒來的呢。我把這件事跟她爸爸說了。她爸爸就說過來問問你呢。」
老程說道:「我們也知道,那世界有那世界的規矩,但是我們當父母的,怎麼能在乎孩子有危險呢?還請兩位幫忙看看我女兒吧。」
堂弟笑瞇瞇地將那紅包拉了過來,說道:「我們盡量吧。這人還沒出事呢,這個我們還能應付一下的。」
見錢眼開了吧,真鬱悶啊。
那程媽媽說道,她也不確定那孩子是什麼時候手心開始出現縫衣針的。反正就是這兩三天的。出了這件事之後,她還去學校看過孩子呢。本來她是不相信這些的可是卻偏偏聽說,就在他們學校那孩子跳樓之後的第二天,她和幾個同學一起不信邪地去那鐘樓裡逛了一圈了。
老程歎了口氣,道:「現在的孩子,都不信這個。就連過年的時候,給祖宗上香,他們都會覺得是多餘的。」
第八十九章 鐘樓(3)
我說道:「不是說一兩年才死一個嗎?你女兒應該沒事的吧。」
程媽媽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這個誰說得準呢?再說孩子也不可能不上學吧。」
堂弟拍拍我肩膀,說道:「姐,我們也去那種樓探探險吧。」
「不去!」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我死了你都還好好的呢。」堂弟說著,「那個,我們先去看看啊,這幾天讓你女兒先回家幾天吧。要不這種事真說不准的。」
老程連連道謝,還塞給了堂弟一個紅包。
等老程回去之後,我就很不高興地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去拿鐘樓裡找鬼掐啊?給她做個手鏈什麼的不久行了嗎?」
「那樣顯得咱們不夠專業,賺的錢不夠多啊。」
「你就鑽錢眼裡吧,小心哪天把命賠上。那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好鬼。」
堂弟猶豫了一下,然後狡黠一笑道:「我有個好辦法啊。這差事我們不幹。我們送給那個姓岑的幹。他最近都沒點動靜,應該也是很苦惱的吧。他們家祖宗還在冰庫裡凍著呢。」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啊。把這活送他面前去,也省得他成天惦記著我不是。只是怎麼才能把消息送出去呢?
我們兩個都沒主意了。
等晚飯的時候,我哥回來了,表弟也跟著蹭進來了。他說他在家被老媽逼著去相親,心裡不舒服呢?
在外面誰不知道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啊,可是這段時間他安定了一些了啊。就跟著堂弟週末約會而已啊。這安定了好好約會了,倒還被逼著相親。這樣才跑這邊吃飯來的。
我們說了今天那老程過來的事情,我哥說要放出消息也比較難啊。以前那個姓岑的,三天兩頭出現在咱們小區附近。現在不會了,都開始玩失蹤了。這就算是在報紙上登廣告都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到呢。
表弟大口吃著茄子肉末,一邊說道:「那就簡單點啊。貼老鍾家門口去。老鍾不是跟他們家有聯繫嗎?就算他看不到,老鍾也會說到吧。」
這主意挺好的。所以這個計劃就讓表弟去執行了。
只是他在說完這個的時候,還加了說一句,道:「這肉末太粗了,應該用攪肉機攪的。」
我連忙笑瞇瞇地應著:「好啊好啊。大帥哥馬上去打電話,讓那××五星酒店送一碟茄子肉末來吧。你簽單啊。」
表弟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吃飯。堂弟白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吃什麼!少廢話!要不弄個屍體冰激凌給你!」
這好好的一頓飯啊,我是徹底沒胃口了。
晚上我就開始起草我們的大字報了。要怎麼寫呢?寫得太明顯的話,路人看到了,少不了又是一通熱鬧看。要是寫得不明顯的話,不知道姓岑的那智商怎麼樣。
就一張十幾個字的大字報吧,讓我這個寫小說的,足足對著電腦努力了半個小時才弄好。打印出來,也就一張白紙上寫著幾句話:鐘樓的指針有好東西,你應該興趣。盡快吧,要不好東西就要消失了。
第二天是堂弟和表弟去貼的大字報,還以為他們會快去快回呢。誰知道他們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才回來,還真的給打包了那××五星酒店的兩個菜呢。看看吧,富二代啊,還是說不得的。
我問他們怎麼樣了。表弟一邊把菜倒出來,一邊說他們過去的時候,那小診所裡人多啊。這天氣剛冷呢,很多人感冒了,小鍾大夫忙活著呢。本來他們就想著隨便貼那老鍾家門旁就行了。可是又但是這人流量大的,一會就被路人甲給撕走了。
所以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給了小鐘,還說讓小鍾交給老鐘。
我只能再次對他們兩提意見。這行事必須低調啊,要不改天姓岑的那我們幾個全練手用了,我還有我寶寶要照顧呢。
這大字報是發出去了,可是我們心裡還是不安啊。不知道姓岑的去了嗎?解決了嗎?會不會他去了手心也有一根縫衣針了呢?這事情辦了,知道結果的感覺讓我撓心撓肺的,相當不舒服啊。是生是死,給個回應啊。
在急也要等一下的。第二天,堂弟就拉我一起去了廟裡。說是最近我們的業務老和警察打交道,這也是一個不吉利的兆頭,小心官司上身啊。所以要去廟裡拜拜,吃點百家飯,轉轉運的。
我把寶寶去帶去了。因為是工作日人不多,寶寶也學模學樣的跪下來拜拜。可是孩子一磕頭,一顆糖就從那菩薩的香爐上邊上掉下來。
我們這裡有人給菩薩上供,把糖餅水果什麼的放在那巨大的香爐邊上。
我看到糖掉下來,驚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兆頭。堂弟也是一臉疑惑。我慌了神了,連忙說道:「菩薩啊,孩子不懂事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吧。有什麼劫,讓我頂著吧。我的寶寶還那麼小,她……」
一個和尚走了過來,笑瞇瞇地撿起地上那顆糖,遞給了我寶寶:「拿著吧,這個是菩薩送給孩子的。」
聽了這句話,我才鬆了口氣。寶寶笑瞇瞇地結果和尚手裡那糖,奶氣地說道:「謝謝。」和尚摸摸寶寶的頭,說了很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