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喜錢伯得知曉艾已解決了問題,非但不用坐牢,還可前往領侍衛府邸當差,他既意外,又為她感到高興。
「曉艾,去領侍衛府可得好好做,別再惹出事情來了。」喜錢伯提醒著,而後給予鼓勵,「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謝謝,我也希望如此。」雖然欣喜,但她心底還是有著不安,「對了喜錢伯,如果我爹回來了,請你告訴他我在那兒。」
「你放心,我會的。」喜錢伯笑著又道:「以後接觸多了那些達官貴族,別忘了替咱們春寶酒樓多多介紹生意。」
「如果我有辦法,一定會這麼做的。」她將包袱背上肩,「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喜錢伯要好好保重。」
「這是廚房裡大廚和二廚送你的東西。他們說捨不得你,不出來送你,要我轉交給你。」他將一隻紙袋遞給她。
「謝謝。」她感動的將它抱在懷裡,「那我走了。」
曉艾離開酒樓,便直接前往領侍衛府邸。
府邸大門守衛一見到她,立刻領著她進去,沿著長廊步向大人的書房。
一路上,她好奇地左右張望,欣賞著府邸的富麗與氣派,直到一間梨花檀木門外,守衛才停下腳步。
「大人,您昨天所說的丫鬟已經來了。」守衛在門外恭謹地說道。
「讓她進來吧!」納蘭易風低沉的嗓音從裡面傳出。
「是。」守衛隨即對她說:「你可以進去了。」
曉艾朝他點點頭,怯怯地步進書房,只見裡面的三面牆全置滿了書冊,雖然她跟著夫子念過幾年書,但學得下精,識字也有限,所以許多書冊上的行草,她還真看不懂。
「看見我不請安,只會四處張望嗎?」納蘭易風靠向椅背,饒富興味地問道。
「呃!不……小的不敢。」聞聲,她立即回頭,恭恭謹謹的對他行了禮,「不知大人要讓小的做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他好像忘了問她叫什麼來著。
「葛曉艾,大人喊我曉艾就行了。」她笑著天真地表示。
「曉艾……好,我記得了,至於你要做什麼可以去問管家克澤叔,他會分派工作給你。」他撇撇嘴角,見她似乎對牆上的書冊很感興趣,「想看書是嗎?」
「不不,小的看過的書不多,識字也有限,怕看了也不懂,我只是好奇怎麼會有那麼多書卷、書冊的!」她驚訝地問道。
「有的是搜集來的,有的是別人贈送的,更多是買來的。」說著他便站了起來,走向一面牆抽出一本巴掌大的書冊,「這本是最簡單的,你拿去看看。」
「大人……你要給我看?」她驚疑地瞠大眸子。
「沒錯,拿去吧!這可不是讓你想看才看,有空我會抽背,你可要準備好。」
他勾唇一笑。
「什麼?抽背?」她有點後悔了,沒事對那些書冊那麼好奇幹嘛?雖然她喜歡看書,卻苦無時間和機會。
「沒錯,後悔了嗎?」他直瞅著她懊悔的小臉。
「不,怎麼會後悔呢?受到大人的重視,我應該要感到榮幸才是。」如今她也只能說盡好話,「那……那小的退下,這就去找管家。」
「等等。」納蘭易風喊住她,「你既然在春寶酒樓打雜,應該也會些廚藝吧?」
「小的曾經學過。」在春寶酒樓一待就是四年,做幾道菜難不倒她。
「會騎馬嗎?」
「馬?不,不會……」爹爹曾經想教她,但她一坐上馬背就發抖,幾次哭求後她爹終於放棄了。
「不會?」他瞅著她那副汗顏的模樣半晌便道:「那也沒辦法了,你跟我來吧!」語畢,納蘭易風立即站起,直接往外走。
曉艾一愣,傻傻地隨著他走,邊走還邊問:「大人,我們要去哪兒?」
「隨我來侍衛處。」
「侍衛處?」她喃念著。
直到府門外,就見門房將他的白駒牽了過來,「大人,你要出去了?」
「沒錯。」他俐落地躍上馬,朝曉艾伸出手,「上來吧!」
「我也要去?」好慘喔!沒想到她還是脫離不了馬,而且還是這麼高大威風的馬兒。
「放心,我不會把你扔下去,快點上來。」按規矩下人隨同大人出府必須各乘一騎,但是曉艾不會騎馬也沒轍了。
她伸出手,整個人被他拎了起來,當她回過神時,人已經坐在馬背上了。
「駕——」他揚聲一吼,馬兒便往前直奔,嚇得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直覺抓住一樣東西以免墜馬。
