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啦!」裴-使勁地掙扎,巴著更衣室的門說什麼也不想換上那套絲滑柔軟的晚禮服,她簡直不敢相信,煉居人居然會聯合眾人來設計她。
何遠壽財大勢大,加上情婦眾多、人脈廣,隨隨便便就找來一堆商業鉅子參加他女兒的訂婚宴。
不過裴-卻感到可笑,心想他老人家難道不怕別人的閒言閒語嗎,因為非正室所出的子女竟然可以得到多方的祝賀。
可想而知,她的「親戚」們除了眼紅,也正詛咒著她在今天出糗。
除此之外,會場中卻不見煉居人的家人出席。
「你的家族只有你一個人出席嗎?」她不懂,「如果你重視此事,你怎麼沒有邀請你的家人來?」
他忙不迭地撥開她的長髮,讓她露出細緻優美的頸項,突地,他扯去她的上衣,使她大叫驚呼:「你幹什麼啦?」
她急忙護胸,舉腳往前又是一踢。
他不理會她的粉拳嫩腳,逕自欣賞著她上半身的曲線,在扮演妖姬時,她從不吝嗇展露姣好的身材,怎麼現在反而害羞得頻頻臉紅,使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穿上這個。」他溫柔地下著命令。
她望著那套禮服,又是一陣搖頭。
「我不要,你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由不得你喲!」話落,他已拉下她的褲子,使她驚叫連連。
「你、你很過分耶,無賴!」她忍不住罵道,可他的動作卻迅速得讓她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現在,若不是有貼身衣物隔著,她就和他袒裎相見了,這點讓她又羞又氣。
「你要自己穿上還是要我幫你?」
基本上,他已經動手「幫忙」了,看著她雪白的肌膚上泛起紅潮,他著實貪戀不已,無法移開目光。
可她即將「空空如也」的身軀仍倔強得不肯換上那套禮服。
突地,邪惡的因子在他體內開始作祟,他扳住她的身子,以唇封住她的菱唇,然後用不傷害她的力道阻止她的反抗。
她在他無止境的肆虐下逸出嚶吟聲,同時迷失在他的吻中,心湖一再湧現的甜蜜使她沉淪,而某種渴望亦在呼喚她,讓她感到莫名羞赧。
她的不再推卻和嬌吟引發他的情慾蠢動。
探入她迷人的秋瞳,他一度迷失自我,啃噬著她小巧的耳垂,他的手也移向了她雪白的渾圓。
當手指畫過她尖挺的粉蕊時,他感受到她的輕顫和不自在。
倏地,她推開他,和他一同喘息著,她發現他眼裡的欲求,還有自己的渴望。
「色狼!」她難掩羞赧地斥罵他一聲,卻發現他不知在何時已幫她穿好禮服。
「我不能保證我能保持君子風度到什麼時候。」他用著沙啞的聲音說出實話,因為他也不希望嚇到她,只不過他真的控制不了太久。
「休想。」她扯了扯禮服,皺眉道:「就算我們訂了婚你也不能亂來。」
霎時,她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浮現一線生機,認為訂婚並不代表一定要結婚吧!
嘿嘿,她又得好好計畫該怎麼讓他想退婚了。
見她露出賊賊的笑意,他忍不住輕敲她的腦袋柔聲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一堆鬼點子?」
「說到後來,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家人都在日本。」結婚當天他絕對會把場面辦得更盛大,包括-鷹流的組織成員也都會到場,基本上,訂婚只是綁住她的開始,他不需要操太多心。
「他們為什麼不來呢?」她忍不住說:「瞧你長得這麼俊,我還真想看看你的父母是啥模樣。」
「你會看到的。」在不久的將來。「你的言之下意是你甘願出席了嘍?」
「我才沒有。」她吼了一聲,但卻像在講違心之論。
他審視著她,或褒或貶地開口:「我也很驚訝你沒有承襲到你生父的任何一個特徵。」
「我很高興我完全像我母親。」
「也對。」他似笑非笑地說,然後牽起她的手,望向她頸項間的項煉,內心同時獲得小小的滿足。
好吧,就算她要出席宴會那又怎樣,她沒有帶化妝品,現場更沒有化妝師和造型師,難道她要頂著清湯掛面出場嗎?
「你不需要打扮。」他摟著她走出更衣室,卻意外地看見天南星這三個大男孩也來參加他的訂婚宴。
不只如此,這三個大男孩的手中還各拿著一張邀請卡,臉部表情顯得相當詭異。
她的腦袋忽地呈現空白,不知他們在更衣室外頭站了多久,或又聽到些什麼。
「你們來多久了?」煉居人並沒有感到訝異,神情依然平靜得很,只不過他身旁的佳人就不是如此了。
「很久。」男孩們的眼神說有多賊就有多賊。
一瞬間,她整個人像是被火燒似的,耳根子立刻竄紅,天啊,她剛才沒發出什麼聲音吧?
