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到了千年後的恩情揮灑 傳言戀曲有這種說法
久違了千年即將醒的夢 古老的像個神話
我不能讓自己與千年掙扎 讓我揭曉這千年問答
讓我揭曉這千年問答 讓這戀曲有這種說法
看完不自信起來,這首歌詞裡面,幾乎是口口聲聲影射著墨鴉是千年前的樂履塵,可是,他們不是姐弟關係嗎?墨鴉難道會變態成這樣?也或者,他取的只是其中的「千年」兩個字?
陳樨笑道:「換了我我也寧可抹煞你是我姐姐轉世的可能。再說,你與他有沒任何血緣關係。蘇果,還敢與墨鴉約見面嗎?如果不,我今晚就佈置。」
蘇果還是搖頭:「不,我還是要試試,不信他連最後一點善念都會泯滅。如果他連最後一點善念都沒有了,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也會動手。不讓禍害遺千年。」
陳樨哪裡能知道禍害遺千年是真實情況,他只看到蘇果的眼睛裡真的流露出堅決,相信她真做得到。聯想到蘇果什麼都能知道,比自詡天才偵探的罹能力還大,而且找起竊聽器來如小菜一碟,心裡都懷疑她是女版007了。不過蘇果此刻坐在他懷裡,小鳥依人,怎麼看怎麼不像。心中於是有了計較,準備週一時候讓罹遠遠跟著,如果蘇果定時沒有聯繫他,他只有找人出手。
週一,與陳樨約定了隔兩個小時手機聯繫一次,蘇果這才與墨鴉聯繫見面。很快,一輛黑色奔馳便開來陳樨的別墅,開車的不是墨鴉,而是其他人,相信墨鴉會焦急等候。
奔馳出城,開了一會兒後,進入農村,七拐八彎地,停在一幢灰色水泥牆面,既沒牆面塗料,也沒外牆磚的二層農舍面前,如同很多農舍,這幢房子有圍牆圍起來的園子,不過這兒的園子規模比較大,前後加一起,佔地一畝有餘。大鐵門應聲打開,車子直接開進門去。這個城市不會是墨鴉的據點吧,有那麼巧嗎?如果不是墨鴉的據點,他若是全國各省會城市都有那麼一處據點,那實力已經可說非常強大了,陳樨千萬不能以卵擊石。而如果只是臨時起用的,那麼他的辦事能力實在太高。非常可怕的一個對手。
被開車的男子請進屋,那個男子便退了出去,輕手輕腳的,沒一點聲音發出來。蘇果進門,見裡面與外面截然不同,裝飾得很是豪華,可光線很是黯淡,不得不以燈光照明。玄關處迎著門,掛著一張油畫,畫中一個小男孩蜷著身子俯臥,周圍是一片陰暗混沌的包圍。換作別人,一定會以為小男孩鑽在母親子宮裡,可是蘇果清楚,這畫,是墨鴉存心給她看的。而她,不可能不在看到這幅畫的時候駐足。再進去,又是一幅畫,畫的是江南山水,蘇果也就一帶而過。
轉過冰裂玻璃屏,裡面落地大窗前坐著墨鴉。蘇果進來前環視了一下院子,見外面樹木蔥蘢,夏花競放,原以為坐在窗前是很愜意的事,可以一眼看見外面的翠綠,可沒想到,窗戶的玻璃灰沉沉的,外面火熱的陽光不知能否透過一成,難怪裡面這麼暗。墨鴉面前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蘇果直接過去,坐在墨鴉對面,淡淡地道:「我送上門來了,有什麼話請說。」
墨鴉一直拿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蘇果,見她說話,這才道:「看見玄關那幅畫,想到了什麼沒有?」說話時候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如快刀削就,只有眼睛銳利得像刀子。室內光線昏暗,更為他的臉上增添陰影。
蘇果還是淡然道:「如果手法高明一點,或許可以和蒙克的《吶喊》差不多震撼。」
墨鴉挑了一下眉,手指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估計是上網找蒙克的畫,過一會兒才道:「有那麼恐怖?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新生命在黑暗中孕育嗎?」
蘇果故意道:「我只看到是一個小男孩被活埋,即使是孕育,也只是在孕育罪惡。」
聞言,頓時墨鴉的瞳孔收緊,蘇果說到了點上。「那麼對於江南水鄉那幅畫有什麼評價?」