於是糟糕的情況發生了,她竟然緊抓著大人的衣襟,整個人就這麼窩在他胸前不停地抖著。
納蘭易風盯著眼下的小頭顱瞧,理當將她推開,可是那拂過鼻間的髮香是這麼淡雅,竟讓他捨不得將她推開。
「可以放手了吧?」他沉聲說道。
「是。」乍聞「放手」這兩個字,曉艾才想起自己的動作,嚇得差點兒從馬上翻落下來,若不是他騰出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她已不確定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了。
「對不起大人。」她覺得好委屈、好難過,更氣自己的無能,早知道就算摔死她也要學會騎馬。
「罷了,就讓你抓著,但是身子不要捱得太近。」他是正常男人,若她做出太過於撩勾的行徑,他不敢保證下一步他會怎麼做。
「是,小的知道。」她朝他點點頭,小手雖然緊緊抓著他的衣裳,身子卻不敢貼向他,只是馬兒奔馳會搖晃,要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還真是困難。
好不容易到了侍衛處,馬兒倏然停下,她又栽進了納蘭易風的懷裡。「啊——」
「下去吧!」他推開她,矯健地下了馬,對她說:「你自己下來吧!」
「是……」因為害怕,她閉上眼,奮不顧身的往下跳,「啊……」
當她再度睜開眼,竟發現自己是落在大人的臂彎裡,她尷尬地立刻下了地,垂著腦袋,顫著嗓,「小的笨、小的不應該,你就懲處小的吧!」
瞧見她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竟忍不住大笑出聲,「哈……」
她錯愕的瞠大眸子,「大人……」
「算了,下不為例。」才剛說完,納蘭易風就直接走進裡頭。
曉艾拍拍胸脯,慶幸撿回一條小命。她不敢再有疏忽,緊緊跟在他身後,到了他處理公務的地方。
「咱們這兒都是些男人,請過幾位廚子,但做出的菜色都不合大伙的口味,你去試試看,廚房在後頭。」他坐進一張大桌前下令。
曉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要她做飯給他們吃!只是,他們連大廚的手藝都嫌棄,又會喜歡她做的家常小菜嗎?
「大人,我做的沒有大廚好。」她事先聲明。
「無妨。」他點點頭,「不必精緻,只要可口即可。去吧!我要處理公事了」。
「是。」曉艾脖子一縮,問了人之後便往廚房而去。
走進廚房,她探了采米袋,想知道還剩下多少白米;又看了看食材櫃,發現裡頭還有不少東西,於是取了幾樣,隨意做了幾道小菜。
「唉!如果大人不滿意,會不會又要把我關進牢裡?」就這麼她抱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將幾道菜做完,小心翼翼地端進膳堂。
「大人,可以用膳了。」她走到他的房外敲門道。
「好,我馬上過去,你去請其他人一塊兒前往膳堂用膳吧!」納蘭易風遂道。
「是的大人。」曉艾一一去請了其他侍衛長到膳堂用餐,而她就安安分分地站在外頭,等著大人們的吩咐。
所有人一就坐,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嘗了口,驚訝地連連點頭,「這味道還真合了咱們的口味,大人你說是吧?」其中一位侍衛長道。
「大人,你是打哪找到這姑娘的?」有人好奇又問。
「你們如果覺得她飯菜做得不錯就好好享用,至於她是打哪來的也就不重要了。」納蘭易風勾起嘴角。
「也是,無論如何真是謝謝大人了。」
眾人大快朵頤著,暢飲談笑。
乍膳結束後,數名侍衛長先行退下,納蘭易風這才對待在外頭的曉艾喊道:「你進來吧!」
曉艾聞言步進膳堂,「大人,有事嗎?」
「你還沒用午膳吧?」納蘭易風抬頭問道。
「小的沒關係……」咕嚕嚕……一陣腹鳴不是時候的響起,讓她難為情極了。
「現在沒有別人,你坐下來用吧!」他挑起眉望著她,「你的廚藝還不錯。」
「是嗎?謝謝大人。」聽他這麼說,她總算定下一顆七上八下的心。
「我從不刻意對下人說好聽話。」他指著前面的椅子,「快坐呀!」
「謝謝大人。」說真的,她的確餓了,於是趕緊坐下,只是在他面前吃飯還真有點不習慣哪!