惱羞成怒之際,她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離去。
噢,瞧他們曖昧至極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再怎麼辯解也沒用,直恨不得一死好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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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到底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他?」不客氣的質問聲由遠離宴會廳的庭園中傳出。
穿著一襲咖啡色套裝的裴冷翠和眼前這名氣急敗壞的女人相較起來,倒顯得冷靜許多。
「余小姐,我不需要錢也會離他遠遠的。」裴冷翠不耐地輕歎,其實打從被她約出來「聊聊」時,就已經知道余雪燕想說些什麼。
這麼多年了,裴冷翠雖然自立更生過著日子,但何遠壽的那些情婦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愛上門鬧上幾回才甘心。
「你別以為你還是何董的最愛。」余雪燕和裴冷翠雖然同年紀,但卻沒有似裴冷翠年輕的外貌,不過她有個重要的籌碼──兒子。
余雪燕認為替何遠壽添子是讓她保有地位的方法,所以才會拼了老命也要生孩子,雖然她的孩子目前是所有子嗣中排行最小的,可是以何家男丁單薄的情形看來,何遠壽應當會對她另眼相待。
孰知,在何遠壽的心目中,裴冷翠的地位始終沒有因為生女兒而低落下滑,近幾年,何遠壽居然還千方百計要裴-入籍。
「我並沒有這麼想,更何況那都只是他的認知而已。」裴冷翠歎了口氣,覺得有些疲累,實在不想再應付這千篇一律的問題。
「你是不是私下和他有什麼協議?」余雪燕猜測著:「譬如說結婚後會分到多少財產等等,別以為你現在多了個女婿就會分得多一點,門都沒有!」
「唉──」又是為了財產!饒了她吧,裴冷翠無奈得不知該怎麼回答。「煉小子自己的社會地位也不差,他不會想得到什麼財產。」
「我哪知道你女兒會不會這樣想。」余雪燕光想到何遠壽寵愛她的模樣心中就有氣,雖然她已為何遠壽生了個兒子,但也不曾受到何遠壽如此禮遇,更遑論她的兒子會受到他特別照顧。
裴冷翠深明這些情婦們共同的心聲無非是想要名正言順地成為何家人,所以她的不積極爭取反而成為她們之中的異類,同時也被暗罵是矯揉造作,其實人生如果可以重來,她不會選擇走上這條路,但她卻很慶幸能擁有裴-這孩子。
「你的目的無非是希望你兒子入主何家而已。」裴冷翠直率地道出她的想法,卻冷不防地被她掌了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聲音震得裴冷翠的耳朵嗡嗡作響。
余雪燕激動地警告她:「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你給我聽好,要是讓我知道你女兒再從何家得到任何好處,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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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煉居人的組合實在是跌破眾人的眼鏡,所以除非親眼所見,否則誰也不相信優秀英挺的美男子會與浪蕩成性的艷星定下終生。
兩人一出現後即又造成一陣騷動,而且大家還紛紛猜著,煉居人身旁的女子到底是誰,真是那位於螢光幕前魅惑大眾的裴-嗎?
「吶,那個坐在何老先生旁的女人是他的正室,不過,真是奇了,她今天居然肯讓一堆小老婆和她同坐一桌。」裴-邊在煉居人的耳邊低語,邊用眼睛梭巡著母親的身影,奇怪,她娘呢?
