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茅山道士
朱晨逸大驚,側身想讓。而這時,另一名空手的道人一掌拍到,毫無防備的他頓感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還沒等他出手反擊,拿劍的道人卻再次朝他咽喉刺去。
一招失手便連連受到牽制,瞬間他就被逼的毫無還手之力,心中暗暗叫苦不已。他想逃走,可兩位道人哪裡會令他如願。雙雙再次發動瘋狂的攻擊,就在這當口,牆上一道身影閃過,接著一個頗為陰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朱兄,沒想到你在此與人拚鬥,讓我來祝你一臂之力。"
朱晨逸抬頭望去,當他看dao牆頭上一臉笑意的林雄武,頓時有一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gǎn覺。
冤!比竇娥還冤。
兩位道人一見到林雄武從牆頭上跳了下來,再聽他這麼一說,氣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拿劍的那位道人,當即指著朱晨逸的鼻子,大聲吼叫:"小子,把命留下。"說話間,一劍當胸刺來。
朱晨逸正欲躲閃,從牆頭上跳下來的林雄武,抄起手指的折扇,格擋住那寒光閃閃的寶劍。隨即衝他吼了一嗓子:"朱兄先行撤離,我來斷後,老di方集合。"說罷,不容朱晨逸分辯,提起折扇就和空手的道人鬥成一團。
林雄武這招不可謂不毒,先用言語刺激兩位道人,令其先入為主,再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朱晨逸和他是一夥的。
事實證明,他的計謀生效了。當他那句我來斷後一出口,拿劍的道人則一臉警惕,且陰森的盯著朱晨逸。林雄武見此,心中樂開了花,但表面上卻裝作無比焦急的樣子,一邊將拿劍的道人攔下,一邊沖朱晨逸再次吼道:"快走!"
聲音十分焦急,且語氣陳懇無比。這令正欲離開的朱晨逸停下了腳步,本來他見林雄武纏住此二人,準確伺機逃走,可轉念一想,如果就這麼走了,勢必會引起更大的誤會。當下將臉一沉,怒道:"奸賊,休得血口噴人。"
罵完之後,他似乎怕兩位道人不理解zi己的意思,連忙說道:"兩位道長,wǒ們齊心協力將林雄武這狗賊斬殺在此可好。"
這話一出口,兩位道人為之一愣,林雄武見此,心中暗叫不好。好在他反應極快,隨即叫道:"不就搶你一個女人而已,朱兄何必如此動怒,待明日我將這兩人的女兒擄來,送你可好。"
本來有些遲疑的道人,聽了林雄武這番話,心中暗暗想到:原來這兩人是為了女人鬧了一些矛盾。但又聽到他提及zi己女兒,空手的那位道人還好,他尚未娶親,而另一名拿劍的道人則是怒火中燒。心中僅有的一絲疑慮,瞬間被拋擲腦後,當即提劍朝朱晨逸刺去。
寶劍帶著道人的怒火,如一條吐著猩紅蛇頭的毒蛇一般,一閃既至。看著當胸刺來的寶劍,朱晨逸大駭,伸出兩手猛的一拍,將劍夾在兩掌之間,連聲解釋道:"兩位道長,不要聽那林雄武狗賊的挑撥,免得上當受騙。"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道人大聲罵了一句,伸手想將寶劍奪回,試了幾次之後將手一鬆,連寶劍也不要了,再次撲了上來。
林雄武見此,大喜,立即將另一名道人纏住,並且嘴裡一個勁的督促朱晨逸逃走。兩名道人一聽,勃然大怒,再次丟下林雄武衝他打來。
朱晨逸頗為無奈,為了證明zi己和林雄武不是一夥的,當即伸手格擋住兩個的攻擊。使勁全力朝林雄武劈了一掌,可不曾想,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和他對了一掌。
啪啪——
兩隻手掌紅光乍現,狠狠的撞在一起,五雷掌的威力令朱晨逸和那位道人同時退了幾步。穩住身形的朱晨逸當即大怒,指著老道的鼻子,大聲訓斥:"你這老道,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莫非你和那林雄武是一夥的。"
被氣暈的老道哪裡分辨的出朱晨逸這句話的意思,聽他指責zi己跟林雄武是同夥,頓時氣血立即上湧,怒道:"你小子比林雄武還壞,除了用女人煉就邪法,還會血口噴人"說話間,他再次衝了上來,而且是完全拚命的打法。
另一名道人見他拚命,立即丟下林雄武,朝朱晨逸衝來,可沒等他走出兩步,又被林雄武攔了下來。
朱晨逸見此,無奈的搖搖頭,心中暗罵兩位道人糊塗。
就這樣,四人又糾纏了一會功夫。林雄武也是奸詐無比,怕朱晨逸從背後痛下殺手,每次都留下一個道人與他糾纏。而兩位道人卻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人,每次朱晨逸對林雄武痛下殺手之時,勢必會被人纏住,這令他頗為鬱悶。
幾個回合之後,朱晨逸萌生退意,一來他怕林雄武將其中一名道人殺了,惹下更大的誤會。二來,他逐漸gǎn覺到法力枯竭,頭暈目眩。
隨後,他賣了一個破綻,震退其中一名道人,縱身躍上牆頭,逃了出去。
他這一走,身後立即傳來了林雄武那頗為得意的笑聲,以及兩位道人的叫罵聲。朱晨逸心中雖然fen怒不已,但腳下依舊不敢停留。
眼看著天色漸晚,由於眼睛的guān系,他不得不在附近的一座小山坡上停了下來。苦鬥這麼長時jiān,再加上背部的疼痛越來越劇lie,剛坐下不久,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至半夜,在林中呼呼大睡的朱晨逸,忽覺渾身一緊,好似被什麼東西纏住一般,有些涼涼的gǎn覺,心道:"莫非是蛇?"
