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很殘酷,吳國和楚國在陳國境內對峙,孔子師徒不敢穿越,於是沿著陳蔡邊境前進。所到之處,見到的都是殘垣斷壁。陳國的百姓要麼攜家而逃,要麼被吳軍殺死。
孔丘師徒一路前行,竟然見不到一個活人。
一天,兩天,三天,孔丘師徒走了三天,隨身攜帶的糧食都已經吃完,卻沒有地方去討要糧食。師徒們忍饑挨餓,子路帶著師弟們好歹從殘垣斷壁之間弄些吃的東西出來,保證老師能吃個半飽,弟子們就都靠一點湯湯水水充飢。
【與弟子們的爭論】
即便大家都餓得面黃肌瘦,孔子每天依然要弟子們操習禮法,彈奏禮樂,吟詩唱歌。大傢伙本來就餓得昏頭昏腦,走路都困難,誰還有心思搞這些?別人不敢說,子路敢說。
「老師,到了這種地步還有心思唱歌,是不是不合乎禮法啊?」子路問孔子,他有些惱火。
「子路啊,君子唱歌是修養心性,一般人唱歌是給自己壯膽。你連這一點都不理解我,還跟我學什麼呢?」孔子也有些惱火了,對子路大聲說。
「老師啊,君子也有走投無路的時候嗎?」子路問,依然明顯帶著不滿。
「君子也有這種時候啊,不過,君子走投無路仍會堅持節操,小人要是走投無路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孔子回答,他感覺到子路的不滿,因此話裡也帶著諷刺。
按《論語》。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俗話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老師您積德這麼長時間了,可是上天竟然不開眼。我看,乾脆咱們歸隱算了。」子路說,他顯然受到了那兩個農夫的影響。
孔子看著他,歎了一口氣。
「《詩》裡寫道:『匪兕(音寺,犀牛)匪虎,率彼曠野。』不是犀牛不是老虎,沿著曠野快快逃命。難道我的學說不對嗎?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孔子問子路,似乎也有些沮喪。
「老師啊,是不是您的德行還不夠呢?會不會是您的智慧還有欠缺?」子路受到孔子的誘導,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和盤托出了。
信仰危機,這就是信仰危機。
面對子路的信仰危機,孔子一下子警惕起來。人可以沒吃沒喝,但是不能沒有信仰。所以,孔子振作了,他要挽救子路的信仰。
「是這樣嗎?」孔子瞥了子路一眼,把莊嚴的神情運到了臉上,正色說道:「子路,你過來坐下,我要跟你好好說說。」
子路走近,坐了下來。
「你認為聰明人就無所不知嗎?那麼比干怎麼還會死於非命?你認為良言相勸就會被人感謝嗎?那伍子胥怎麼還會被殺?你認為清廉的人就一定會被重用嗎?那伯夷叔齊怎麼還會被餓死?學識淵博的君子不被任用的多的是,難道僅僅是我孔子一個?芝蘭生在深山老林,並不因為無人欣賞就不吐露芬芳;君子修習禮樂推崇仁德,也並不因為貧窮困頓就敗壞節操。賢和不肖是才能問題,做和不做是為人的問題。遇不遇上明主是時機問題,死亡和生存是命運問題。有淵博的才能卻沒有機遇,即使有天大的本領也無法施展;但是一旦遇上了機遇,要施展才能又有什麼難的呢?所以,君子要抓緊時間修養身心,等待時機的到來。」孔子一番話,讓子路沒話可說。
子路走了,孔子想了想,讓人把子貢叫來了。
「賜啊,《詩》裡寫道:『匪兕匪虎,率彼曠野。』難道我的學說不對嗎?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孔子用同樣的問題問子貢,看他怎麼回答。
子貢儘管也有些不滿,可是不像子路那樣都暴露出來。
「老師,我覺得吧,您的主張或許太過高深太過超前了,因而天下人不能接受您,能不能稍為降低一點標準呢?」子貢的話還是比較講究。
「賜啊,一個好的農夫善於耕種,但是不一定善於收穫;一個工匠巧於製作,但是不一定瞭解市場;君子研究自己的理論學說,主次分明,有條有理,但是不一定就會被人們接受。現在不研修完善自己的學說,卻只求能被人接受,賜啊,你的志向也不遠大啊。」孔子又把子貢批評了一頓,禁不住有些失望。
子貢起身告辭,孔子又想了想,讓子貢把顏回叫來。
「回啊,《詩》裡寫道:『匪兕匪虎,率彼曠野。』難道我的學說不對嗎?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孔子用同樣的問題問顏回,看他怎麼回答。
