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師叔也干了

  看著這六行跟我筆跡一樣的血字,說實話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甚至有點感覺就像是在做夢,顯得很不真實,但是這卻讓之前的猜測一步步越發的變得真實了起來。

  很明顯,這些字確實是我寫的,但是並不是現在的我夢遊了寫的,而可能是之前幾次進入過墓地的我寫的。

  而且只有六句話,那就說明第一次進來的那個我,還沒意識到後面還要進來。

  而當第二個我進來後,如果聯繫到第一個火女墓地以及第二個水墓地裡都已經出現了老張的屍體和少婦的頭顱,那麼肯定就開始懷疑會不會再有下一次進入了。

  所以,留下這句話,肯定也是為後來的我們提醒。

  如此想來,呵呵,看來以前進來的我還蠻聰明的嘛。

  可是問題來了,難道我真的要殺了少婦,把她的腦袋放到第八個玻璃瓶裡,然後借此逃出去嗎?

  說實話,我下不了那個手,倒不是因為少婦性感豐腴,我憐香惜玉。實在是我覺得莫名其妙殺人那太恐怖了,畢竟現在也沒直接證據證明少婦會叛變啊。

  當時我心裡很猶豫,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最終我決定要不先跟這奇怪的鐵皮人再聊聊,既然他並沒有殺我,反而帶我來看這個寫著血字的布條,那就說明他也希望我們可以逃出去?

  於是我就壯著膽子對這鐵皮人道:「朋友?你能聽得懂我的話的吧?你是不是沒辦法開口講話?」

  聽了我的話,這鐵皮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聽不到我在講話似的。

  難道這貨不僅是個啞巴,還是個聾子?

  我忍不住再次將視線投向了鐵皮人的腦袋上,他的腦袋上裹著一圈鐵皮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裹上去的,還是別人害的。

  很快我就發現,在這鐵皮人的太陽穴的下方,貌似釘了很長的一根鐵釘,那個方向應該就是耳朵,難道這鐵皮人的耳朵被人故意給封了?

  一想到鐵皮人可能被人直接用鐵釘洞穿了耳膜,當時我的耳朵都下意識的嗡鳴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著實太淒慘了,我好像也沒有那麼怕這鐵皮人了。

  當我看著這鐵皮人的時候,他似乎也在看我,雖然他的眼前同樣有層薄膜,但是是透明的,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說實話,他的眼睛裡真的沒有什麼殺氣,甚至我隱隱間能看到一絲焦急,或者擔憂。

  我心裡有點納悶,這鐵皮人到底是誰啊?難道真是朋友不成?

  當時我也不怎麼怕這個握著巨斧的鐵皮人了,我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我不會亂來的。

  他看到了我的動作,就將雙手緩緩下垂,放下了手中的巨斧。

  然後我小心翼翼的來到了他的身旁,慢慢將手伸到了他身上的鐵皮字上。

  手一觸碰到鐵皮,就感覺到一絲剔骨的涼意,很冷。

  我嘗試著用手上的水果刀撬開這鐵皮,但是這鐵皮也不知道是用啥做的,就跟施了法似得,緊緊的包裹著這鐵皮人,完全都撬不開。

  誒,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啊,會是誰呢,假冒的會長,還是那所謂的主人?

  最終我只得放棄了,突然我的腦子一轉,劃過了一個靈光。

  我立刻用剛才被咬破了的手指頭在布上寫了句:「你能看懂我寫的字嗎?」

  他盯著我寫的字看了半天,沒絲毫反應,就在我快要放棄了的時候,他突然很僵硬的點了點鐵皮包裹下的腦袋。

  我心中一喜,看來這傢伙不是看不懂,而可能是常年呆在這水底迷宮裡,腦子僵硬了,沒有正常人那麼靈光了,所以反應遲鈍。

  很快我又寫了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我們是朋友嗎?你認識我嗎?