睜開眼睛,他卻發現zi己被捆了起來。朱晨逸駭然,以他此時的功力,即便是在熟睡中身邊稍微有些響動,他也會有所察覺,但此時卻在熟睡中,讓人用繩子死死的困住,由此可見此人的法力是何等的高強。
朱晨逸深吸一口氣,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卻意外的發現捆住zi己的繩子,雖細,但卻能自由伸縮,每當他將力道用在掙脫繩索之時,那繩子卻是一伸一縮,將他的力道抵消。而且每當他多用力一分,那個繩索將勒緊一分,稍微掙扎了幾下,痛的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而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冷哼,接著一個大嗓門的聲音響徹當場:"動啊,怎麼不動了。"話音剛落,從樹後閃出一人,藉著月光,朱晨逸抬頭望去,只見白日裡與他拚鬥的拿劍道人一臉寒意的站在面前。
還沒等朱晨逸說話,另一個聲音再次傳入耳中:"動個屁,這天蠶絲製成的繩索,不要說是他,就是法力再高強幾倍的人,也休想逃脫。"說話間,從樹後又走出一人,那便是白日裡空手與他拚鬥的道人。
這兩人本是茅山派的正宗嫡系傳人,由於和掌門師兄不合,兩人這才搬到皖南居住。在此一邊修行,一邊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今日neng夠捉到朱晨逸,說起來也是運氣。他二人是追逐一隻白狐至此,恰巧遇到在林中歇息的朱晨逸,這才用天蠶絲將其捆住。
朱晨逸一見落到此二人手中,zhī道解釋不清楚。當下也不說話,乾脆就這麼瞪著兩人。心中卻在盤算,這兩人將如何處置zi己。
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升起不久,拿劍的那位道人笑道:"師兄,這回是該咱們露臉的時候了。"
他這話一出口,另一位道人,眉毛一挑,正欲詢問。拿劍的道人繼續說道:"師兄你想啊,林雄武是何等人,天下間多少正派人士,屢次想將其剿滅,卻是不能。今日wǒ們抓到他的同夥"
說到這裡,他見另一位道人,眼前一亮,zhī道他已猜到幾分,當即笑而不語。而另一名道人,卻是沒忍住說了出來:"師弟是準備召集天下英雄,來共同處決此奸賊,壯我茅山聲威,成就我等威名?"
說著說著,他竟顫抖不已,一想到zi己師兄弟二人,由此成名,比那些行俠仗義,拚鬥幾十年的高人,容yi了許多,當下激動的差點嚎叫了起來。
"不錯!"拿劍的那位道人雙手一拍,笑道:"你我師兄弟二人,不日將成為聞名天下的英雄豪傑。"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好像他們此時已jīng成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一般。
躺在地上的朱晨逸,見兩人拿zi己的性命去換取偌大的名聲,當即大怒,zhī道解釋不清楚,心道:"這兩個傻蛋,女兒被林雄武擄走,我出手相助,竟然被當成同夥。且林雄武狗賊更是可wu,竟然惡意栽贓,坐實了我是他同夥的名頭,這下如何是好。"
兩人見朱晨逸眼珠子骨碌直轉,拿劍的那位道人,用力的踢了他一腳,警告一聲,道:"小子,不要想著逃走,否則老道先將你的腿筋挑斷。"
挑斷腳筋!這幾個字聽在朱晨逸的耳中,令他大為吃驚,他想不到這個看似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茅山道士,居然是如此的惡毒。為了防止這兩個老道真的殺心大起,朱晨逸趕緊低下了腦袋,一動不動,作出放棄抵抗的樣子。
拿劍的道人哈哈一笑,一把抓住朱晨逸的胳膊,將人往背上一背,兩人便相繼離開了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