「大人,如果你喜歡,我有空會回春寶酒樓向大廚、二廚們再多學幾道菜。或者大人也可以常去酒樓用膳,我想喜錢伯一定會很開心的。」她想起從春寶酒樓離開之前,喜錢伯請她幫忙拉生意的事,於是試著提起。
「有空我會過去。」
「謝謝大人。」聞言,她便開心地笑了。
她自然又天真的笑靨是這麼的可人,納蘭易風又一次失神的陷入她不造作的誘惑中。
「你……坐過來。」他命令道。
「什麼?」她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坐在大人身邊呢?
「我要你過來你就過來。」他的嗓音已略顯不耐。
曉艾害怕會惹惱他,只好聽話地坐到他身邊,但也因為距離拉近了,讓她緊張得食不下嚥。
「大人,有事嗎?」她怯怯地問。
「你一直住在北京城嗎?」看似平凡的她居然可以勾起他的好奇心,讓他想知道有關她的一切。
「曉艾一直和爹娘住在北方,五年前我娘去世後,才和爹搬來北京城。」她誠實回答。
「那你爹呢?」他像是閒聊般又問。
「因為我娘的忌日到了,他回北方老家祭拜,可是半年過去了,他卻一直沒有回來。」說著,她不禁輕歎一聲。
「你很想你爹?」他笑睨著她,「如果你能再聽話些,說不定我會帶你去找他。」
湊巧的是,待他手上的公事處理好,他將啟程前往漠北處理一件私事。
曉艾意外地瞠大眸,「大人……你說你要帶我去北方?」
「你若做我的隨侍丫鬟,就有可能。」納蘭易風拿起布巾拭了拭唇,站了起來,「你覺得呢?」
「好好,我當然願意。」曉艾也跟著站起,兩人的眸光深深地交會著——
納蘭易風半瞇起眸,隨即勾起她的下顎,直盯著她瞧,「真搞不清楚,為什麼你的笑總是這麼天真?」
「天真?我……我不懂大人的意思。」曉艾被他盯得渾身發熱,連心口都咚咚咚跳個不停。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或者這只是你撩撥我的一種手段?」身為一品領侍衛大臣,有多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甚王為了他什麼詭計都使得出來,所以她是屬於哪一種女人,還有待觀察。
但不可諱言的,現在的她的確誘惑了他。
「撩撥?」天地良心,她這輩子還不曾做過這種事,而且也不會呀!
