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在燒烤架上烤瞭牛排。多虧瞭他的行政休假,那個燒烤架現在潔凈如新。晚餐還有沙拉、玉米棒和蘋果派作為甜點。“這是一頓非常具有美國風情的飯,先生[36]。”尤尼爾說,旁邊的妻子為他切著牛排。
“很美味。”霍莉說。
比爾·塞繆爾斯拍拍他的大肚子說:“也許下一頓要等到勞動節再吃瞭,但我不確定。”
“胡說八道,”珍妮說完從擺在野餐桌旁的冷藏箱裡拿出一瓶啤酒,一半倒進塞繆爾斯的杯裡,一半倒進她自己的杯裡,“你太瘦瞭,你需要一位妻子來把你喂胖。”
“也許當我去做私人律師的時候,我前妻會過來。城裡會急需一位好律師,因為霍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瞭,然後抬起手梳瞭梳原來腦後那綹頭發的位置。多虧他剪瞭一個新發型,那綹翹起的頭發現在已經不在瞭。“我的意思是,一位好律師總能找到工作的。”
大傢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然後拉夫舉起他的酒瓶說:“敬缺席的朋友們。”
大傢為此幹杯。霍莉說瞭一句話,她的聲音小得幾乎讓人聽不見,“有的時候生活會很糟糕。”聽到這句話,沒有一個人笑。
七月悶熱的天氣已經過去瞭,最討厭的臭蟲也沒有瞭,安德森傢的後院成瞭一個令人愉快的地方。剛吃完飯,尤尼爾的兩個兒子和瑪茜·梅特蘭的兩個女兒就跑到車庫旁邊的籃球筐旁玩起瞭騎馬。
“那麼,”盡管孩子們離他們足夠遠,而且正全神貫註地玩著遊戲,但瑪茜還是壓低瞭聲音說,“審訊的話,那個故事站得住腳嗎?”
“能,”拉夫說,“霍斯金斯給博爾頓傢打電話,把我們引誘到馬裡斯維爾洞,他在那裡瘋狂地開槍,打死瞭霍伊和亞力克,還打傷瞭尤尼爾。我當時對警方說,我相信他真正想殺的人是我,多年以來,我們一直有分歧,而且他喝得越多,對我的仇恨就越深。推測的情況是,他當時和某個尚且身份不明的共犯在一起,後者一直給他供應酒和毒品——法醫在他的體內查出瞭微量可卡因——還給他喂鎮靜劑。得克薩斯州高速公路巡邏隊的人進入瞭‘聲音之堂’,但沒找到他的共犯。”
“隻找到瞭一些衣服。”霍莉說。
“而且你確定他已經死瞭,”珍妮說,“那個局外人,你確定。”
“是的,”拉夫說,“如果你當時看到瞭,你就會知道。”
“很高興你沒有看到。”霍莉說。
“事情結束瞭?”加佈裡埃拉·薩佈羅問道,“我隻關心這個,真的結束瞭?”
“不,”瑪茜說,“對我和我的女兒們來說沒有,除非特裡的罪名被洗清。可是他怎麼能呢?他出庭之前就遭到瞭殺害。”
塞繆爾斯說:“我們正在努力。”