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做的一切將繼續長存於我身後—這不大可能,對不對?或許我是個現代的聖普羅科匹厄斯[208]—後來的每個傳說都會增加他的神聖,直到後來他的遺骸能讓病人康復,讓盲人重見光明:當然,造就這些奇跡的是傳說而非骨頭。
阿納托爾·法朗士告訴我們,羅馬某殉教聖徒墓穴的石棺上刻有這樣的文字:「不虔誠者如侵犯此墓,願他死於所有親人之後。」我知道這一詛咒的沉重份量—但也知道它所帶來的奇特喜樂。我現在該睡覺了。我感覺我和自己寫的東西被奇怪地分割開了,彷彿寫字的不是我自己的手,寫作中的想像也不是我自己的。用不了多久,我會讓莫裡斯給我代筆:無疑他在記敘我的臨終時會添油加醋,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過渡也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