何遠壽得意得像在獻寶似的,一張嘴始終沒停過。
他頻頻向周圍的人宣告他的女兒找到好婆家,同時弄得身邊的大小老婆各個臉色都很難看。
煉居人看著這個有趣的畫面時,突地發現他的未婚妻看起來很慌張,愁眉苦臉的模樣就像快要哭出來。
「怎麼了?」他關心地撫了撫她的眉心。
「我娘呢?」她梭巡著各桌的賓客,就是找不到她母親,為什麼,她不是也來了嗎?「你不是說她來了,人呢?」
「她是來了啊。」他迅速掃視會場一圈,安慰她道:「大概是去洗手間了。」
「不可能,我梭巡她的身影已二十分鐘了。」
「別心急。」他阻止她亟欲起身的動作,因為現場賓客眾多,他們又坐在最前方,實在不好輕舉妄動。
除此原因之外,何遠壽還請了國樂團來表演,所以現場除了悠揚的樂音之外,沒有人大聲喧嘩,更沒有人隨意走動。
雖說知子莫若父,但由此可見何遠壽對裴-全然不解,因為訂婚宴何須辦得如此嘈雜,以裴-的個性,一般庸俗的婚宴不適合她。
煉居人開始思索著屬於他倆的婚禮模式,知道自己必須好好計畫一下才行,畢竟裴-如此古靈精怪,婚禮模式一定要另類才能滿足她。
她瞄了何遠壽一眼,細數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然後皺起眉頭。
突地,她站起身,但也引起眾人的側目,此刻全場安靜得連棍針掉到地上都聽得見。
怎麼回事?她嚇了一跳,不明白大家怎麼都盯著她瞧,不過她現下也管不了那蠻多了。
「——!」煉居人看著她衝出大廳,連忙追上去。
裴-整個人忐忑不安,因為以前她曾經有過類似的經驗,每當母親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時,她就會感到莫名惶恐。
裴-記得在她還小的時候,一群女人圍攻著母親,母親為了護住她而慘遭眾人無情的拳打腳踢。
這是何遠壽帶給她們的噩運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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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又響亮的巴掌聲讓裴-心痛和恐懼,她一把推開余雪燕,惡聲惡氣地斥道:「你為什麼要打我媽?」
余雪燕驚呼一聲,眼看著一堆人從宴會裡陸陸續續衝出來,當然也包括何遠壽在內。
她佯裝無辜地衝到何遠壽麵前,哭喊道:「遠壽,她打我啦,看看她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來,真是粗暴又無禮。」
何遠壽避開余雪燕貼近的身軀,慌張地趕到裴冷翠身邊,此景看在其他人眼裡,又使他們產生極大的怨恨。
「我無禮?」裴-不理會母親阻止自己的手,冷冷地瞪著這群人,輕蔑一笑,「今天你們這些人有幾個是帶著祝福來的?我想沒有半個人吧。」
「——!」何遠壽看著圍觀的人愈來愈多,心急地想阻止她再這麼無禮下去,於是連忙向煉居人投以求救的目光。
怎知煉居人半句話也不吭地立在裴-身邊,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煉居人並非刻意表現出事不關己的模樣,而是他得乘這個機會好好瞭解她,她所處的環境一直影響著她的行為表現,同時也是她卻步不前、不願放下情感的主因。
不過這個場面極有可能對何遠壽的名聲帶來不小影響,畢竟情婦們在私生女的訂婚宴上吵架比新娘落跑還要來得不光彩。
裴-的愛恨情仇一下子全湧上心頭,也更恨這些人。
「我和我媽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大家的事,何老先生愛花心也是他家的事,你們要怪只能怪他,為什麼要我們承擔他的錯?」
情婦們一致啞口無言,因為她們有著同樣的心聲,她們不是刻意針對裴冷翠,彼此之間也一直明爭暗鬥,只是裴冷翠很倒楣地成為她們之間第一個被找麻煩的對象。
「你!」裴-指著何遠壽,不客氣地說:「今天就作個了斷,因為她們只不過是想爭寵還有你那幾個臭錢,而且把話說明還可以省得她們三天兩頭就來找我和我媽的麻煩。」
何遠壽的臉色難看極了,畢竟家務事攤在檯面上說挺不好看,但當看著這些女人正在等待他的答案,他突然驚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擁有萬貫家財又如何,何遠壽何嘗不明白裴冷翠的苦處。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想加倍想愛護她們母女倆的舉動卻害了她們。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適合談這些。」何遠壽似乎妥協了,知道事情也該做個了結。「不過我知道自己老了,是有必要交代一下將來的事。」
「娘,我們進去吧?」得到何遠壽的允諾,裴-的心情馬上變好,挽著母親的手開開心心進入宴會廳。
煉居人的視線停駐在這些情婦們身上,最後再冷冷地凝視著余雪燕。
也許是他的眸光過於銳利,使得余雪燕刻意偏過頭,神色慌張地離開。
「讓你看笑話了。」何遠壽黯然地說著。
藉著微弱的燈光,煉居人突然覺得何遠壽一下子老了許多,除去他蒼白的髮絲,他的皺紋生硬地刻劃在他臉上,使其失去昔日的光彩,不似意氣風發的企業家。
煉居人覺得現在的他只像風中殘燭罷了。
「我並不認為這是個笑話。」煉居人只淡淡地對他說:「不過我很感謝你為——舉辦這場訂婚宴會,因為很適合她。」
「你也很適合她。」何遠壽會心一笑,決定把所有的煩惱留待明天再解決。「況且女兒的婚姻大事我本來就得謹慎些。」
煉居人頷首,並不單只是同意何遠壽的話,而是他發現裴-唯一和何遠壽相像的地方了。
因為把煩惱留到日後再解決正是裴-慣有的行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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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裴-盯著天花板出了神,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相信母親也是。
今天大膽的行徑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她不管,至少她的生活得以真正安寧了。
突地,她將失焦的目光收回來,突然驚覺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正對著她露出有所求的微笑。
接下來,她的全身立即被一股暖意包圍,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又想幹嘛?」她翻了翻白眼,不懂煉居人為何陰魂不散。
「我可是你的丈夫耶。」他得意洋洋地提醒她。「才訂了婚,你不會就忘了吧?」
「訂婚又不代表結婚。」她低哼一句,順便推了他一把。「走開啦,誰說你可以碰我的。」
「如果你這麼期待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回日本結婚。」他道出一個嚇死她的提議,預料她肯定會大吃一驚地反抗。
果然!