  我寫的問句比較多,但是我也是沒辦法的,能多問,那就得多問啊。

  這一次鐵皮人反應更加遲鈍了,他看了我這句話好半天,愣愣的站在那裡。

  約莫過去了三四分鐘,他突然升起了他那包裹著鐵皮的手,一雙碩大的手指向了我手中的這塊布。

  他的手很大,剛開始我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裡,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他的手似乎指在了中間靠後的幾個字上。

  鐵皮人的手指在了『朋友』兩個字上。

  我剛要再寫點話問問他,鐵皮人突然猛的用雙手開始擊打自己的腦袋,看著跟著了魔似得。

  很快,鐵皮人又提起了巨斧開始兇猛的砍著地面,隨著每一次巨斧看在地面上,我甚至能看到幾絲火星。

  臥槽,這貨要發狂了啊,我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兩步。

  而他則捂著腦袋,看起來很掙扎的模樣,最終一把將我給推出了房間。

  我覺得鐵皮人可能也是為我好,所以也快步離開了,飛速的回到了那裝有人頭罐頭的房間。

  還沒到房間門口,我就看到老鍾他們正在那搜索呢,在喊我的名字。

  當他們看到我回來後,一個個鬆了口氣。

  我讓大家進屋等我,然後喊住了老鐘。

  我直接將那塊寫有血字的布遞給了老鐘,同時將和鐵皮人的遭遇告訴了老鐘。

  老鍾也閉著眼思索了一會,然後才對我道:「王維,如果真的只有這一條辦法可以出墓,而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潘巧巧叛變了,你想怎麼辦?」

  老鍾一句話把我給問住了,說實話,我很想出墓,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但是倘若非得將少婦的腦袋裝進玻璃瓶裡,而少婦又沒有叛變,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老鍾則對我繼續道:「天下眾生平等,不管是人妖鬼,都是平等的,只要沒有心生歹念,我們都沒有權利去收割別人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說實話,剛開始我有點美明白,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

  老鍾這是懷疑之前是我故意殺了少婦,然後留下了這句話,算是給自己心裡一個安慰啊,假想成少婦叛變了,來安慰自己殺了少婦出墓的自責心裡。

  我就對老鍾道:「以前進入墓地的我到底幹過什麼,有過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但是這一次,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潘巧巧有壞心,我絕對不會亂來。更何況,你才是我們這裡的領導,我也沒那個能力說殺人就殺人啊。」

  老鐘點了點頭,然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嗯,我相信你,你是個好苗子,我實在不想看到你走上歪路。不管怎樣,我們總會想到辦法出去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師突然在不遠處喊道:「不好了,師叔和老張媳婦不見了!」

  我和老鍾趕忙扭頭看了過去,大小騷都在,大師也在,唯獨不見了師叔和少婦。

  我們趕忙走了過去,問大師啥時候發現他們不見了的。

  大師就對我們道:「不知道啊,我也是剛發現的呢。之前我們不是都一起開始找維子的麼,當時都急著找人,有點分散,誰知道他們是啥時候不見了的啊。會不會是被藏在這裡的什麼水鬼給拖走了啊?」

  老鍾扇大師扇上了癮,又賞了大師一耳光,叫他不要亂說。

  而我的心卻隨著大師的話咯登一跳,草,師叔不會被少婦給蠱惑了,兩個人一起叛變了吧?

  這師叔雖然裝逼裝慣了,但是還是有點實力的,僅次於老鐘,倘若背後來了個這麼一個敵人,還藏在暗處,那著實有點不好辦了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猛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救命啊,救命啊…」

  潘巧巧!是少婦的聲音,是少婦在喊救命。

  我們立刻一起朝著少婦的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聲音離我們並不遠,但是也不是很近,花了兩分鐘我們才跑到那,也不知道少婦咋跑那麼遠去了。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少婦,少婦此時躺在地上,她的上身已經完全赤裸了,披頭散髮的,用雙手捂著自己胸前的兩抹飽滿的渾圓。

  而少婦下身的絲襪也被扯了下來,刮到了腳踝,顯得既香艷又狼狽。

  在少婦身旁,那保暖內衣和胸罩散落在一旁,像是被人給扒下來似得。

  老鍾立刻對少婦問道:「怎麼回事?」

  少婦直接開口道:「是師叔,是師叔,師叔他變壞了,他想強姦我,他朝那個方向跑了。

  臥槽,師叔也強姦少婦了?

  師叔也干了?
《死亡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