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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這樣的希望,所以才進一步希望這個假設符合事實,其實這是一種典型的一廂情願。人在幻想的時候,總會傾向於自己希望出現的局面,我也未能免俗。
張泰豐在說完之後,又道:「探險隊他們究竟到哪裡去了,衛夫人有沒有線索?」
白素的回答很實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們上了天。」
這樣的回答當然令張泰豐失望,他歎了一口氣,不再言語。我望向白素,神情很疑惑。
白素所說探險隊的去向是上了天,根據的線索自然是那些箭嘴符號。
然而箭嘴符號雖然指向天,說「探險隊上了天」還是非常含糊的一種說法,有許多許多疑問。偏偏白素卻說得十分肯定,這就使人疑惑。
白素在我的臉上看出了我心中的疑問,她攤了攤手,反問我:「除此之外,還能夠有甚麼其他的設想?」
我只好苦笑,無話可答。
這時候直升機離開了山崖頂,我要直升機繼續在山崖附近兜圈,雖然明知道不會有多大用處,然而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在完全沒有作為的情形下,紅綾忽然仰天長嘯,白素和我在她驚天動地的嘯聲之中,面面相覷,啼笑皆非。
看紅綾的情形,她是異想天開地想把自己的嘯聲傳上天去,好讓上了天的探險隊聽見──這自然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天上除了一些雲彩之外,根本甚麼也沒有。
在紅綾的一陣又一陣的嘯聲之中,通訊設備的耳機之中突然傳來了費南度的聲音,他顯得很吃驚:「甚麼聲音?是直升機出了事?」
從一個人口中發出的聲音,竟然會被誤會成飛機失事,其聲音之驚人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