「老師,您的學問博大精深,以至於天下人都不能接受您。」顏回開頭的話竟然和子貢一樣,孔子禁不住屏住了呼吸,看他接下來怎麼說。「雖然這樣,老師您還是致力於推廣並實踐它,沒有人識貨,那是各國統治者的恥辱。老師您有什麼憂愁嗎?雖然不被接受,但是這更顯示出老師您的君子本色啊。」
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顏回的話確實說得太好聽了,說得孔子眉開眼笑。如果從拍馬屁的角度來說,這樣的馬屁確實是出類拔萃的。
「還是你瞭解我啊,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如果哪天你發了財,我願意去給你當管家。」孔子高興地說,他真是越來越喜歡顏回了。
按《史記》。顏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雖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國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見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顏氏之子!使爾多財,吾為爾宰。」
孔子突然想起了胡亂,於是讓顏回把胡亂給叫來了。
「難道我的學說不對嗎?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孔子用同樣的問題問胡亂,前面的《詩》就免了,他知道胡亂聽不懂。
「這個——」胡亂哪裡懂這個問題,想了想,說:「老師啊,我也不知道您的學說對不對,不過我知道幾百年之後您的學說人人都要學,幾千年來都是這樣,誰當皇帝都要尊崇您的學說,就連我也學了很多。」
「真的?」孔子有些驚訝。
「我還能騙老師嗎?」
「這樣的胡言亂語,我喜歡。」孔子高興,真的很高興。重要的是,他對自己重新充滿了信心。
【偷食的人】
弟子們都餓得走不動了,於是幾個還能走得動的人分頭去找糧食。
子貢的運氣不錯,竟然找到了一個當地的農夫。也是子貢聰明,用自己隨身帶著的金銀,跟農夫換了一石糧食。這個農夫也是偷偷從城裡出來回家看看的,於是把自己家裡藏的糧食拿出來換了財寶。
子貢背著糧食回到了孔子師徒停留的地方,大家看到子貢背著糧食回來,一片歡呼,總算是看到了活路。
「那什麼,子貢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子路、顏回,你們去煮飯。」孔子非常高興,現在他確信自己的弟子中最能幹的確實是子貢。當然話說回來,子貢也最有錢,換了別人,也拿不出金銀換糧食。
子路和顏回早已經準備好了煮飯的罐子,當時到了一堵斷牆後面,臨時魚了一個簡易的灶台,點上火,開始煮飯。為什麼要在牆後呢?為了避風。
飯煮上了,子路又去那些被毀壞的民房裡找吃飯的碗去了,就剩下顏回一個人看著火。
子貢走得很累,靠著牆休息,突然想要小便,於是起身去找地方撒尿。恰好路過顏回煮飯的地方,於是,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只見顏回的黑手伸向了煮飯的罐子,從裡面挖出一團飯來,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哇塞。」子貢當時差點喊出來,心說這個狗日的偽君子,平時在大家面前人五人六的,老師還說他是道德楷模,讓大家學習他,可是現在,他竟然借職務之便偷吃糧食。
「要是被子路看見,非打死他不可。」子貢暗說。
子貢決定不要打草驚蛇,自己先把小便解決了,然後把事情反映給老師,揭穿顏回的偽君子真面目,讓老師來處置他。
子貢小便完之後,悄悄地來到了孔子這裡。
「老師,我有個問題。」子貢說。
「賜,說吧。」孔子很親切,因為子貢換來了糧食。
「仁德廉潔的人,是不是在窮困的時候就能不守節操?」子貢問。
「嘿,不守節操的人,怎麼能稱為仁德廉潔呢?」
「那麼,顏回這樣的,是不是會堅守節操?」子貢忍不住,把顏回帶出來了。
「那當然了。」孔子覺得問題有些怪,不過他對顏回很有信心。
「嘿嘿。」子貢冷笑了兩聲,把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等孔子說話。
「賜啊,我對顏回觀察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雖然你這麼說,我還是不懷疑他,我覺得一定有原因。這樣,你不要再說了,我來問問他。」孔子想了想說。
於是,孔子就讓其他弟子把顏回叫來了。
