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把幕雪逝放到床上,幕雪逝的慾望已經發洩完畢,三皇子的卻還箭在弦上。幕雪逝知道暴風雨遠遠沒有結束,等待他的,會是下一輪的折磨。自從剛才丟盡了臉之後,幕雪逝也不在乎了,三皇子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已經顏面無存了。
「方纔你回答我的話,可是真心?」
幕雪逝沒想到三皇子會開口朝自己問這個問題,扭頭看向三皇子,嚴重的戲謔已經消失。那神情,像是真的在等自己的答案,而不是為了羞辱自己。
「那你問的是否是真意呢?」
三皇子沒想到幕雪逝都到了這會兒,還有膽子朝自己問問題。
見三皇子沒有回答,幕雪逝知道他一定怒了,便接著刺激般地說道:「若你問的是真意,我當然回答的也是真心。」
……
閉著眼睛等了很久,幕雪逝都沒有等到所謂的報應。他實在憋不住了,便扭頭朝三皇子看去,三皇子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眼神裡面沒有怒意,有的只是久違的柔情。
別這麼看著我,幕雪逝在心中喃喃自語。我沒有抵抗力,只要你露出一點好,我就會一直抱有幻想。
「再說一遍,你是誰的?」三皇子朝幕雪逝說道。
幕雪逝有些驚愕地看著三皇子,三皇子的眼睛蠱惑般地望著他,讓幕雪逝頃刻間失了神。自從自己回來,或者說自從自己走,多久沒有見到三皇子這樣的神情了。
「我是熙的……」幕雪逝像是被嚇了咒語一般,不受控制地說道。
三皇子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而俘獲,縱使以前的幕雪逝說過多少次自己是愛著三皇子的,三皇子都沒有如此的感覺。因為那個時候,他的身份是隱藏的,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可能摻雜著一絲別的目的。
三皇子把幕雪逝攬進懷裡,動作輕柔地吻著他,由上及下,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幕雪逝怕極了三皇子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情,因為他容易沉淪在三皇子的溫柔之中,害怕他又一次將自己敲醒。
「熙……」幕雪逝有些不確定性地喚著。
三皇子忽然停止了動作,看著幕雪逝,眼神有些複雜。因為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假如他本來不屬於這副身體,那麼原來幕雪逝的所有記憶他都應該沒有,可是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幕雪逝一愣,仔細在記憶中搜尋,沉思了好一陣,才誠實地朝三皇子說道:「好像是以前我翻看你屋中的史冊書籍,然後看到了很多皇子的名字。前面都帶有楪律兩個字,可是貌似沒有看到你的啊……
幕雪逝皺著眉頭想了想,忽視了三皇子眼中驟起的寒意,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後來好像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是你自己告訴我你叫熙,然後我覺得眼熟,在本子上見過,就知道你叫楪律熙了……」
幕雪逝所說的名字,是六皇子的名字,是三皇子提示後,被幕雪逝陰差陽錯地安在了三皇子的身上。而三皇子真正的名字,幕雪逝根本不知道。
三皇子忽然覺得自己小心翼翼守護的這一切,都被幕雪逝一句話無情無義地打翻了。原來他口中那個親切的稱謂,竟然叫的是別人,而自己的心最初柔化的那一刻,竟然是被敷衍和戲弄了。
「你還有多少事情在騙我!」三皇子忽然朝幕雪逝大吼道。
幕雪逝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就被三皇子拽住了領子,一把摔在地上。幕雪逝極少見到三皇子這樣,之前三皇子就算在生氣,也可以照樣不緊不慢地折磨他。可是現如今,幕雪逝見到的是頃刻間就被激怒的三皇子。
到底怎麼回事?
