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留下的工事真不是用來扛九十毫米高速坦克炮的,鋼筋水泥的橋頭堡和沙袋土工的堆砌都是毫無區別,一炮穿透,在爆轟中坍塌,七連躲避,傷亡和還擊,換作對現代武器多一些瞭解的部隊可能早已崩瞭。
談子為驅車而來:“讓開!讓開!”
差點撞上七連,千裡惱火大罵:“這是什麼?能撞死坦克的吉普車嗎?”
決心已定,行為在即,談子為有點狂態:“我欠你們的。我給瞭你們解釋,可我欠你們回傢的路。”
他和千裡很多相同之處,以至千裡迅速明白瞭他要幹啥:“截住他!”
來不及瞭,談子為加速,把沒搞清楚狀況的七連甩在身後,反應最快的餘從戎甚至被他拖倒瞭:“勇敢的傢夥,應該也是活著的傢夥!驕傲地戰鬥,也要驕傲地回傢!”
他飛馳,眼前是橋頭,橋頭那輛火力暢通無礙的潘興坦克正在發蒙,因為它看到瞭七連的攔截,搞不清這是否是友軍。當吉普接近到幾十米,確定駕駛員是一個中國人時,他開火,炮彈貼著吉普車飛掠而過,機槍彈射穿瞭引擎和座艙,談子為瞬間身中數彈,但他僅僅憑著慣性,也夠把剩下的事完成瞭。
談子為:“讓中國的兒孫說到今天,能蹺起兩隻大拇指!”
他摁下瞭擎在手上的引爆器,然後和上百公斤軍用炸藥一起撞上瞭潘興坦克,爆炸的威力摧毀瞭坦克,數十米外正企圖拆卸炸藥的美軍步兵被沖擊波及,墜下祠鼐橋時像是翻飛的破風箏。
千裡呆呆看著那團足有幾十米高的煙雲,其後潘興坦克的殉爆也是驚人的動靜,但實在相形見絀。
他長長籲瞭口氣:“第七穿插連,沖擊。”
應該吶喊,但他提不起吶喊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