「回啊,前幾天我夢見先人了,難道是先人在啟示和保佑我嗎?你做好飯拿進來,我要把它進獻給先人。」孔子沒有直接問,而是撒了個謊說要祭祀先人,從側面來套顏回。
「老師,這飯已經不能拿來祭祖了。」顏回回答。
「為什麼?」孔子和子貢都有點驚訝。
「是這樣的,剛才煮飯的時候,有煙灰掉進了飯裡。不管它吧,飯就髒了;扔掉吧,太可惜了,所以,我就把弄髒了的飯吃掉了。等會分飯的時候,就從我的那份裡扣掉。」顏回解釋,神態自然,完全不知道子貢早已經來告過一狀了。
如果一份飯先被吃掉了一點的話,就不能拿來祭祀祖先了。
「你說得對啊,要換了是我,我也會把髒了的飯吃掉的。」孔子說,笑了,讓顏回繼續去煮飯。
等到顏回走開了,孔子才對子貢說:「我對顏回的信任,並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
子貢感到慚愧,臉憋得通紅。
從那以後,原本有些瞧不起顏回的子貢對顏回口服心服了。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子貢的糧食讓大家吃了個半飽,好歹有了走路的力氣,於是繼續前進。一路上,子路又抓了一頭不知誰家跑散的小豬,烤來給大家吃了。
走到第七天上,大家又是顆粒未進,實在有些走不動。
這個時候,孔子師徒已經到了城父(今河南省寶豐縣)。楚軍大營就在前面,再往前,就是吳軍大營。
「子貢,還是你吧,去楚軍大營看看能不能弄點吃的。」孔子又給子貢佈置了一個任務,他知道子貢的口才最適合去完成這個任務。
子貢沒有推辭,一個人去了楚軍大營。到了楚軍大營,直接報上名號,要找葉公沈諸梁。沈諸梁看見子貢,倒也熱情,子貢說起孔子師徒這些天來路上的艱辛,沈諸梁也感到吃驚。
「孔丘先生要去哪裡?」沈諸梁問。
「去衛國。」
「這裡現在已經是戰場,非常危險,吳國人十分野蠻,到時候誤傷了你們也不一定。這樣吧,我派人護送你們到楚國,再從楚國經鄭國回衛國吧。」沈諸梁倒真是個好人,當時派了一隊家兵,帶齊了一路上的乾糧,隨著子貢走了。
有沈諸梁提供的糧食,有楚軍的保護,孔子師徒現在算是脫離了危險。
「回去吧,回去吧。魯衛的年輕人胸懷大志但是行為粗率,文采斐然但是不知道怎樣節制自己。我啊,還是回去教導他們吧。」孔子歎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在治國上有什麼進取了,回去教書育人才更現實。
按《論語》。子在陳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為孔子駕車的是子路和子貢兩人輪流,因為他們的駕車技術比較好。這一天又回到了楚國地界,子貢駕車,子路腳氣發了,落在了後面。
「老師,我們跟著老師遭受的這場苦難,大概這輩子是忘不掉了。」子貢說。一輩子嬌生慣養,那裡吃過這樣的苦?現在到了安全的地方,想起來還是後怕。
「嘿,你這是什麼話?」孔子不高興了,黑著臉說,「俗話不是說嘛,胳膊斷了三次,就成了良醫了。這一次的遭遇對於我來說就是一次幸運啊。你們跟著我受這次難,都是幸運的人啊。做君主的不受點磨難,成不了好君主;有高遠志向的人,不受點挫折就不能建立功業。從前,商湯被困在呂,周文王被囚在羑里,秦穆公經歷了崤谷的恥辱,齊桓公經歷了長勺的慘敗,晉文公被驪姬追殺,這之後才成就了霸業。我們這一次困厄,從寒到暖,又從暖到寒,只有賢人才能領會其中的收穫,但是要說出來也未必說得清楚。」
子貢想想,倒也是這樣。
「賜啊,你讓子路來駕車吧。」孔子對子貢有些惱火,決定讓他下車走路。
「子路師兄,子路師兄。」子貢倒沒意見,雖然他看不起子路的智商,但是覺得子路還是個很直爽的老大哥。
子路沒有應聲。
又喊了幾句,子路還是沒有應聲。
子路丟了。
子路一個人在後面,走岔了路。越走越不對,問問路人,才知道走錯了,於是向回走,到了岔路口又問了路,這才回來正路。
這一耽誤,時間就長了去。
又走了一程,看看天色黑了,子路還沒趕上大隊,難免有些心慌。還好,前面一個老農夫用枴杖挑著鋤草的農具。子路上前去問:「老丈,有沒有看見我老師啊?」
「你老師是誰啊?」老農夫問。
「魯國孔丘啊。」
「哼,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什麼狗屁老師?」老農夫說得很不屑,似乎對孔子很不滿。說完,老農夫把枴杖插在地上,鋤草去了。
子路一聽,這口氣似乎應該是見過老師的,否則怎麼平白無故這麼罵人?想想看,老師似乎還真是這樣。
子路沒有說話,拱手站在一旁。
