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又一個頭顱
而老鍾則丟下一句:「王維,你來主持大局。」
然後老鍾就沿著少婦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肯定是追師叔去了。
以老鍾那一身正氣的性格,如果逮住了師叔,就算不就地正法了,估計師叔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怎麼的,也要逐出獵靈協會,同時閹了師叔。
大師這猥瑣貨倒沒有太為自己的師叔擔憂,他擠出一臉笑容,然後快步跑到了少婦的身旁。
撿起了少婦的胸罩和保暖內衣,大師就笑呵呵的對少婦道:「巧巧啊,讓你受驚了啊。你也別怪我那師叔,我們在這鳥地方呆了這麼久,男人嘛,難免會憋壞了的,一時衝動做出點畜生不如的事情也正常。」
邊說,大師還邊幫少婦戴胸罩。
我日,看大師那一臉猥瑣的笑容,時不時的還用他的手碰幾下少婦的奶子,我看憋壞了的是他自己吧?
在大師幫少婦穿衣服的時候,我也悄悄的看向了少婦,少婦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脖子上,我倒不是很容易看清她的脖子。
但是少婦的腹部確實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疤痕,應該確實是和我一起進來的少婦,而不是那個女鬼少婦給假扮的。
很快,大師又很猥瑣的幫少婦穿起了絲襪,大師的手倒是靈光的很,很快就幫少婦將絲襪給拉到了大腿上,估摸著大師此時肯定硬了。
誒,這猥瑣的東西,有賊心沒賊膽,此時他心裡一定爽死了。
我們在原地等老鐘,而大師則在那說:「維子啊,你說師叔他是真的憋壞了想強姦巧巧呢,還是其實他一直就是壞的?還有別的什麼目的?我對我這師叔不是很瞭解,但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勁啊。」
大師的話倒是猛的一下子提醒了我,臥槽,這師叔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個漢奸吧?
記得他說他是會長派過來找老鐘的,既然他聽會長的話,會不會是會長安排他進來盯梢我們的啊?
這空間裡,似乎每個墓都要死一個和其命理相關的人。而眼看著我們想保少婦,師叔會不會覺得完成不了任務了,想提前下手,殺了少婦,把少婦的腦袋放進那玻璃瓶子裡?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等會等老總回來了,我一定要跟他商量商量,這師叔指不定真是個大漢奸、大臥底呢。
就在我琢磨間,大師突然朝我走了過來,邊走邊說:「維子啊,我懷疑師叔真有貓膩,這是男人之間的話題,不方便讓女人聽到,我們借一步說話。」
說完,大師又扭頭對少婦說了句:「巧巧啊,你先起來,你放心,師傅他一定會還你個公道的。」
很快,我就和大師朝一旁走了幾步路。
我問大師到底想幹嘛,而大師卻突然小聲對我道:「完了,完了,出大事了,這個潘巧巧可能是個女鬼啊!」
我愣了一下,瞧大師那抖抖索索的聲音,很緊張,不像是跟我開玩笑的。
我就小聲問他到底咋回事,大師就繼續對我道:「我剛才故意幫她穿衣服,她的身體涼的很呢,你不是說你上次碰到那個少婦女鬼時,也涼的很呢嘛。而且我剛才近距離故意看了下她的身體,她的脖子上和腹部確實有疤痕,但是我看那疤好像是假的啊!」
大師的一句話就把我的心給提到了嗓子眼上,草,真有這個可能,這少婦可能是個女鬼!