幕雪逝想問三皇子,卻被三皇子一把抓起來,又一次扔到床上。三皇子拿出胯下還未疲軟的肉棒,猛地朝幕雪逝的後庭刺了進去,不帶任何潤滑,完完全全是強迫擠入的。在幕雪逝的一口氣還沒喘過來之際,三皇子的動作就開始殘暴地進行起來。
幕雪逝什麼都不再說,也不再問了,亦如自己所想,三皇子做什麼,都是他的意願,自己根本無權明白。剛才的那一絲柔情,真的就是過眼雲煙,消失在幕雪逝的又一次默默的承受中。
「我不愛你!」
三皇子一邊動作著,一邊大聲說著。他在說給自己聽,在反覆提醒著自己,這個人,自始至終,都在欺騙自己。為什麼還要想著他?為什麼還要在他受委屈的時候,自己跟著在一旁心痛?……他三皇子是什麼人,憑什麼為了這麼一個人千百次地折磨自己。
「我不愛你,我不愛你,我不愛你……」
三皇子每動一下,就會重複一遍。幕雪逝連喊都喊不出來,耳朵嗡嗡作響,視線也開始模糊,腦子裡就剩下這麼四個字。其實從回來的那一刻,他就沒再對三皇子抱希望,從未幻想過他愛的是自己。直到他師父的那些話,直到剛才三皇子的那個眼神,他真的快要那麼以為了……
三皇子感覺小穴一陣濕滑,抽出來的分身上帶著絲絲血跡,他依舊沒有停下身體的動作,瘋狂地抽插著。像是要讓幕雪逝在這次懲罰中徹徹底底死掉,從此,再也不用為他揪心為他難過。
直到,三皇子發現血跡越來越大,血浸濕了床單,已經明顯不是一處地方流出的血。三皇子將幕雪逝翻了一個身,看到他的胸口刺入了一把白色劍柄的小彎刀。那把小彎刀,是麓北國樣式的器物,不知什麼時候,被雯陽公主放在床下的。
「你竟然敢自盡!!!「三皇子猛地拉起幕雪逝,完全喪失了理智,朝他大吼道:「你竟然敢隨便傷害自己,竟然敢再一次離開我!!」
三皇子這麼一扯,幕雪逝胸口的血更是一股一股往外滲出。幕雪逝的一隻手還在抗拒著三皇子的動作,用僅存的氣力哀求道:「對不起……讓我死……」
三皇子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猛地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將幕雪逝一把揉進懷中,兩隻胳膊都不停地抖動。
「雪逝……不……悠哉……你醒醒……」三皇子聲音中夾帶著無法掩飾的慌亂,又朝外面大吼道:「快,傳太醫!」
「我聽到你叫我的名字了……」幕雪逝的眼睛半閉半睜,費力擠出一個笑容。
三皇子看到幕雪逝睜開眼,生怕他再次閉上,什麼軟話都說盡了。幕雪逝卻什麼都聽不到了,目光越來越渙散,壓在三皇子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三皇子忽然拿出袖中的銀幣,朝幕雪逝手裡塞去,幾乎是哀求著說道:「變回去,不管以後你變到誰的身上,我都一樣對你,我只要你在……」
幕雪逝閉上了眼睛,銀幣從掌心慢慢滑落。
「怎麼回事?」
蘇入翰一下子闖到屋中,就看到滿身是血的三皇子和懷中的幕雪逝。
三皇子抬起頭看了蘇入翰一眼,那一眼,傾盡了所有的絕望和心痛。
「殿下,不要急,我先幫他運功止血。」蘇入翰走上前去,剛要碰幕雪逝,就被三皇子一隻胳膊擋住了。
「我來。」
隼曳帶著李太醫剛要走出寢宮,就被雯陽公主一下攔去了道路。雯陽公主這裡派了無所個人監督著春暖閣那裡的下人,一旦有人動用小院裡的一切力量,雯陽公主就會毫不留情地阻止。
「幹什麼去?」雯陽公主鳳眼一挑,厲聲喝道。
隼曳無暇和她多說,拉著李太醫就往外面走。前面忽然多了數十個人,一下攔去了隼曳的道路。
「雪公子生命有危,三殿下的命令,誰敢不從。」
雯陽公主冷哼了一聲,「誰知道是不是殿下的命令?再說了,這裡的一切都是為我一人所用。他生命有危,憑什麼要用我的下人?呵呵……有危,我巴不得他趁早死了。」
隼曳臉色一變,拽著李太醫的胳膊騰空而起,一下跳過了那層人牆。那那群侍衛即便是有能力,也沒膽去攔隼曳的路,況且雪公子若真的出來什麼情況,他們怕是有一百條命,也賠不起。
「真是一群廢物!!」
雯陽公主恨恨地咒罵一聲,呼吸慢慢平穩之後,又看了看身邊一臉蒼白的清韻,挑著嗓子說道:「不如我們也去瞧瞧熱鬧去。」
……
「殿下,放心吧,雪公子這一刀並沒有傷及心肺,大概已無生命危險。只是身子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屋子裡的床單,被子全都換了新的,幕雪逝也被三皇子小心翼翼地穿上了乾淨的衣物,靜靜地躺在床上。三皇子剛才一步沒有離開幕雪逝的床邊,這會兒鬆了一口氣,也被下人伺候著將那帶著血污的衣服換了下來。
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三皇子凝望著幕雪逝的臉,再也無法偽裝出平日的陰冷和漠然。
「殿下。」隼曳站在三皇子身邊,忍不住喚道。
三皇子終於捨得移開目光,站起身來,朝隼曳說道:「照顧好雪逝。」
「殿下放心。」
隼曳的話還沒說完,三皇子的身影就消失在春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