「更沒什麼高人之處。」蘇果沒什麼猶豫,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水喝。想了想,又給墨鴉把水續上。
墨鴉沉默地看著蘇果給他倒水,一直等到她把茶壺放下,這才道:「你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很玄的聯繫嗎?」
蘇果鎮定自若地喝一口水,道:「本來準備與你好好探討這個問題,但現在沒興趣了,你這種人,我只想遠遠避開你。不妨告訴你,那些竊聽器是我收走的,放的人水平也太差了一點。」
墨鴉淡淡地道:「不是放的人水平太差,而是你水平太好。不過擔心你的人太不瞭解你,派了水平這麼水的人跟著你。」邊說,邊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轉向蘇果。
蘇果一看,居然是罹,看來陳樨還是不放心,動用了他的好朋友。她只是淡淡地點頭道:「我知道這個人,一年前他去調查過真蘇果的身份。放了他吧,不相干的人。」
墨鴉拿回電腦,也是淡淡地道:「放他可以,不過要給他留點紀念,讓他知道有些生意是不能接的。」說著便要去拿手頭的電話。
蘇果乾脆一腳勾住垂在桌邊的電話線,將電話拖下桌,笑道:「他既然是來保護我的,就算是我的人,你當著我的面不給我的人面子,你的意思是想與我合作還是對抗?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明白了,看你對我做的所有事,似乎想與我合作,解開你心中的某個謎團,可是又在在想要我好看。你別惜字如金了,直說吧,我最討厭彎彎繞的人。」
墨鴉也沒生氣,只是深深地看住蘇果的笑容,一直等到蘇果的笑意消失於唇邊眼角,這才俯身撿起電話,只簡單與電話那頭說了句「拉到城裡放了」,然後放下電話,靜靜地看著蘇果,不吱聲。
蘇果看著心裡起疑,也是凝視著墨鴉不語。他這算是示好?既然要示好,為什麼又要在陳樨的別墅到處放竊聽器?蘇果一時摸不到頭腦。於是兩人就這麼對峙著,直到蘇果的手機響起,是陳樨。「陳樨,我沒事,聊天談事。罹跟著我,被捉了,現在被放了。」
陳樨正為聯繫不到罹擔心,見說這才放下一點點的心,但是依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倒寧願代替蘇果去與墨鴉談話。現在蘇果電話中聲調如常,稍微可以給他一點寬慰。
放下電話,蘇果才道:「自從電梯遇見後,你送我去西安機場,又派人接機,然後在高爾夫球場送我一瓶酒,是為恭賀我贏了吧。可是你又為什麼要人處處跟蹤我,侵犯我的隱私,又在陳樨家裡裝竊聽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不尊重人。」
墨鴉認真地道:「我必須搞清楚你這個人,才能知道你對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可以一眼看穿別人,唯獨對你不行。你要麼是有特異功能,要麼是有法術。所以我只能採取這種最世俗的辦法。看來也拿你沒辦法。」
蘇果疑惑地道:「你是不是覺得監視別人跟蹤別人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想到這個,不由不以為然地道:「你不會拿殺人放火也當家常便飯吧?你怎麼不學好?那都是害人的事啊。」說出來,才驚愕地想到,自己怎麼一不小心用了瑋月的語氣。
墨鴉卻呆住,臉上的神色起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好久這才借喝水掩飾表情,整整喝光一大杯水,這才溫和地道:「我姐姐說話的口氣與你差不多。你幾歲了?」
「你不是調查過了嗎?」見到墨鴉的神色變化,蘇果放心很多,姐姐在他心中的份量果然非同小可。
墨鴉也不客氣,道:「你不是說調查出來的肯定是錯誤嗎?你怎麼看也不像流鶯出身,雖然你與人未婚同居是很荒唐的事。」
蘇果哭笑不得,「你姐姐揍不揍你?我或許可以一絲不差地模仿一遍給你嘗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