說實話,雖然心中害怕,但是我忍不住對大師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看他剛才那猥瑣樣,看來我誤會他了,大師這貨確實有點小聰明呢,難怪老鍾會看上他,收他做徒弟。
我小聲跟大師說,叫他先別點破,我們要盡量穩住,等老鍾回來。
而大師卻悄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就是上次我花了一萬才給我的保命符,大師當時就剩兩個了,被我買走一個,所以這是最後一張了。
大師將符塞到了我的手裡,然後對我說:「這可是最後一張了,物以稀為貴,我收你五萬,你有意見?」
大師的聲音吊兒郎當的,但是不知道咋滴,我突然感覺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大師這貨雖然猥瑣貪財,但是他其實是真心拿我當兄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這最後一張保命符給我。
我說沒意見,五萬就五萬,但是我說啥也不肯要這張符,我們同樣有危險,我不能搶大師的保命機會。
而大師卻對我說:「別墨跡,給你你就拿著,別忘了出去後給我還錢就行。還有,我師傅說了,我命長呢,能活一百歲,不可能掛在這裡的。倒是你,可別給我掛了,那樣我到時候找誰要錢去?」
我看得出來大師是鐵了心要把符給我,最終只得收下了。
當時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大師這猥瑣的兄弟,我交定了。
為了不讓少婦懷疑什麼,我們很快又回到了他們身旁。
此時少婦已經穿好了衣服站了起來,看起來還是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放在平時我會憐香惜玉安慰幾句,但是一想她是裝的,我就有點作惡。
很快,少婦突然開口道:「大師傅,你來看看我這是不是被蟲子咬了啊,怎麼癢癢的。」
說完,少婦就撩起了她的保暖內衣,喊大師去看她的腰。
誒,大師只能去看了,要是不去的話,少婦鬼肯定會起疑心的。
而我也慢慢的跟了過去,如果少婦鬼真要害人,那我就跟她拼了。
很快,大師就看向了少婦的腰。
而少婦則突然猛的一下超大師撲了過去,我暗道一聲不好就要上去拉住少婦。
不過,少婦太狡猾了,居然跟我玩了個聲東擊西。
當我想去拉她時,她猛的一扭頭,然後朝我反撲了過來。
當即,我就感到一絲涼氣襲滿了全身,當時差點給凍死。
而這少婦則凶狠的對我說了句:「叫你殺我,還我命來。」
很快少婦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不過很快她的身上就冒起了一陣青煙,一下子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保命符給殺死了。
保命符,大師的保命符又救了我一命,我欠大師兩條命了,這不是錢能衡量的了。
而這個時候,老鍾也趕了回來。
老鍾是一個人回來的,沒看到師叔,看來師叔還是溜了。
當老鍾回來後,我們趕忙將少婦並不是潘巧巧本人,而是少婦鬼的事情告訴了老鐘。
老鍾狠狠的甩了甩桃木劍,然後道:「差點又被騙了,這下子可麻煩大了。由於潘巧巧本人就在附近,所以我都很難看出到底是不是鬼魂,這樣的障眼法,可能會是個大障礙。我們立刻回屋子,外面可能有危險,我懷疑潘巧巧真的和女鬼勾到了一起,叛變了。」
點了點頭,然後我們立刻跑回了房間。
到了房間,我就問老鍾:「老鐘,你那師叔你瞭解的多不?他到底有沒有可能和少婦聯合起來騙我們啊?而且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會長安排來的臥底呢!」
老鐘點上了他最後一根煙,然後才對我道:「張強是跟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什麼人我清楚。不過畢竟人心叵測,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總之,如果他真有二心,我不會饒的了他,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誒,我想老鍾此時心裡也煩的很吧,和自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卻有可能成為敵人,換做誰都不會受得了。
當時我們心裡都壓抑的很,事情變得越發的棘手了,甚至可能連最好的朋友都是叛徒,這種窒息感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
當時真心感覺,活著真好。但是,活著真累。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再次響起了嗡嗡嗡的響聲。
我知道,是那個大個子鐵皮人發出來的聲音。
果然,很快我就看到鐵皮人拖著沉重的身軀慢慢的朝我們走了過來,他的巨斧散發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這一次鐵皮人似乎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他的身後還拖著一個人,不,準確來說是一具屍體。
這是一具無頭屍,我們看不清這屍體到底是誰,因為他的身上爬滿了螞蝗。
指頭場的螞蝗在屍體的身上纏繞著,翻滾著,跟無數只碩大的黑色的蛆蟲在拱著似得,無比的噁心。
老鍾握著桃木劍,第一個站到了最前面。
而鐵皮人則拎起了屍體狠狠的晃了晃,似乎想將屍體上的螞蝗給晃掉似得。
很快他發現晃不掉,又用巨斧在屍體上捋了幾下,除掉了一部分螞蝗後,他一下子就將屍體朝我們甩了過來,然後默默的站在了遠處,看著我們。
當這屍體落到我們腳旁,我們一下子就懵了。
因為我們認出了他身上的衣服,這他媽的是師叔的衣服啊。
師傅被螞蝗給吸吸死了?
可是他的腦袋呢?
很快我就發現,在師叔的脖子上,蹲著一圈螞蝗,應該是螞蝗給硬生生的將他的腦袋給勒的掉了下來。
這個時候,老鍾第一時間跑回了屋子,拉開了綠色的簾子。
我們也立刻將視線投向了那綠色的簾子後面。
當看到第八個瓶子時,我們徹底抓狂了。
就連強悍的老鍾都一個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第八個瓶子裡裝著一個腦袋,這腦袋的臉上還吸了幾隻螞蝗,還有螞蝗從他的嘴裡、鼻孔裡往外爬。
而這個頭顱的主人正是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