「你神經啊,我不要,誰說要跟你結婚的。」她忍不住大叫,因為在她還沒想到怎麼擺脫他之前,她才不要跟他回去日本,否則肯定一輩子也回不來。
他並不準備和她在這個問題上多浪費時間,只輕聲道:「我可以答應你,在結婚前我不會碰你。」
「那你放手啊。」她用下巴暗示他放開他的鐵臂,並扭動著身軀說:「我才不相信你咧,話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老對我毛手毛腳。」
毛手毛腳?
看著他悶笑,她這才發覺身下那令她感覺舒服、安穩的枕頭原來是他的胸膛。
她從不覺得自己嬌小,可是在他懷裡,她就變得弱不禁風似的,整個人幾乎要融入他的體內。
她曾經夢想在他懷裡這樣躺著、想像被幸福包圍,女人要的幸福其實很簡單,不是擁有好的物質享受,而是希望擁有一個溫暖的男人胸膛讓自己安心依靠,然後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她可以信任他嗎?她的疑慮正一點一滴消失。
他的上半身相當寬闊,使她正享受著他的氣息,同時小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移,他的身材果然相當結實,難得的是他沒有贅肉的身子並沒有令她作嘔的肌肉,而且線條極為完美。
「你有健身的習慣嗎?」她撫著他的胸膛,驚覺他的心跳怎麼愈來愈快。
突然,她警覺到自己做出什麼「好事」!
他粗重的鼻息落在她的唇上,而她也看到他眼中的訊息。
「你、你剛剛說過不碰我的哦。」她連忙提醒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抓回來打一打,因為她的一陣亂摸已將自己帶入險境。「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不可以碰我,啊──」
他重重地在她細緻的頸肩上留下印記,而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我是有承諾過,但現下是你主動挑逗我的。」他低嘎地說著,努力將無從發洩的慾望化為激吻。
她的低呼因為他的吻而變成嚶吟聲,慌亂間,她連忙摀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的逸吟又成為他逗弄的借口。
「我、我沒有挑逗你。」
看到她眼中的驚恐,忽然間,他憐惜地在她額際吻了一下,停止所有的動作、壓抑住所有的情潮,只是緊緊擁著她。
「你?」感受到他正壓抑著情潮,她不好意思地說:「我很麻煩哦?」
「不會,你一點也不麻煩。」
「說謊。」她明明就聽到他的心跳聲很紊亂,一顆心像快蹦出來似的。「何必呢,女人只是男人發洩情慾的工具,我介紹幾個女的給你認識,你就不用──」
看到他陰沉冷峻的神情後,她立即將想說的話全部吞入肚子裡。
「不用什麼?」他惱怒這女人的想法老是惹火他。
她想擺脫他的意圖很明顯,可眼中的不捨又是為了什麼?他為她的口是心非感到不悅。
她很怕他這副表情,於是吐了吐舌,搖頭說:「沒、沒有啦。」
「我到底要用什麼方式才能使你心甘情願地接受我?」與其從旁推測,他決定直接開口問,雖然不預期會得到滿意的答案,但得到正確的方向不也是成功的關鍵。
「接受?」基本上她並不排斥他,只不過長期對男人缺乏信任感,所以她一時間還是無法克服心理障礙。「你不是說要給我時間嗎?」
他皺起眉,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憂愁。「你不會到老都不肯給我答案吧?」
她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認為他的提議挺不錯,畢竟女人的青春很可貴,若是不好好享受一下怎行。
他愁眉苦臉地歎息,不明白為什麼別人娶老婆這麼容易,他卻是這般難。
還是因為她有著太多不為人之的一面,連帶想法也跟著多變?
其實他的心頭一直有隱憂,尤其是在今夭的訂婚宴會後,他更肯定事倩不會就此落幕,如果他想將她連人帶心地帶回日本,看來還得熬上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