過了一陣,天漸漸黑了,老農夫看見子路很恭敬地站著,於是招呼他跟自己一塊回家。到了家裡,老農夫殺了家裡的雞,為子路做了飯,之後招待子路吃肉喝酒,留他住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子路啟程,急匆匆追趕老師,結果沒有追出太遠,發現老師和師弟們都在等自己。
子路把自己路上遇上的事情對老師說了,孔子說:「嗯,這是隱者啊,高人哪。走,我跟你回去向他請教請教。」
於是,子路駕車,和孔子回到了老農夫的家裡,可是恰好老農夫出去了。兩人等了一陣,沒有等到,於是失望而歸。
「老師啊,雖然這個隱者是個高人,可是我覺得有才能而不出去做事也是不對的。長幼之間的次序尚且不能荒廢,何況君臣之間的大義呢?為了保住自身,就敗壞了君臣大義,這是不對的。如今君子出來為國家做事,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而已,老師您的學說在這個世道是不會被施行的,這點其實已經不需要再說了。」子路的話,聽上去是在批判老農夫,實際上重點在最後一句,就是說老師您的學說確實不太適用啊。
這段話,說得孔子無話可說。自從子路投師以來,還沒有過一次如此精彩、如此讓老師無話可說的。
「唉。」孔子歎了一口氣。
按《論語》。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荷蓨,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植其杖而耘。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殺雞為黍而食之,見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隱者也。」使子路反見之,至則行矣。子路曰:「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欲潔其身,而亂大倫。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兩個成語,來自這裡。
【《史記》中的假歷史】
關於孔子的這段歷史,《史記》中的記載是這樣的。
孔子在陳蔡之間,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將往拜禮,陳蔡大夫謀曰:「孔子賢者,所刺饑皆中諸侯之疾。今者久留陳蔡之閒,請大夫所設行皆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國也,來聘孔子。孔子用於楚,則陳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與發徒役圍孔子於野。不得行,絕糧。
這個說法基本上就是杜撰。當時的形勢,陳國是楚國的扈從國,蔡國也已經倒向楚國。楚國要的人,這兩個國家怎麼敢阻攔?再者說,有沒有孔子,楚國要滅陳蔡都是小菜一碟。
再則,陳蔡兩國要聯合行動,恐怕他們之間商量的工夫,孔子都已經到了楚國了。
再則,以陳蔡兩國的兵力,何必圍孔子?直接砍了埋掉不是更省事?
再則,假如真是如此,《論語》為何沒有提到?
所以,孔子師徒完全受困於兵荒馬亂,無處討食,與陳蔡兩國政府沒有任何關係。
再看《史記》中的另一則。
昭王將以書社地七百里封孔子。楚令尹子西曰:「王之使使諸侯有如子貢者乎?」曰:「無有。」「王之輔相有如顏回者乎?」曰:「無有。」「王之將帥有如子路者乎?」曰:「無有。」「王之官尹有如宰予者乎?」曰:「無有。」「且楚之祖封於周,號為子男五十里。今孔丘述三五之法,明周召之業,王若用之,則楚安得世世堂堂方數千里乎?夫文王在豐,武王在鎬,百里之君卒王天下。今孔丘得據土壤,賢弟子為佐,非楚之福也。」昭王乃止。其秋,楚昭王卒於城父。
這一段,基本上也是杜撰。子貢顏回等人這時候不過是孔子的學生,頂多是個三好學生,根本沒有歷練,更不要說有什麼能力顯示出來。子路雖然做過季孫家的管家,也從來沒有帶兵打仗,而楚國歷來尚武,竟然自以為不如一個魯國人?再說宰我,宰我在孔子這裡也就是嘴皮子厲害,還沒聽說他做官如何出色。所以,子西不可能說這樣的話。
再則,第五冊中,我們知道子西是個非常無私的人,如果他真的認為孔子非常賢能,他首先要做的恐怕是讓賢,而不是阻止楚昭王。
再則,楚國尚武,對於周禮一向敬而遠之,就像葉公好龍一樣。所以,楚國不可能重用一個反對戰爭的人。
所以,楚昭王從來也沒有請過孔子。
以上兩則社撰的歷史,不過是太史公要為孔子臉上貼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