只見她愣愣地望著他,一臉不解地問:「大人,為什麼會這麼問,是不是我不該坐過來,那小的……」
她說著迅速往旁邊閃了去,特地與他拉遠距離,「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可是不對,他竟又朝她逼來,眼神帶了抹炯銳的利光,「你想躲哪兒去,過來。」瞧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憨傻樣,逗得他又一次笑開懷。
「我沒要躲,是怕大人誤會。」瞧他颯爽的笑,曉艾都不知道該怎麼抽回眼神了。
不一會兒,他帶笑的臉慢慢地在她眼前放大,她傻傻地瞪大眼,渾身一震,因為他的熱唇竟然覆上她的!只是……那綿軟的感覺讓她陌生又害怕,還帶有絲絲的顫悸。
「唔……」曉艾不知該怎麼辦,只好用雙手抵在他胸前想推開他。
但,他似鋼如鐵的雙臂緊鎖在她腰際,讓她絲毫沒有拒絕的機會,反而被動地與他貼得更近,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就在她喘氣的當口,他的長舌趁隙鑽入她的兩片唇間,用力抵開她的貝齒,撬開她的牙關,恣意玩弄她怯顫的小舌。
在他的挑弄下,她渾身已酥軟,最後只能無力地掛在他身上,控制不住地呻吟出陌生的渴望。
「啊……」曉艾嘶啞低吟。
而納蘭易風卻完全不在意她的膽懾與嬌怯,修長的指尖滑過她臉頰,緩緩揉弄她柔軟的耳垂,耳聞她一聲聲無力的嬌喘。
「大人!」她頸子一縮,雙頰泛紅。
「這樣夠了嗎?」他話中有話,剛剛他已試探出她對於男女情愛的懵懂,卻想更進一步知道她多有青澀。
「什麼?」她傻氣地問。
「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他肆笑著。
「小的本來就不聰明,我真的不明白……」曉艾被他緊緊摟著,渾身僵直。
他的大手緩緩采進她的衣襟內,笑睇著她表情中那抹害怕又窘澀的線條,「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現在先讓我檢查你的身子。」
「什麼?啊!大人……」說著他的大手已伸進她的肚兜內,揉擰她那兩團軟熱。
「別……這不可……不可以……」曉艾全身虛軟、無力說話,更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
「你的身子好軟、好燙。」納蘭易風貼在她耳畔嘶啞地說道。
「大人……啊!」他粗糙的指尖夾住她戰慄的蓓蕾,邪氣地揉弄著,看著它敏感地尖翹了起來。
天,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可以任由他這麼做,更糟的是她的身體還起了一股不知名的變化。
「你這丫頭太單純了。」瞧她的身子居然抖成這樣。
「我……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她傻氣地回道。
「我會讓你明白。」納蘭易風用力把她抵在牆上,俯近她的小臉,長舌滑過她的耳垂,舔弄著那片柔軟。
曉艾的身子抖顫得更厲害,體內急遽燃起的火熱讓她小嘴輕呵,直迷亂著納蘭易風的眼,「還說你不會撩撥,那麼這又是什麼表情?」
他拂過她輕顫的紅唇,舔了下她的唇角,直盯著她半帶銷魂的小臉,「看樣子你已經受不了了?」
「不……我不知道……」她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卻不明所以。
納蘭易風撇嘴笑笑,下一步竟撩開她的肚兜,「瞧,你的身子真美。」
「大人!不行……」她努力想撐住自己,但雙腿已虛軟得就快站不住了!
「你已經簽了賣身契,就是我的人了,沒有什麼行不行的。」她口口聲聲不可以、不行,還真是激怒了他。
「什麼?」曉艾一陣錯愕。
「不管你喜不喜歡,你都是我的。」是她老用她純然的香氣迷幻他的理智,怪不得他。
納蘭易風霸氣的說完後,雙手便攏高她的雪峰,望著那兩枚紅蕊在他眼前戰慄的絕美風情。
隨即他張開嘴,將它置於口中齒咬著……
「啊……」一股強烈的刺激從曉艾胸口炸開,蔓延到四肢百骸,使得她身子一軟!
曉艾如今已是意亂情迷,所有的矜持與理性已飛出腦際,不知不覺中深陷於他挑勾的熱情中。
突然,膳堂外傳來敲門聲,「大人,藍翎侍衛回來了。」
這聲音喚醒了曉艾,她趕緊抽開身,躲到角落不停顫抖。
納蘭易風深吸口氣才道:「讓他在外廳等我,我馬上過去。」
「是。」待外頭的人離開後,他的視線又移回曉艾身上,「做啥跑得這麼快?沒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敢進來的。」
「大人,有人來找,你還是先出去吧!」她怯怯地說。
「你這丫頭,居然敢命令我,如此膽大包天的你還是頭一個。」逼近她的臉蛋,深睇她好一會兒,納蘭易風才略微勾起嘴角離開膳堂。
曉艾不斷撫著胸脯,大大的喘著氣,至於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敢去想,只能當作是場夢了。
看看桌上的殘羹剩飯,她立刻站起準備收拾乾淨,但槽的是只要一端起碗盤她的雙手就不住發著抖。
她到底怎麼了?剛剛大人肯定是喝醉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就別再想了!曉艾閉上眼不停提點自己,要自己忘了剛剛的事。
過了好一會兒工夫,她的雙手終於不再發抖,才迅速將碗盤收拾妥當,到廚房清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