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諸葛燕子,眼裡含著笑,但是手卻握的緊緊的,生怕她說出一句讓我發狂的話。
諸葛燕子那白乎乎沒有絲毫焦距和瞳仁的眼睛盯著我看了看,沉默了十秒鐘,在這期間,我都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加速到了二百多,直到她點了點頭,我才長鬆了一了一口氣,慌不迭的道:“我想問一下,要是一個陽壽未盡的人,她的魂魄被大開的鬼門給抽走了,還有辦法嗎?有什麼方法可以還魂嗎?”
一夜聽見我這話,冷哼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諸葛燕子聽見這話,沉默了一會,我憋住氣,巴巴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她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祖輩上似乎是記載過,關於還魂之術的方法。”
我聽見她說她也不知道的時候,那心產差點是停止跳動,但是後來聽見她說家裡古法記載過,我頓時重新燃燒起希望,我激動的壓低聲音道:“燕子姑娘,你說的是真的麼?”
諸葛燕子似乎是不喜歡我這麼親暱的稱呼,皺著眉頭道:“只是傳說,我也不知道。”我訕笑和撓撓頭,道:“恩,我知道,不過,到底是需要什麼條件,燕子姑娘能跟我說下嗎?”
諸葛燕子聽了之後,淡淡的道:“沒見過那人,我不知道。”
一旁的尹三道:“淫蕩,等你身上傷好點之後,就回山東,如果諸葛姑娘有時間,跟她一起去看看程以一,說不定,還真的有希望。”我聽了這話後,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喊道:“我又沒事,只是一些皮肉傷,現在就可以去!”
聽見我這麼說,尹三打量我一下,點點頭道:“也好,趕早不趕晚,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如果沒事,現在就去吧!”
我聽了之後,點頭稱是,問道一夜:“一夜,我知道當時我倆有些不愉快,我現在向你道歉,你能跟燕子姑娘一起去山東嗎?幫我救救程以一!”
一夜聽見後,淡淡的道:“去救我師嫂嗎?”我聽見他話,很不高興,但是沒辦法,說的都是實話,那程妞確實是葉天凌即將明媒正娶的女人,而我,是那個被人唾棄的三。
不過現在我已經股部這麼多了,其實要是讓程妞醒過來,我寧願她跟著葉天凌而不是我,我算是什麼東西!
一夜刺撓我幾句後,倒是沒有繼續為難,對著諸葛燕子道:“你要是有時間,就跟著他去一趟。”諸葛燕子道:“你呢?”一夜頭偏向別處,輕輕的說了一句:“我要是不去,你能去嗎?”
諸葛燕子身子微微顫抖,拜拜的眼珠子中似乎是有晶亮的東西閃過,她沙啞著聲音道:“我只能說過去看看,這事情之前也沒有遇到過,只是看著古籍上記載過。”
我拚命的點頭,生怕他們兩個反悔。
這時候尹三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我回頭一看,正好看見尹三那枯瘦如柴,像是骷髏一般的身子,立馬心裡涼了半截,我可不能這麼走了啊,現在尹三跟李家大妹子這狀況看起來很糟,就連趕屍匠都傷了肺腑,要是我現在走了,隨便來一個什麼人,就輕鬆將他們給收拾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
似乎是看穿了我想的是什麼,尹三扯著自己臉上那已經出了褶子的嘴角,道:“淫蕩,放心吧,這是哪蠱王的後遺症,我現在也不怕告訴你,招惹了這東西,身子的生命力就會飛速的流失,能熬過去,就能活,熬不過去,就會像是餓死的人一般,你在這,什麼用都沒有。”
趕屍匠這時候輕輕的道:“走,有我!”我一聽這話,嗓子有些發堵,跟趕屍匠在一起,只要是有危險,衝在最前面的總是他,這似乎都是習慣了,甚至習慣了,我們經歷了這些事,只有麻風村那一件,是真正意義上趕屍匠自己事情。
我聽見他這麼說心裡難受,但是尹三在一旁破口罵了起來:“你個狗日的趕緊走吧,老子這次中蠱能不能好全是靠運氣,運氣好,老子就能挺過去,運氣不好,老子就跟大妹子一起蹬腿了,還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那邊苗蠱肯定是沒時間來騷擾我們,你這小嗓門星,趕緊滾蛋的吧!”
尹三罵的哪一個暢快淋漓,我看李家大妹子也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沒錯,要是這種全靠人品的事情我呆在這確實沒有好處,五弊三缺,就是一個喪門星。
而且尹三說的那個苗疆人不敢來,言之鑿鑿,信心十足,我開始動搖了,恰好看見趕屍匠那明亮的眼神,他衝我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麼。
尹三繼續罵道:“快滾蛋的吧,看見你就煩,現在天下大亂了,你快去快回咱們還要去幹人彘呢,到時候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被那些大頭兵射成篩子!”
我被他連續兩次罵,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現在天下已經亂了起來,越往後,世道越亂,我狠心下來,衝著趕屍匠跟尹三喊了一聲:“我很快就回來!走了!”
說完這話,我從那一沓錢中抽出夠來回的車費的,想了想,將自己的手機號記下來,扔到哪裡,然後跟一夜諸葛燕子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尹三突喊了我一聲,我回頭一看,看見那像是骷髏一般的尹三,他怔怔的看著我,臉上的神情我看不懂,那眼神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似乎向我警示什麼,又像是在擔心什麼,很是複雜,我看不懂。
不過最後他還是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道:“一切小心,滾吧!”
說完這話,他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將自己羸弱的身子埋在那白的晃眼的病床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要不是他後來又冒出句,快走,我真的要衝回去了。
我們兩人一鬼先坐k338從懷化到了長沙,然後再趕長沙到濟南的T180列車,到了第二天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們終於是到了熟悉的濟南火車站,程妞家在東阿,是在聊城下面的一個縣,晚上七點多已經沒有直達的班車了,一連坐了將近24小時的列車,我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尤其是背後那傷口,我都感覺不住的往外滲著水珠。
在火車站找了個賓館,然後開了兩間房,我自己留下他們,找了一個小診所,然後掛吊瓶輸液消炎,我沒敢給那小醫生看自己身後的傷口,生怕把他嚇壞。
我掏出手機,在來之前,我買了一個充電器,在火車站旁邊的小商舖裡將手機電池充滿,手機上乾乾淨淨的,沒人找我,我先給那個警示我兩次的陌生手機號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沒人接聽,我又發了一個信息:“你是誰,為什麼懷疑一夜?”
然後我又跟陳捷打了一個電話,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告訴他有時間趕緊回去,照顧尹三他們,陳捷回答的痛快,並叮囑我小心。
我看著自己頭上那滴滴答答的吊瓶,這幾天來腦子第一次開始運轉,想像這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從發現那個偷頭的人居然是李瞎子,我就感覺這件事情自己看不懂了。
不過有件事能確定,李瞎子肯定是人彘那一夥的,從這件事,還有上次在我家那,將美人盂挖出來給金絲眼鏡男,我就知道這肯定是不是什麼好人,那美人盂後來證明了,在藍魅酒吧的地底,跟黑蓮結合,然後跟小紅蟲子一起鑽進我的肚子裡,出來不知道什麼東西。
那金絲眼鏡男也是那時候死的,據我所知,這李瞎子可是茅山的什麼人,丁一天還叫他師叔,為什麼還跟人彘一起呢?
苗疆,李瞎子這些人都是跟血屍他們一起了,準備復活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